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五章 一面之交(2 / 2)

賞金獵手 蝦寫 2171 字 2020-11-09

阿娜特道:「如果龍嘯天只是需要庇護,為什么不找錢四海?為什么千里迢迢到紐唐?為什么去找存在理念沖突的神秘徒弟庇護呢?」

袁忘點頭,阿娜特道:「這個徒弟有能力或者有資源給龍嘯天治病。鑒於龍嘯天的情況,是需要動手術的,外科手術。」

大家看向電腦,電腦內只剩下一個劉銘,他是剩余人中唯一一位具備外科手術資格的人。同時劉銘的診所具備做簡單外科手術的條件。畢竟在五區,患者多是各種暴力外傷。

電腦出來劉銘的照片,劉銘和其診所詳細資料。

袁忘:「我對劉銘印象挺好。一名醫生真的可以幫龍嘯天動手術嗎?」

葉夜道:「從洛杉磯醫院的診療報告看來,龍嘯天必須做手術的主要原因是其年紀較大,並不是因為手術復雜。肋骨錯位比較嚴重,上一塊鋼板,可以不用取出來。手術時間只需要一到兩個小時。扣除醉麻因素,一名醫生加一名護士是可以完成這個手術。甚至不需要護士。」

袁忘道:「我和劉銘曾經小聊一會,他提到骨折外科手術。他說每周要做好幾台。我當時很驚訝,詢問診所有這個醫療條件嗎?劉銘說,原本沒有這樣的條件,在一家慈善機構的幫助下完善了設備。同時慈善機構還提供免費醉麻服務。醫師不理會患者的身份和傷口,當劉銘有需要時,慈善機構就會協助聯系醉麻醫師,甚至派遣手術護士。」

諸如醫院發現患者槍傷或者利刃傷,他們在救治患者同時很大可能會報警。五區這邊很多人不想見警察,不想被盤問,甚至他們可能是在犯罪時候受的傷。為了避免遇見警察,他們會盡可能避免去醫院,從而導致了一些悲劇的發生。

劉銘診所提供匿名服務,不問不談,不向警察透露患者情況,也不會上庭作證。有錢就收,沒錢就不收,慈善機構會貼補這一塊開支。慈善機構缺的不是錢,缺的是做這些事的人。

袁忘道:「以劉銘的醫術去私人醫院,年入百萬應該不是太大問題。」

肖邦提醒道:「龍嘯天很值錢。」新車還沒到,錢已經沒了,他現在對龍嘯天飢渴難耐。

袁忘一指肖邦:「有道理。對於劉銘這類公然對抗法律,包庇不法罪犯,未履行報警義務的害群之馬。作為市民,我們有義務將其除掉。」

柳飛煙眨眨眼,花費一秒時間接受了袁忘態度的轉變,問:「你們看是明察還是暗訪?」

阿娜特道:「明察的話我建議臨時跟蹤。」

柳飛煙沒明白,阿娜特道:「這是很主動的一種追擊方式,以欺騙的方式控制全局。我們可以欺騙劉銘:龍嘯天低燒,傷口發炎。看護龍嘯天應該只是護士,劉銘肯定要趕過去。臨時趕過去,准備不足,警惕性不高,很容易被我們追擊。」

阿娜特:「我們再具體分析每一個人。龍嘯天肯定有護士換葯。行外人兌個點滴都兌不清楚,更別說可能出現跳針,重新穿刺等基本護理知識。因此暗訪的話就是暗查護士身份,護士一定與劉銘有聯系,無論劉銘是否認識護士。」

葉夜:「查手機,查通訊記錄。」

阿娜特點頭:「不排除劉銘專門為龍嘯天的事,給自己准備了預付費手機。」

預付費手機指的是先交錢,再使用。紐唐可直接購買預付費手機卡。最大的不同在於,購買和使用預付費手機卡過程可以非實名制。你使用手機卡後,會有服務人員打電話詢問是否登記自己的信息,也可以不登記。因此執法機構無法得知你擁有這張手機卡,也就無法追查你的通訊信息等資料。

相對預付費的是合同制手機卡,簽訂合同。好處在於電話費便宜,可以使用資費套餐,甚至可以免費領取手機。

袁忘道:「可以和劉銘一起吃個飯。」

阿娜特搖頭:「你和劉銘只有一面之緣,吃飯太可疑。」

袁忘:「劉銘認識冉月,我認識冉月。我和冉月吃飯,聊到劉銘,約他一起出來吃飯。」

柳飛煙:「可以,拿到手機,讀取資料,定位護士,直襲龍嘯天。同時要注意不排除還有獵人盯著龍嘯天,甚至盯著我們。先散會,我拿個具體方案出來。袁忘你先聯系冉月,人家不是那么好約。」

……

袁忘到後院散步打電話,冉月助理接的電話,幾分鍾後冉月打電話過來:「請我吃飯是嗎?」

袁忘一怔:「是。」怎么猜到的?

袁忘這一怔,讓冉月沉默數秒:「袁忘,昨晚我有些失態,說了一些不是我真實本意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以為你不會誤會。」

袁忘:「這個……」

冉月走到偏僻處:「我是對你有好感,但是我們真的不太適合,我覺得我們做朋友會比較好。我應該向你道歉,不應該屢次的和你開一些不應該開的玩笑。」

袁忘:「對此我挺傷心。」

冉月:「我理解……我們還是朋友?」

袁忘忙道:「當然,當然。」

冉月:「那好,我先掛了。」

袁忘拿手機有點不知所措,冉月態度在他意料之中。昨晚自己就和冉月說過,意志薄弱時別亂說話。袁忘為難的是,在冉月這么清楚的說明之後,自己說明自己的目的,是不是不太合適?

打臉在小說里很爽,在現實生活中打別人的臉,打人者未必會舒服。

但事情也得辦,袁忘直接給冉月助理打電話:「是這樣的,我有點工作上的事需要冉小姐幫助。你幫我轉告一聲,冉小姐什么時候有空再給我打電話。謝謝你,再見。」

……

成年人,聰明的成年人之間很容易溝通。袁忘和冉月雙雙如同得了失憶症一般,不僅記不得電話,也記不得前天海堤發生的事。

電話由冉月打:「劉銘,你認識袁忘嗎?我們在喝咖啡,說起你……對了,我還有一些醫學上的問題想請教你,相請不如偶遇,你反正單身,晚上大家一起吃個飯?」

冉月已經定好地點,習慣性很快入戲,坐在咖啡桌前四處回望:「要不就三蝦西餐廳?全宇宙最有名的西餐廳,應該知道吧?好,六點半見。」

冉月掛斷電話,想了想:「我不是專業人氏。但作為女人,我認為他對你似乎有些疑慮。當他說認識你時,是挺歡快的語氣,很驚訝我們之間認識。我約他和我們一起吃飯時,他明顯猶豫和遲疑了。我想不是因為吃飯,而是因為你。」

袁忘點頭:「他知道我是賞金獵人。」

冉月:「我是在助紂為虐嗎?」

袁忘道:「有歷史學家稱紂王人還不錯。開玩笑,開玩笑。請他來,就是不想他被卷進去。我對劉銘印象不錯,但我不會為了幾百萬而放過他。你私下通知他,等於害了他,最好的辦法就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我們把龍嘯天抓了。」

冉月:「需要我做什么?」

袁忘:「不需要,事後你可以和他說是我故意起的話題,在他看來你是受騙者。」

冉月:「還有兩個小時,我幫你,你也幫我,幫我畫幾個搏擊動作。」

「畫?」袁忘一頓:「你確定?」奇怪,為什么大家對自己繪畫水平會抱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