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新生(2 / 2)

賞金獵手 蝦寫 2271 字 2021-05-11

袁忘搖頭:「不,就這樣挺好。」

拉芸點頭,問:「葉夜呢?」

袁忘例行思考良久:「一位具備出色計算機天賦的普通宅女。」

拉芸:「她在去偵獵社之前是一名極限運動愛好者。」

袁忘道:「她愛好極限運動是叛逆父母的一個表現,實則她最喜歡窩在自己的電腦面前。我們不開會時候,通常不去會議室,那是她一個人的空間。葉夜最大的優點是忠誠,忠誠於朋友。她同時很八卦,不過她八卦的是個人隱私,她對大事反而沒有任何好奇心。我擔心她的睡眠,她的睡眠很零碎,困了就在椅子上入睡,醒了就玩電腦。」

拉芸:「葉夜和誰的關系最好?」

袁忘想了一圈:「我、柳飛煙和葉夜有一種內在的小團隊氛圍。草創偵獵社幾個人中,趙霧太獨,秦舒關注小女孩關注的事情,肖邦原則較強。很多事情是我們三個人商議,不,是我和柳飛煙商議,葉夜參與決定的。」

拉芸點頭:「柳飛煙,她應該是偵獵社的靈魂。」

袁忘:「你為什么關注偵獵社而不是游擊兵?」

拉芸:「因為前面20天記載都是游擊兵的人和事。」

袁忘同意拉芸的解釋,道:「柳飛煙,堅強又軟弱的女性。軟弱的她會躲在被窩里哭泣,堅強的她所向披靡。她具備良好的大局觀,而且這個能力一直在進步。同時她也是我最信任的朋友。」

拉芸:「朋友?只限於朋友?」

袁忘道:「我們太熟悉了,只能到朋友這一步。柳飛煙因為感情受打擊,對男女感情非常謹慎。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她喜歡有跡可循的男友。比如要去某個地方,正常是開車去,騎車健身也能理解,步行環保也說的過去,這些在她的理解范圍內。我就很難說了,沒有車輛的話,我可能會偷或者搶一部車開過去。也可能搭順風車,也可能步行。她接受不了行為和思維超過她理解范疇的男友。」

拉芸問:「但是在工作上沒有問題?」

袁忘笑:「怎么可能沒有問題?我也在努力控制問題,她也在努力理解問題。我很可能已經成為制約偵獵社正規發展的障礙。比如有一次,我們的線人被人挾持,對方舉刀。正常情況下報警,我們控制對方不傷人。可是我當時的判斷是:殺了他們是最優選擇。然後我就動手了。我更喜歡快准狠的方式。柳飛煙更喜歡有規矩的方式。遇見這種情況應該如何處理,可以在范圍之內想辦法。范圍之外的手段會讓很多事情失控。」

袁忘:「別誤會,她也是在保護我們,畢竟是法治社會。真干了蠢事,只能跑路或者自首。如果是因為偵獵社工作而干蠢事,她會自責。」

拉芸好奇問:「你將來還會留在偵獵社嗎?」

袁忘:「這個問題我考慮過,但沒有答案。我主要考慮我的需求和偵獵社的需求有多大。如果我和趙霧都離開,偵獵社會慢慢上軌道。但是上了軌道的偵獵社恐怕無法回到巔峰時代。當你有跡可循,遵章守則時,你就把弱點暴露給你的對手。我見過太多的壞人,狡猾的獵物可以輕易戲弄老實的獵人。獵人接觸的對象都是警方不屑抓,或者抓不到的人。前者我們沒興趣,後者是我們主業務。警察抓不到人很大原因是循規蹈矩。」

袁忘道:「最重要是歐獵之後的偵獵社發展計劃,如果再發展人員,進行薪酬改革,偵獵社將做大做強,但偵獵社對我的需求會隨之降低。那樣的偵獵社對我也沒有太大的吸引力。」

拉芸:「小拉?」

袁忘一怔:「小拉是條狗。」

拉芸:「它也是偵獵社一員。」

袁忘:「小拉啊!很聰明,很忠誠。二主人是葉夜,葉夜讓它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基本沒怎么管。不過每當我的命令和葉夜命令有沖突時,它向著我。你這么一說,我覺得應該對它好一點。沒問題了吧?」

拉芸:「暫時沒有。」

袁忘:「給我一份……」什么來著?

拉芸:「框架?人員介紹?大綱?稿件?」

袁忘:「大綱擬出來了?」

拉芸:「對,我整理完了兩本傳記的主線。」

「行,就要這個,你電話借我一下。」袁忘撥打電話:「冉月,我這邊有一份劇本大綱,有沒有興趣?」不在於貨能賣多少,最重要是貨能銷出去。袁忘不在乎冉月賺多少,自己賺多少。傳記只有到冉月等人手上,才有可能將其以影視方式推出。

冉月也不是不差錢的人,不問錢,直接給了郵箱。袁忘交代電話號碼保密後,讓拉芸把大綱發給冉月。

一個小時後冉月來電問:「你在哪?」

袁忘:「埃及。」

冉月:「我過來。」

袁忘:「對我有興趣?」

冉月:「呸!我對劇本有興趣,我看完大綱後,我認為我又要一夜成名了。」

袁忘哈哈大笑:「我喜歡你的想法。你過來吧,我讓我的助理拉芸接待你。就是這個號碼的主人。」

冉月問:「你呢?」

袁忘道:「我要故地重游。」

……

故地重游,游的是童年被圍困的薩城。而今的薩城已經面目一新,歡聲笑語洋溢在街頭,不過紀念圍城死難者的標志仍舊可見。

袁忘入住酒店第二天,在出租車司機幫助下,一路打聽找到了當年的孤兒院遺址。這里現在成為一座公園,當年埋葬在孤兒院後院的遺體都被轉移到公園的南面紀念碑處。一共有三十七個墓碑,有些墓碑沒有字,因為負責填埋屍體的袁忘不知道他們的名字。袁忘看見了熟悉小伙伴的名字,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在觸碰他們墓碑時不禁涌上心頭。

袁忘把鮮花放在盲女安琪兒的墓前,袁忘靠著墓碑坐下,說了自己這些年經歷過的事。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對安琪兒和其他小伙伴的哀思。一直到夕陽西下,袁忘才離開墓地。

袁忘曾經回過薩城幾次,但始終沒有勇氣去尋找孤兒院。直到今天,他終於放下了幸存者的愧疚。

敢殺人不代表他有勇氣,他的無所謂在破罐破摔。敢直面自我,才能獲得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