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往事隨風(1 / 2)

賞金獵手 蝦寫 2130 字 2021-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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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特猶豫半秒,伸手接過紙條:「我善於面對一切挑戰。」

袁忘只是笑:「呵呵。」

阿娜特打開紙條,看了一眼,臉上輕松的笑容消失,瞄了一眼袁忘立刻收回眼神,將紙條折疊好:「這么做到的?」

袁忘道:「人總有誤區,比如你認為偵獵社就那么幾個人,特拉維夫就那么幾個人,盯住我和趙霧,我們就掀不起波瀾。原則上是沒錯的,但是我有錢,我可以雇人。當然,不是由我來雇人,否則逃不過你的監視。簡而言之,我們雇了幾名專業偵探,提前埋伏在白毛艾克居住的社區附近,目送艾克離開,追蹤艾克到了你們提供的安全屋。在操作上我相信比較復雜,對方要的錢不少。」

阿娜特:「袁忘,艾克已經死了,火葬,官方給出了死亡證明。」

袁忘道:「原本你不仁,我不義,我可以直接把艾克現在情況告知他的仇家。我也可以選擇從你這邊拿筆錢,我想你不會拒絕的。」

阿娜特:「你要多少錢?」

袁忘拿掉眼罩,坐起來,看阿娜特:「哇,你好漂亮。」

阿娜特:「……謝謝。」

袁忘:「我不想變成爛人,不想傷害你。你上午軟禁我,給艾克通風報信,沒問題,你聰明我認輸。但是顯然這次贏家是我,我已經知道你可能的布局,提前做好准備。但我不知道你現在骨子里是政客還是我可以期待的心愛姑娘。」

袁忘道:「為了辨別這一點,我現在把我掌握的籌碼交給你,把我的底牌也交給你。如果你是政客,請不要再聯系偵獵社的人,包括我。政客就應該有政客的游戲規則,比如這次,我會直接曝光芭芭麗的身份,隨後牽扯到你的身份,斷送你的職業生涯。目的是排除掉任何阻擋我們抓捕艾克的絆腳石。但我們是朋友,我不能這么做。」

袁忘:「明天上午十一點三十分,我們回阿姆斯特丹。如果是朋友,我相信艾克能搭乘同一航班,一起在阿姆斯特丹降落。因為作為朋友,朋友應該知道底線,知道規則,而不應該將朋友的善意和忍讓當作理所當然。」

袁忘:「選擇權在你,不打擾你時間,告辭。」

走了幾步,袁忘回頭:「順便提醒一句,艾克的官方懸賞高達一百萬歐元,艾克仇家開出的懸賞是五百萬歐元。」

袁忘意思是:在我看來你我的關系比五百萬歐元都貴。現在你呢?你認為我們關系值多少錢呢?

袁忘走了,將阿娜特留在沙灘上。阿娜特後悔自己為什么不服輸,這家伙都叫自己不要來了,自己還是來了。這家伙讓自己不要打開紙條,自己還是打開了。

……

第二天上午十點,袁忘和趙霧過安檢後進入了候機大廳,兩人沒有交談,在位置上一坐,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時間的流逝,等待著不可能出現的人。

十一點,趙霧:「明知道會輸,還要和人家賭,這叫什么心態?」

袁忘:「臨死前換家醫院說不准可以搶救一下呢?」

趙霧:「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想和人家在一起,還是不想?如果真心想和人家好,你早干什么去了?早就應該把偵獵社扔到一邊,到以色列找人家。如果不想,你為什么把這無解難題留給她?」

袁忘:「你懂女人,不懂全部女人。我如果追隨著她到以色列,等同已經去世。阿娜特不會要一只舔狗,她要的是偶爾能給她驚喜和驚嚇的人。」

趙霧:「現在被嚇死了。」

「呵呵!」

廣播開始通知登機,袁忘看下時間,不著急:「以阿娜特的角度和利益來說,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將白毛交給我,是一個好的選擇。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考慮這點,如果有,說明阿娜特是一位可交的朋友。最少對芭芭麗來說是這樣。」

趙霧:「你開心就好。不過……」

袁忘:「錢?」

趙霧:「嗯,雖然是你的本事,但畢竟是工作。且不說仇家私下懸賞的五百萬歐元,官方懸賞的一百萬歐元你總得自己掏吧。或者你願意把芭芭麗和白毛的兒子信息賣給仇家。」

袁忘:「你作為江湖人不知道禍不及家人的江湖規矩嗎?子為父隱,乃是道。」

趙霧有些吃驚:「你竟然開始講江湖規矩了?」

袁忘:「能講什么?我們這類人總有些事不好意思去做。我不想因為父親而去為難孩子,也不想因為孩子而去為難父母。我一度想過芭芭麗對我們動粗,這樣我就有借口了,就算要了我這條命,他們也跑不遠。現在沒有這個借口,我臉皮薄,干不了這種事。」

趙霧:「心有道義,但不承認。」

袁忘:「你不是一樣,不殺人,就是不殺人。」

趙霧:「這是一條底線,我是小偷,不是刺客。」

袁忘閑聊:「說到這點我想起一個法律故事。一個扒手在公交車偷東西被失主發現,對失主說:不許吭聲,否則弄你。剛開始他就是個扒手,達不到坐牢的標准。說了這句話就成搶劫,三年起步十年封頂。由於在公交汽車這類公眾設施搶劫,他被定義為惡性。也就是十年起步。一個字一年多。」

趙霧疑問:「你什么時候關注法律故事?」

袁忘:「曹越說的很好。法律是現在平民最好的武器,不僅能殺人,而且能站立在道德高度殺人。殺起人來雙倍的爽。我告訴他,對我來說雙倍零還是零。爽從何來?我們走吧。」

趙霧:「不再等等嗎?」

袁忘:「能來早就到了。」

……

滑行,起飛。

機場外,阿娜特站立在轎車邊,目送著飛機上升,一直到飛機消失她還站在原地。

三輛黑色轎車並排停下,阿娜特父親博羅從後座下來,幾名保鏢持槍警戒。博羅走到阿娜特身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選擇是對的嗎?」

阿娜特看了博羅一眼,雙手抓在面前的護欄鐵絲網上,回答:「你可以獲得權貴支持,他可以獲得權貴支持。與權貴聯姻增加了治政籌碼。但籌碼是可選擇的。袁忘具有權貴沒有的資源,具備唯一性。他和獵團、偵探聯盟,甚至是十字軍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葉晚娘,丁威,李篤等都可以袁忘的籌碼。和他聯姻雖然不是最好的選擇,但絕非一個壞的選擇。」

博羅:「孩子,問題出在哪里?」既然你明白這點,為什么做出這樣的選擇呢?

阿娜特道:「有些人嘲諷權貴,嘲諷官員,嘲諷上流人,是因為他們恨自己不是權貴,官員和上流人。袁忘不同,他並不認為政客有什么了不起,我即使拿整個以色列做嫁妝,他也不會認為自己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