畢靈淵下了朝前腳剛踏進書房,後腳太後宮中的太監就來通報了,大略將今早的事說與他聽。
吳用也在一旁聽著,皇上當初打算將她留在乾清宮或者送去行宮真是上策,看看眼下,才去了慈寧宮一兩日,就成了眾矢之的。
又是被人哄去梅苑,又是牽扯老夫人橫死,出了藏書閣和辛者庫,嗐,慎刑司大牢也走了一遭!
畢靈淵聽完,臉上卻沒什么波瀾,還讓太監回慈寧宮復命,說是「朕知道了」。
說完,依舊折身進了書房,還讓一臉發懵的吳用傳茶水去。
吳用去耳房泡好了茶,暈乎乎地走到了書房,將茶水奉給皇上後才突然想起那茶水燙的很,定是要被皇上訓斥了。
他忙抬頭去看,生怕皇上燙了舌頭,卻見皇上默默地喝了幾口,眼睛瞧著書,又喝了幾口。
「皇、皇上?」不燙嗎?
畢靈淵慢慢轉頭看他,將茶盞扔到地上,冷冷道:「你是用腳泡的茶?」
「哎喲!皇上您快張張口,奴才給您擦點葯!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畢靈淵不理會他,只是瞧啥都不順眼,還把書給扔了,手里沒東西就不自在,於是抓過桌上的筆墨紙硯全給摔了。
「她確實罪該萬死,誰叫她要巴巴上趕著去慈寧宮?活該!」
吳用本想順著他的話也跟著罵「對對對,活該」,話到口邊,想起前車之鑒,又瞧見皇上不知是急的氣的,還是委屈的,眼圈又紅了,立馬識相地抿緊嘴巴。
果然,下一刻就聽皇上吩咐:「叫全才去慎刑司探探。」
「是,奴才馬上去。」
「站住!」
畢靈淵解下腰間掛著的一個香囊,扔給吳用,然後轉身面向窗外,負手而立,悶悶地說道:
「讓她不要怕,時時刻刻記著,朕會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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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禁錮之欲 < 含苞欲放(後宮1v1hhh)(莞爾一笑)|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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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禁錮之欲
吳用接住那個香囊,又聽著皇上「不情不願」地說著這般貼心的話,自己反而想哭了,握緊香囊嗯了一聲,就去喚全才了。
安排了全才,回到乾清宮才知皇上已經去往了慈寧宮,又顛顛地跑著過去了。
皇上來之前太後借著頭疼打發了妃嬪們各自回宮去,只留下皇後和寧妃。
皇後知道這安平侯畢嵐與哥哥自小交情好,加之兩年前查辦陸氏一案,他不可不說是盡心盡力,要不是有他這個皇室宗親在其中打通關節,哥哥也不會那么快將陸氏一擊斃命。
縱然皇後深居後宮,也知陸氏一案其中頗多疏漏與疑點,可皇上要借著陸氏的震盪清掃盤根錯節的亂黨,也無人敢去深究了。
但無人敢深究不意味著無人深究,要是畢嵐出了事,豈不是給那些蠢蠢欲動的「陸黨」們抓住機會,以為可以借此為陸氏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