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伏擊(上)(1 / 2)

賞金獵手 蝦寫 2322 字 2020-08-21

中午十二點,葉夜傳來信息:「天王汽車通過鮑曼鎮卡口,前往南鎮。」

西線肖邦匯報:「到達西鎮,李尋小組跟隨到達。」

趙霧:「到達東鎮。」

袁忘道:「葉夜,昨晚有幾輛車在我們過鮑曼鎮卡口後前往南鎮?」

葉夜:「凌晨三點到五點,只有一輛灰色七座廂車過卡口。我查詢過汽車信息,這輛車是南鎮笑羅根雕店的老板汽車。這輛車是昨天傍晚通過卡口到達鮑曼鎮,應該是送貨。除非有人篡改卡口儲存信息,篡改汽車信息,否則沒有問題。」

袁忘問:「假設有問題,直接抹掉通過卡口記錄就可以了嗎?」

葉夜道:「不,汽車信息和昨天傍晚卡口信息,都屬於儲存信息,類似轉播,我查不到是否被人人為修改。通過卡口屬於實時信息,類似直播,如有修改我肯定能發現。一些節目直播時出現一些小的播放事故,在重播時播放事故已經被剪掉。」

艾瑪一直用袁忘的耳麥,聽的清楚,她站在窗戶邊看遠方,道:「灰色廂車。」

這個辦公樓地點極好,幾乎看盡小鎮。袁忘目送廂車進入小鎮,換位置靠到牆邊,拉開一線窗簾,看著灰色廂車停在街對面,餐廳左邊的一家店鋪前。一名五十來歲的稀發老頭下車,打開卷簾門,回到車內,把車開進了店鋪。

附近一家店鋪的人過來和稀發老頭聊天,一起抽根煙。稀發老頭拿著香煙拉上卷簾門,步行百米左右,進入一所民居。

葉夜查詢信息,照片對,住址對,身份對。葉夜還減低了稀發老頭可能因為接受金錢而攜帶壞人的可能。稀發老頭的兒子是聯調局白領犯罪調查科的探員,稀發老頭自己是一名有勛章的老兵,看其履歷,是一位很典型的美式愛國者。最重要是稀發老頭並不缺錢。

不是說他不可能被收買,而是被收買可能性很低。收買這類人帶有很大風險,收買不成,人家很可能會報警。不一會,稀發老頭又晃悠出來,照片經過鑒定,沒有人皮面具的可能。稀發老頭和一位五十歲的大媽接街頭開玩笑,大媽笑的連連拍打稀發老頭。

再觀察十分鍾,目送稀發老頭和人下國際象棋後,袁忘也基本確定,稀發老頭不會有問題。

因此可以判定,火組未前往南鎮,袁忘的目標只有天王,兩百萬美元觸手可得。

袁忘:「我睡一會。」

說睡就睡,袁忘躺在毯子,就在地上入睡。艾瑪看著袁忘,感覺著腰部手槍的存在。這幾天時間,艾瑪身份已經辦下來,並且附贈了駕照和槍牌。

袁忘原本有兩把手槍,一把被收繳為證物,身上只剩一把勃朗寧。這把槍在袁忘的左邊腰部插著。艾瑪計算時間差,袁忘雙手抱後腦為枕,以袁忘的姿勢怎么也不可能比自己先開槍。

現在是艾瑪最好的殺死袁忘,為自己好友復仇的機會。幾天來,因為葉晚娘的緣故,和袁忘表現出來的善意,艾瑪已經不再想袁忘殺死自己好友的事。但這個無意間出現的機會讓艾瑪心動。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還是真的想為好友復仇。

拔槍,還是不拔?

這個小鎮沒有人能攔得住自己,殺人拿車走人。艾瑪腦海中有無數條殺死袁忘的理由,只有一條不殺死袁忘的理由。那就是葉晚娘。葉晚娘對後輩們非常好,否則袁忘也不會有認同感,也不會在短時間內信任葉晚娘。考慮到葉晚娘的感情隱私,讓艾瑪非常躊躇。

為什么要給自己這個機會?難道你就不能稍微有點防備之心嗎?

艾瑪思想激烈斗爭,她沒有拔出槍對准袁忘後進行思想斗爭。她和袁忘在一些方面類似,要么不動,動了就不會停手。

艾瑪在放棄殺害袁忘想法後,又開始狐疑,袁忘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是不是打算自己摸槍時候反殺?

艾瑪靠近袁忘,單膝跪立蹲身看袁忘,右手雙指舉起瞄准,觀察袁忘的表情。袁忘睡的很平靜,呼吸聲不重。艾瑪本想收回手,但鬼使神差靈光一閃,雙指戳了下去。

袁忘驚醒後,幾乎沒有停頓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草xx。」單手捂檔,左邊一滾,硬忍疼痛戒備:「你tm的神經病啊?」

袁忘是真睡了,在他的分析中自己沒有選擇。假設艾瑪一定要弄死自己,兩個月的時間機會多的是。

艾瑪保持雙指看著袁忘:「既然不能殺你,那這一下就算我為她報仇。」

「有病,有病。」袁忘再滾一圈到牆角,不是男人不知道其中的痛。

艾瑪有些心虛,表面若無其事,故作瀟灑。不理會袁忘謾罵,將桌上野餐墊放地上,人坐上去靠著牆壁閉目假寐。

袁忘折騰半分鍾,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緩解了疼痛的他坐靠牆邊,擦把冷汗,心中將艾瑪祖輩十八代問候三遍。

數分鍾後,袁忘靠近艾瑪,也舉起雙指,但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反倒被閉目的艾瑪雙唇電了一下。艾瑪唇很有特色,上唇中部朝上翹,但看起來又很平整。只有壓在玻璃上才能制造出這樣的效果。不對,還有一個可能,上唇中部被蚊子叮咬之後也可能出現類似的效果。

艾瑪突然開口:「我和你說過,她正准備結婚。」

袁忘身體後仰一些:「是。」有防備?還是做好吃自己反擊一戳的打算?「

艾瑪:「她的未婚夫是我。」

「啊?」袁忘讀懂其一個意思,同時表示抱歉:「對不起,真心道歉:對不起。」

艾瑪:「對不起有用嗎?她已經死了。我寧可是壞蛋故意殺死她,這樣我報仇起來心安理得。偏偏殺死她的人占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