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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 莞爾一笑 2597 字 2020-08-13

含苞欲放 作者:莞爾一笑

臣妾想你了

可李熾不明白,陸許國的手腳筋盡都斷了,內力全廢,如何還能使出明月落梅劍法?

那日冰船上的十余人,身上皆有梅形劍傷,除非他一直暗暗隱藏實力,或是……還有懂得此劍法的陸氏中人。

李熾暗暗壓下心中的怒火,回過神後來才找李姿妍,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原來安平侯畢嵐飲鴆自盡後,在宮中與太後住了一些日子的老夫人回府,悲傷難抑,不日竟也自盡身亡。

正值新年的關口,安平侯府母子自盡實在不吉利,宗室派人來察看後便快快將老夫人也給斂化了。

因畢嵐是皇親國戚,他死前寫的對皇上大不敬的「鳳歌笑孔丘」一事並未聲張,

常人以為他無臉見人,畏罪自殺,宗親們也是格外要面子的,他這死因終究是不光彩,死了便斂葬,不許再提。

畢嵐母子死後,李熾將自己困在國公府中數日,朝廷里都曉得畢嵐是他的左膀右臂,若是畢嵐毫無緣由的暴斃,那定是皇上借著畢嵐敲打李熾。

朝廷本就是個有什么動靜就草木皆兵的地方。

可畢嵐偏偏是因革職拘禁,憤懣難消自裁,死就罷了,還留下那幅「我本楚狂人,鳳歌笑孔丘」的狂言亂語。

死得太順理成章了些。

困了這幾日,衙門的仵作也來稟報了,說是無波海上眾人並非被火燒死淹死,而是受了劍傷而死。

他特意去看過,那劍傷他太熟悉不過了。

全天下只有陸氏會使這套劍法。

陸寒江已死,陸許國內力全廢,這天下間還有誰?

今日他去鳳藻宮向皇後賀新年,便向她提了此事,她與皇帝相伴日久,興許皇帝還能聽進去一些。

自從孫雅臣晉為尚書令,皇帝似乎是在疏遠冷落他。

可他並未提起那死去的十余人是中了明月落梅劍,按理來說,會這劍法的人應該只有陸許國,此劍法傳男不傳女。

陸許國是深深埋在心里的一個秘密,他把他關在無人可覬覦的地方,關得死死的,似乎只要他說出「明月落梅劍」,便會驚起波瀾,令人不由自主地揣測……陸許國是不是沒死?

乾清宮中,畢靈淵聽了皇後的話,繼續垂眼看著書,心神卻已回到了前幾日那個夜里,陸晗蕊從萬壽園打馬追上他,

言之鑿鑿,信誓旦旦,情真意切,一臉清白無辜。

騙他……就罷了……

殺了李氏十余人,竟還能一個字都不提起,她是不要命了!是存心送死么?

畢靈淵突然覺得喘息有些沉重,一口氣實實地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頓時煩躁地將書扔在地上:「在天子腳下殺人,朕絕對不會放過!」

皇後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指,卻是刻骨的冰涼。

她笑了笑,起身,腰肢輕緩在他腿上坐下,握住他的手,輕輕哈了口氣,搓了搓,

豐滿的胸脯向他靠去,嬌笑道:「皇上,臣妾給您捂捂手……」

畢靈淵雙眸冰寒,滿心滿眼都是那個欺騙自己,將他當猴耍的陸晗蕊!

皇後搓了搓他的手,卻總是捂不熱,他襠中那話兒卻硬得格外厲害。

皇上許久沒去後宮,就算是怕疼的她,這些日子也想念他想得難受,又想起得意的孫貴妃,心中更是酸痛不已。

她小心地伸手撫了撫火熱粗脹的龍根,往前坐了坐:「皇上,臣妾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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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三更

(注:安平侯老夫人早就死在宮中了,太後將她的屍首密而不發,畢靈淵讓岱欽幫他殺了畢嵐,偽裝自盡,岱欽借畢嵐死支開李熾,火爆無波海,畢嵐死後便將老夫人屍首送回安平侯府,對外稱悲痛過度自盡身亡。),特意說明一下,帶大家回顧一下安平侯府這里的劇情哈

奴才一定改

畢靈淵抬起眼,看了一會兒李姿妍,眉尾微揚的鳳眼,清冷沉靜。李姿妍心中也不由地猶豫起來,生出一絲莫名的恐慌。

不知不覺中,她似乎已經漸漸看不清皇上了。

可陸晗蕊不是已經隨太後去了萬壽園么,難不成皇上還在想著她?

一想起陸晗蕊,她就想起正是因為自己怕疼,才將皇上推了出去,白白讓陸晗蕊那個賤奴承了恩寵,自那時到如今,皇上有了她,連後宮一步也沒踏進去過。

哥哥這次來鳳藻宮,也沒了往日的輕松,疲倦不堪,話里話外都在敲打她,身為皇後不能再肆無忌憚地任性囂張,看看孫貴妃,再想想先帝當年是如何盛寵蕭皇貴妃。

千萬引以為戒。

李姿妍想到這里,將腦袋輕輕靠在他胸膛上:「皇上,夜宴後臣妾留下來伺候你。」

「朕這幾日累了。」畢靈淵說著,輕輕抬手將她推開,沖外頭喊道,「晚玉!」

在外頭規規矩矩候著的晚玉一怔,忙回神小步子走了進來,向座上的皇上皇後行禮,

自從那日她變裝主動獻媚失敗後,膽戰心驚了好幾日,生怕皇上將她交由慎刑司發落。

可皇上權當什么也沒發生,她也學規矩了,不敢再貿然逢迎。

眼下還是自那夜之後他第一次喚自己進來伺候,半分都不敢疏忽。

皇後見皇上喚進來了宮女,心不甘情不願地從他腿上離開,有些怨氣地盯著跟前這個名叫晚玉的宮女。

太後離開紫禁城之前特意留了她在乾清宮,留她何為,不言而喻。皇上懶得去後宮,她就干脆送個賤人在他身旁伺候。

帶走了一個陸晗蕊,留下一個晚玉,真是眼中刺。

畢靈淵輕輕扯了扯有些褶皺的衣擺,對晚玉說道:「你伺候皇後先去家宴吧。」

皇後一聽此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畢靈淵,她堂堂的皇後親自開口要留在乾清宮伺候,他卻毫不猶豫地拂了她的意,這要是傳出去,她如何在後宮立足?

她心里千萬般不樂意,可晚玉就在一旁看著,可不能讓奴才看了笑話。

皇後忍著心中的不滿和怒氣,抿著唇站起身,規矩地向他行禮,然後由晚玉引著往夜宴去了。

書房內很快安靜了下來,就像風雪突然停下的深夜,沒由來的寂靜。

他扔下手中的書,突然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拔出牆上懸掛著的長劍,劍刃嗡鳴,寒光練練。

吳用正好低頭推門進來,一抬頭就瞧見皇上冷漠地執著劍,定定望著劍刃。

吳用膝蓋一軟,登時就癱坐在地上,結結巴巴:「皇皇上,有話好好說……奴才一定一定改……」

「一定改……她會改么?」

畢靈淵聽著吳用嚇得話都說不全了,喃喃地說著,接著又自嘲地笑了笑,透過劍刃,似乎看見了陸晗蕊那雙清透明媚的眼中偶爾閃過的堅定與幽暗。

他將長劍重新插入劍鞘,抬腳就往外走去,徑自往夜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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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

畢靈淵:改不改?改不改?知錯了嗎?

陸晗蕊:知錯了,錯在不該喜歡你,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