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看到了過往，在輪回里流淚。

獨孤愁當年離別之前，就多次和她探討過，真心希望她能夠照顧洛天。

他走之後，整個大世的擔子都會落在少年身上。

全天下都會欺負這個沒了師尊的傻孩子。

可惜，狐仙仙沒有做到。

洛天一怔，一時之間眼角亦是有些濕潤，師尊赴死時他就知道，很早師尊就有這個打算了。

「不怪你的，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洛天摟著她，低聲呢喃，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萬世的輪回，讓洛天成熟了太多，超脫於紅塵，洛天看到眼角的淚水，帶著笑，自己走到了如今，還能流淚。

真好。

還是當初的那個自己。

洛天看著不遠處，儒聖還在打坐，似乎還沉浸在其中，沒有超脫出來。

但是他頭上，浩然正氣，噴涌入九天。

他似乎在悟道，有關於踏足文聖的路。

天諭大帝留下的氣運，給了他。

「文聖之路，已經斷絕，傳聞文聖，需要有強者進行傳承，才能成就，那么，在最初時，是誰在創法？在遙遠的洪荒時代，在人所未覺醒的年代里，誰在成聖做祖，誰在開宗立教？！」

他在低聲開口，他陷入的輪回里，是天諭大帝當初的時代，在其中成為爭渡的文人。

他找到了那條路，發出靈魂拷問。

「文聖之路，原本就能單靠自身涉足，創法者既然可以，我為何不行？」

「我不走未來之路，我逆行進行推演，求祖法以證我道！」

儒聖在開口，他雙眸當中精光噴射，似乎找到了一條前行的道路，這讓他很驚喜，並且進行涉足，探尋這條路的深淵。

天諭大帝，也將當年所剝奪的一切氣運，全部返還給這片天地。

「天諭大帝當初都沒能走出的那條路，居然有一天，會被他走出一條小道來。」

老黑開口，強大如他，此刻都帶著震驚之色，看著眼前似乎真要成就文聖的許軒。

當然，短時間之內的確不可能，但是那不重要，關鍵是發現了一條路，並且，能夠走通。

有了這條路，無敵只是時間問題，例如洛天已經走出了自己的路，哪怕後面遇到的事情很離譜，只要自身不出問題，終有一日，必定無敵。

當目標正確，並且為之努力奮斗的時候，成功，真的只是時間問題。

「文聖啊。」

紫月草低聲呢喃，那可是能與絕世大帝博弈的存在，真正做到了言出法隨，可以做到無視大帝以下的一切法旨，無視帝境界以下的任何規則。

什么意思？他只需要說一句，不朽之王爆炸，那么不朽之王就會在瞬息之間，肉身炸開，直接被碾死。

當然，無法做到大范圍打擊，這種法要催動，需要時間沉淀，總體算起來，數百年一次可以做到。

這也是為什么當初的文聖，能夠鎮壓禁區，甚至比大帝還要來的恐怖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