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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苞欲放 莞爾一笑 3438 字 2020-08-13

陸晗蕊將手中的綉活放下,起身過去看了看,不由點頭:「這野兔怪肥的。」

這話吳用聽著怪怪的,他一直以為女子大多喜歡兔子,一見就歡喜,整日要抱著捧著,可這晗蕊姑娘卻接過籠子,打開籠門,一只手伸進去,揪著耳朵就給提溜了出來。

吳用睜大眼,看她拎著野兔掂了掂,點點頭,說道:「這兔子挺好,那我就留下了。」

說完,又將野兔塞進籠子里,也不綉花烤火了,拎著竹籠就走。

哪能就讓她這么走?皇上絞盡腦汁讓他到這里送東西,可不是讓他空手回去的。

「晗蕊姑娘!」吳用喊了一聲,那陸晗蕊停住,回頭,卻不說話。

這人怎么能變得這么快呢……吳用心中感嘆,不知皇上與她之間發生了什么,這陸晗蕊性子大變,與之前的唯唯諾諾判若兩人。

就跟大小姐似的……不過她之前也是陸氏的大小姐。

吳用心里感慨了一聲,忙笑著指了指炭火盆中的烤番薯:「皇上今日野獵回來還沒用膳呢,這番薯香的很,奴才能拿一個給皇上嘗嘗么?」

陸晗蕊轉過頭去,嗯了一聲,吳用心里樂開了花,搓搓手便取了一個熱乎乎的烤番薯,小跑著去勤政殿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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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四更,不知道為啥,評論里回復不了,點擊回復沒有回復框出現。

大家的評論和怨念我都接收到了,每個人都要有個覺醒的過程,小學雞會很快成長的!【畢靈淵:這條五塊錢,發完記得把括號里的話刪掉。】

兔兔那么可愛<含苞欲放(後宮1v1hhh)(莞爾一笑)|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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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那么可愛

畢靈淵正解下騎裝,換了一身玄色常服,吳用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捧著番薯跑了進來。

「有什么高興的?」畢靈淵坐下,翻開書認真看著。

吳用小心翼翼地將番薯奉了上去,神秘道:「這是晗蕊姑娘親手烤的!」

畢靈淵一聽,抬起頭,直直地看著吳用手中胖乎乎的番薯,伸手拿過,看了一會兒,才吹吹熱氣,掰成兩截,糯香的熱氣迎面撲來。

他輕輕咬了一口,含在口中大半天,突然體會到了陸晗蕊在藏書閣時的寒酸與困窘,但凡能吃的,她都要戀戀不舍地含在嘴巴里許久。

甜蜜的滋味太短暫,想多一些,多留一會兒。

她含著石榴糖又驚又喜的模樣還是那么的生動,真實……她說她其實不喜石榴糖,他信,就像他現在也覺得自己喜歡吃烤番薯一樣。

似乎這一口甜與暖,就可以抵消許多許多的痛苦與怨恨。

勤政殿內登時變得靜悄悄的,吳用詫異地看著皇上一邊吃番薯,一邊紅了眼眶,心里不知怎的也跟著難受起來。

他的皇上……似乎、好像、也許、可能被陸晗蕊給欺負了。

「那些兔子她喜歡嗎?」畢靈淵放下手中的番薯,問他。

吳用回過神,忙點頭:「喜歡喜歡,還說兔子怪肥的。」

「你去御膳房弄些新鮮的菜送去,餓死兔子朕唯你是問!」

「是是是!」吳用應著,忙小跑出了長明宮,往御膳房去了。

夜里,畢靈淵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這幾日他都沒去她的小院里,怕她一見到他,又給氣得吐血。

他看不見她,中心焦灼,這幾日也是給自己個機會冷靜冷靜,可一日又一日,他竟然覺得自己越來越想念她。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思念,奇異,又叫他不由自主地迷戀。

這是什么呢……

輾轉反側的夜里,他也會想,陸晗蕊也在想念他嗎?

可單單是這么一想,他就懊惱地摔了枕頭,他是皇帝!是個男人!怎么能被這些兒女情長所牽絆!

摔完了枕頭,一人在夜里獨坐,喚來吳用讓他小心去別院探探,要是吳用說她睡不著或是夜里暗自垂淚,他馬上就去找她。

可這幾日,吳用回的都是——皇上放心,晗蕊姑娘睡得可沉了。

今日吃了她親手烤的番薯,畢靈淵愈發睡不著了,干脆起身,隨手披了件披風就往外去了,他是去看兔子,才不是為了看陸晗蕊呢!

小院靜悄悄,畢靈淵過了月洞門,探頭看看,院里亮著燈火,溫情脈脈,像是宮外的尋常人家。

堂屋內隱隱傳來笑聲,畢靈淵側耳細聽,心里微微酸澀。悄悄從回廊里走近,越近,一股混雜著黃酒與麻椒的香氣愈發香濃。

「姐姐,這個好吃。」

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畢靈淵聽著,小心地探頭看了看。

陸晗蕊正從碗里夾了一塊肉,就著吃了兩口米飯,她吃東西時就跟松鼠似的,多多地吃,然後鼓著腮幫慢慢嚼,嘴邊有飯粒她還會伸出舌頭舔舔,吃得小心又認真。

「這麻辣兔秋天吃最好,冬天要喝老鴨湯,還有羊肉熱鍋。」

陸晗蕊放下筷子,端起一旁的溫酒輕啜兩口。

「朕獵來的野兔,你就這么吃了?」

畢靈淵直起身子,走了進去,指著桌上那一大碗椒香撲鼻的兔肉丁,手指都顫抖了起來。

他都不忍心吃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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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五更

螳螂捕蟬,黃雀何在?<含苞欲放(後宮1v1hhh)(莞爾一笑)|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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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蟬,黃雀何在?

與陸晗蕊同坐的小宮女見皇上突然出現,忙起身跪下行禮,

陸晗蕊卻定定地坐著,不疾不徐地用筷子夾了一塊兔肉,先聞了聞,心滿意足地輕嘆後,張口咬住,含著筷子嚼了好一會兒。

畢靈淵氣惱不過,原本要脫口而出「你這個狗膽包天的奴才!」,一開口,「狗」字卻卡在了喉嚨,無論如何都罵不出口,

耳邊回盪太醫的叮囑,要靜心修養。

又想起那個熱乎乎的烤番薯,他只得恨恨地哼了一聲,轉而惡狠狠地說道:「夜里別吃太多!晚上睡不著!」

陸晗蕊放下筷子,對小宮女說道:「琴柔,我困了,要去歇息了。」

畢靈淵一聽,看著她淡然轉身而去的背影,齜了齜牙,握緊拳頭,想追上去,卻又頹然松開。

琴柔扶著陸晗蕊往寢屋去,手掌都是冰涼的,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氣:「晗蕊姐姐你膽子也忒大了,那可是皇上啊!我好怕他生氣!」

陸晗蕊輕輕打了個呵欠,問她:「你見過獵人熬鷹嗎?」

琴柔歪著腦袋想了想,搖搖頭:「聽過沒見過……莫非姐姐你光吃兔子還不夠,還想吃老鷹肉啊!」

陸晗蕊笑笑,不再多言。

這個琴柔之前收了安寧夫人的銀兩給她下毒,安寧夫人咋咋呼呼,心浮氣躁,此番來萬壽園是為了文墨謀求一個前程,又怎么敢毒殺宮人呢?

況且她常年用烏頭桂枝湯泡腳治膝疼,又怎么可能蠢到用烏頭下毒?

其中最大的可能是琴柔中途反水,安寧夫人擔下最大的過錯,而她只是見財起意罷了,可這也說不大通,殺敵八百,自損一千,安寧夫人是皇帝的乳母,又陰差陽錯毒了文墨,她最多不過落得一頓叱責罷了,

可琴柔不同,無權無勢無靠山,出了這事,總要找一個替罪羊,她最合適不過。

陸晗蕊思來想去,便拉下臉,向畢靈淵討了琴柔過來伺候。

安寧夫人下毒一事實在是丟人現眼,當日太後就親自命眾人守口如瓶,不得對外說一個字,

至於琴柔則被貶去上駟院伺候馬匹了,那可都是男人的活計,年年都有人被馬踹傷。

陸晗蕊難得開口向畢靈淵求什么,一個小宮女罷了,當天就讓人去上駟院將琴柔帶了過來。

陸晗蕊不提下毒一事,當作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琴柔心中也藏著事,只是感激涕零地哭著,伺候起她也格外殷勤,大小事都搶著做。

琴柔一日不吐露實情,陸晗蕊一刻不敢放下戒心。

為何又非要琴柔來伺候?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時,她就張口叫她「姐姐」的緣故吧,腦子機靈,長相纖秀,有些像在明月州時的漪蘭。

心腸不壞,為了自保卻不得不做別人的刀。

要是不向皇上討來琴柔,她也是活不了幾日的,

這萬壽園里,要對她下手順便嫁禍給安寧夫人的人,細細想想就知道了。

只是她心中還有些困惑……為什么?

陸晗蕊不明白,她原本以為飛星是奉太後之命,刺殺漪蘭,太後卻又向她示好,還帶她來了萬壽園,太後看她時眼中的仁慈與憐愛不是假的……

直到昨日夜里,借著那壇青梅酒,陸晗蕊依稀察覺到了太後與飛星之間的暗涌與機鋒。

漪蘭之死,太後與飛星脫不了干系,甚至於還想在萬壽園毒殺她,陸晗蕊思前想後,如今她沒了自保的能力,原本是打算在太後與皇上之間游走,眼下看來,只能靠穩皇帝了。

畢竟他是廢了她的內力,而太後與飛星,是要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