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謀殺世界(1 / 2)

賞金獵手 蝦寫 2417 字 2020-08-23

李尋和袁忘前往寫字樓,再換個話題,態度敷衍:「不錯,一個人干掉兩名火組成員。」

袁忘謙虛道:「運氣。」

李尋:「我認識蕾貝卡,破滅游擊兵的很大功勞歸她所有,她現在是聯調局中的重要人物。為什么不考慮找蕾貝卡聊一聊呢?加入聯調局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袁忘識破李尋意圖,道:「怎么抓本傑明,是你們的事。我沒興趣湊熱鬧。話說,你們真的無法證明本傑明雷納多不存在嗎?」

李尋輕嘆口氣:「是的,本傑明養雷納多這個角色養了很多年,做了很多工作。」

袁忘:「本傑明被捕後,難道沒留下dna和指紋嗎?」

李尋回答:「有,指紋被更改了,對方物理入侵了我們證物室,拿走了有本傑明身體痕跡的證物。」

袁忘:「dna呢?」

李尋回答:「孿生兄弟必須做剖面dna才能甄別,我們從沒考慮過本傑明會有個孿生哥哥,沒做剖面dna。本傑明老狐狸,從被捕開始,他就非常注意dna的問題。除非現在能拿到證明是本傑明的dna,才能破掉孿生兄弟的謊言。」

袁忘:「本傑明被關押了快一年,沒留下dna?體檢,驗血等等的紙質材料。」

李尋回答:「那么多犯人,如果每次體檢都留身體證據,證物室早就被堆滿了。入獄後正式做了一個口腔提取的dna。」

袁忘:「似乎你有點線索。」

李尋想了一會,也不隱瞞:「偷證物室的人的身份我們已經知道,只要抓到她,她要么面臨終身監禁的指控,要么就乖乖當污點證人。」

袁忘笑:「問題在你們找不到人,甚至懷疑已經被本傑明滅口。」

李尋反問:「你應該了解本傑明,有滅口的可能嗎?」

袁忘道:「在那么艱難情況下仍舊追隨本傑明,忠誠度必然很高。以本傑明的態度,他更願意選擇冒險,而不是為了自己殺害同伴。否則他就不會有忠誠的追隨者。比如夜月無聲,比如火組。」

李尋:「你和犯罪心理學專家對本傑明的側寫如出一轍。專家認為,本傑明很希望有個和聯調局交手的平台,這位偷東西的人就是他留給聯調局的破綻。」

袁忘同意:「很符合他的性格,我這邊先匯報一下。」

袁忘:「表妹,天王沒死,送醫院去了。兩百萬的事,你要談談嗎?」

李尋忙道:「不需要,我會盡力幫你們爭取。」

柳飛煙:「我這邊剛獲得消息,艾瑪剛剛進入手術室。你自己找交通工具到哥倫比亞城,你應該去陪護看望艾瑪,或者幫忙收個屍。」

袁忘:「我知道的,謝謝表妹提醒。」

李尋等袁忘掛電話,難以置信:「飛煙是你表妹?」

袁忘:「你不知道嗎?我是你前表姐夫。」

是嗎?好像年紀對不上吧,袁忘態度明顯占自己便宜。

袁忘道:「我得去哥倫比亞城,再見。」

「再見。」

「記得回頭把槍還我。」兩把手槍,一把長槍全被收繳了。

開導航,直線距離不遠,也就一百八十公里,但是公路距離就遠了。一個選擇是走一百公里後上高速,再有兩個小時就可以到達。一個選擇是直接走縣道,需要四個小時。時間其實差不多。袁忘選擇走縣道,縣道可以休息,疲勞了下車抽根煙。趕夜路,選擇縣道是沒有錯的。至於治安不好,遇見搶劫,這不是正巧缺槍防身嗎?

遇見鬼呢?那就發財了,一起拍個照,袁忘可以上脫口秀,把照片和故事朝好萊塢一賣,翹腳當富翁去。

怕鬼?窮都不怕,你竟然會怕鬼?

……

哥倫比亞城是一個中小城市,城市人口不足十萬,著名的密蘇里大學就在於此。

袁忘到達醫院已經是凌晨四點,手術還在進行中。袁忘在之前查看傷勢的時候,知道腹部那處創傷很麻煩。

醫生護士進進出出,渾然不理會袁忘。到了凌晨五點,手術室燈滅門打開,袁忘迎上醫生,醫生看袁忘:「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拍拍袁忘肩膀點頭離開

袁忘走進了手術室,一名護士站立在一邊。艾瑪躺在手術台上,身體蓋著白布,頭部還沒有蓋上。袁忘知道護士負責處理艾瑪屍體,問:「能讓我們單獨呆會嗎?」

護士點頭,走到內間供應間。

袁忘拉過椅子坐下,懊惱抱頭抓頭發:「唉……你說我得向晚娘怎么交代?我們還不怎么熟,我也不知道說什么,但我想應該說點什么。謝謝,如果沒有你的幫助,我就死了。」袁忘能打能撤,不會死,但袁忘願意讓艾瑪犧牲更有價值一點。

「我挺欣賞你的,在你受傷之後,步行那么遠支援我,相信你把我當成了戰友。謝謝!」袁忘想了一會:「怎么說呢?事情要往好的方面想。現在死也有現在死的好處,你的美貌和活力讓不少人留下了終身的印象。總比強過80歲牙齒掉光給人的印象好。」

袁忘寬慰屍體:「這種死亡沒有太多的痛苦和恐懼。在我身邊死過很多人,剛開始我害怕,痛苦。慢慢的我發現死亡並不可怕,等死的過程才可怕。」

袁忘道:「當有人死亡,我會主動請纓處理他們的屍體。挖個坑,和死者說說話,如同朋友要遠行一般,送朋友一程。在我們生活中,你不知道見某人的一面會不會是最後一面。本傑明曾經說過一句話,就是殺害你的凶手幕後老板。他說,死亡對很多人來說並不可怕,甚至很簡單,活下去對他們來說更需要勇氣。」

護士,我沒話說了,一般這時候就是將屍體送坑內。但考慮去叫護士不太好,顯得自己很著急,會被鄙視。

袁忘想了好一會,繼續道:「你很漂亮,相比你被我打死的朋友,你更具知性。從你衣服就可以看出來,你並沒選擇能體現你曲線,身材的衣服。你不希望別人只注意到這點……話說,我突然理解我那位朋友,原來她不是開玩笑,她真的不喜歡自己的眼睛掩蓋自己的美和自己的內涵。」

袁忘:「你很好勝。不過作為女人,不,作為人,好勝很累的。我聽過一個很有意思的說法,人為什么生孩子呢?為了晚年幸福,為了生病有人照顧。現在的痛苦是為了將來。一對夫妻消耗青春20年,就為了六七十歲之後,能享受一點兒女可能帶來的好處。我不理解。但是晚娘和我說,這叫未來和希望。道理是有道理,但是這么硬掰實在是有點牽強。」

護士?護士睡著了?

袁忘打量:「你為什么還掛著點滴?防腐劑嗎?」

袁忘伸手打開心電圖機的開關,長吐口氣,心電圖機上顯示艾瑪心跳平穩,血壓平穩。袁忘:「晚娘,出來吧。」

袁忘:「再不出來我非禮她了。」

內間門拉開,護士走出來,拿下口罩,赫然是葉晚娘。葉晚娘晚袁忘一些到達醫院,手術在四點三十分就已經結束。葉晚娘布小局目的是想知道袁忘對死亡的真實看法。結論:袁忘對死亡看法非常客觀和理性。

至於生命體征檢測,都有聯網,有專人看著。葉晚娘一推袁忘,把椅子搶過來坐下:「怎么說你好呢?人交到你手上沒幾天就差點死了。」

袁忘呵呵一笑,問:「晚娘你是怎么知道的?」

葉晚娘道:「她獲得新身份,新身份的緊急聯絡人是我。我一接醫院電話,就從墨西哥搭乘私人飛機過來。」

袁忘呵呵一笑。

葉晚娘握艾瑪的手,有些感慨:「我沒見過她快樂過。她高中就完成了理想大學和理想專業的部分學業,我知道後很難過。、她除了學習和鍛煉,沒有社交,沒有朋友。她步入錯誤的邏輯,是她爸爸留給她的錯誤邏輯,她認為努力就能得到爸爸的認可和喜歡。」

葉晚娘:「聽說她要入伍而不上大學,我和她談了。雖然她父親已經去世,但她仍舊想向父親證明自己,證明父親是錯的,女孩也可以成為她父親心目中的軍神。唯一好消息,她有朋友了。而你殺掉了她唯一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