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架空的類似民國(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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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薛五爺如何三觀震碎, 紀長澤這邊還是十分心滿意足的。

這一天只是把那群土匪們殺了一遍,謹慎如他,自然不可能剛剛殺完人就去搬東西。

土匪山上還有一些被搶奪回去玩弄的女人, 紀長澤沒直接帶人去救,而是隱在暗處, 把看守這些女人的土匪們引出來宰殺之後,往那里面扔了一些吃的喝的就撤退了。

帶著一部分下屬回來之後, 他回來就又做了個值班計劃。

小下屬們輪流在隔壁土匪山小心蹲守了三天左右, 確定的確再沒有土匪出來,亦或者是沒有山下的人上山之後, 紀長澤才放心的帶著人把土匪們搶奪的財物們搬回來。

如今是亂世, 別看這些土匪只是占據了一個山頭, 但他們在這里的年限長,再加上這邊算得上是安寧, 許多行商都會路過,土匪們殺人奪財做的很順手, 這么長時間下來也很是積攢了一批錢財。

自然, 如今都被紀長澤黑吃黑了。

他從土匪的寶庫里面找出來迷煙, 迷暈了那些被關著的女人們, 等到確定她們都暈了過去後才帶著人去給她們松綁,然後再抬著到了山下。

一人賽了一些錢, 躲在暗處,一直等到了天亮,那些女人紛紛醒來, 發現自己莫名其妙逃出了土匪窩,先是又驚喜又後怕的哭了一場,拿著錢呆了好久, 才紛紛四散離開。

這些女人大多都是附近村落的姑娘,還有小部分是行商的女眷,如今突然獲救,一部分想要回家,一部分則是自覺失了身子,拿著錢財不知道該到哪里去。

紀長澤分出幾個小隊,一路暗中護送著她們。

那些回到自己村子的姑娘們一路都很安全,跟著行商路過此地,丈夫家人被殺的女眷們則是神情恍惚,結伴一同離開。

好歹也是他們救下來的人,紀長澤不可能真的不管了,派人一路上跟著,暗中解決了好幾個見對方孤身一人就想要上前占便宜的家伙,眼看這些姑娘都要走出他的地界(他認為的)了。

跟吧,太遠了。

不跟吧,總覺得她們的狀態看上去分分鍾投河自盡。

聽了小弟匯報,紀長澤看向了正在不停練習喜怒哀樂的王七一。

算了。

誰讓他人好呢。

而且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他試一下自己這些小弟被訓練的行不行,還有沒有改進的空間。

***

紀長澤的地盤邊界是一條河,叫沭河。

這些姑娘們身上衣服還有些破爛,神情也十分憔悴,腳下的布鞋都磨破了,還在滿臉恍惚的往前走著,走到沭河跟前時,突然聽到前面有小孩子的哭聲。

幾個姑娘聽到哭聲,原本臉上有些恍惚的神情略有些動容,尋著哭聲找到了河邊,果然見到那正有個孩子,只是這個孩子不是在岸邊的,而是下半身泡在水里面,上半身抱著木頭樁子,看著仿佛馬上就要被河流沖走的樣子。

這孩子瘦瘦小小的,滿臉害怕,正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見到幾個姑娘走過來,他沖著她們露出求救的視線:「姐姐,姐姐救我。」

這幾個結伴一起走的姑娘有五人,原本滿臉麻木的她們見到這場景,連忙大步走了過來,試圖蹲下身去救人。

然而木頭離得太遠,她們怎么夠都夠不著河里的孩子。

其中一個裙子破破爛爛的姑娘四下看了看,快步走到不遠處,撿起來一根長棍子遞給河里的孩子:「你快拉住這個棍子,我們拉你上來。」

小孩哭著啜泣,伸手拉住棍子,幾人合力,一起把他拉了上來。

上了岸之後,小孩抹了把眼淚,哽咽著問她們:「姐姐,我迷路了,你們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幾人一愣,臉上露出了難過神色來。

年紀最小的那個眼淚立刻就出來了,努力忍著不哭,說:「我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

小孩又問:「姐姐們也迷路了嗎?你們知道自己家的地址嗎?不然我們一起找到城里去,寫信給你們家人,讓他們來接你們吧。」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哭了三個姑娘。

年紀最大,但看著也只有十七八歲的姑娘紅著眼圈,溫柔彎下腰,對小孩說:「我們、我們沒有家人了,你知道你家里住在哪里嗎?是在附近嗎?」

「沒有家人了?」

王七一倒是不意外這個回答,老大之前就說了,這幾個姑娘不像是其他幾個外地姑娘一樣目標明確的找地方寫信,明顯就是沒人可以收信。

再加上行商大多不會帶女眷,帶著女眷的更多是舉家搬遷,若是遇見土匪,那簡直一死死一窩,留下來的女眷自然也沒了家。

只是面上,他還是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懵懵懂懂模樣:「姐姐們若是沒有家人,那你們住在哪里呢?」

這下,最後兩個沒哭的姑娘也忍不住了。

她們哪里還有地方可以住?

家人沒了,家自然也就沒了,雖說身上還帶著那救他們出來的無名人士給的錢財,但弱女子孤身一人在這亂世,哪里還有活路呢。

幾人結伴一起走,可走了幾天,卻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方才,甚至有兩個姑娘看著河流想要跳下去。

在如今的時代,沒了家人庇護,從前又都是被養在家中的年輕姑娘們,哪里能知道她們能做什么。

五人這幾天本來就一直憋著,如今被王七一幾句話引出了全部的害怕惶恐絕望等情緒,一下子哭成了一團。

還打算再問幾句的王七一:「……」

他剛剛醞釀出第二波眼淚,正打算接著問呢,結果人家先哭了,那他現在是哭還是不哭啊?

「那、那這個,額……」

完球,忘詞了。

年紀最大的姑娘哭了一會緩過來了,摸了摸面前小孩的頭,溫柔說:「你別怕,我們會幫你找到家人的,只是這邊荒郊野嶺,一個人都沒有,你是怎么迷路到這里來的?」

王七一:「……」

之前沒想到這個問題啊。

他得怎么回?

王七一正絞盡腦汁想著要怎么瞎編的時候,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冷不丁冒了出來:「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要隨機應變,隨機應變你懂不懂,隨便說個瞎話不就行了,你怎么這么笨。」

一起哭泣的姑娘們都嚇了一跳,帶著滿臉的眼淚循著聲音望去。

只見樹上,正哧溜滑下來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的小孩。

他戴著一頂帽子,長的粉雕玉琢,身上穿的是尋常衣物,身上垮著個大大的包,因為兩只手要騰出來抱住書,彈弓一頭叼在嘴里,小眉頭死死皺著。

下來之後,就氣勢洶洶的朝著這個掉進河里的小孩走來,手拿下嘴里的彈弓,臉上滿是嫌棄神色:「告你多少遍了,你年紀看著小,隨便編瞎話,她們肯定信,就是千萬別猶豫,一猶豫就露餡。」

剛剛那個還因為掉在河里嚎啕大哭滿臉惶恐的小孩眼淚一抹,利索從地上起來,沖著對方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摸後腦勺。

「對不起老大,我多練練,下次不會了。」

姑娘們:「……」

她們此刻也反應過來了,這個小孩擺明了是裝的啊。

幾個經歷過土匪的姑娘們神情明顯都緊張起來,聚攏著湊在一起,滿眼警惕的望向對面的兩個孩子。

年紀最大的那個望了望四周,尤其是各種大樹上面,確定的確是再沒有別人之後,才松了口氣,安撫素不相識的同伴們:

「別怕,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是兩個小孩,我們五個人,難道還打不過他們兩個孩子嗎?」

紀長澤本來正不高興王七一隨機應變的功夫不過關,一聽這話,立刻樂了。

他張嘴笑,笑出來一個牙豁子(昨兒吃燒雞,正好換牙,吃著吃著就掉了顆牙)。

「這位姐姐,你仔細看看,真的覺得這里只有我和他兩個人嗎?」

這姑娘心里一沉。

她再細細的看了一遍,四周不是荒草就是樹木,要不就是大石頭,荒草里和樹木上都看了,再看看石頭後面也的確什么都沒有。

放了心,她一邊維持著警惕,一邊小心翼翼的試圖好好講道理;「小弟弟,我不知道你們要干什么,但你們兩個人,我們五個人,你們想干什么都是不成的。」

聽著她再次確定只有他們倆,紀長澤心花怒放。

「真的呀?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姑娘愣了。

看不出來什么?

紀長澤順手揪了一片葉子放到嘴里,吹出一聲口哨。

——嘩啦啦!

口哨聲響起的下一刻,五個姑娘震驚的發現,四周的各種物體都猛地起來了。

一直穩當當靠在河邊的大石頭起來了,底下的兩個小孩掀開身上蓋著的「石頭皮」,仔仔細細疊好。

地上的「枯草」起來了,是幾個身上穿著「枯草」衣服的小孩,連頭上的帽子都是「枯草」模樣,甚至臉上都畫滿了枯草的顏色。

甚至一棵大樹的「樹皮」也猛地掀開,照舊是一個小孩,認認真真低頭開始疊「樹皮」。

一下子,原本該只有她們幾人的地界,猛地多出來十幾個孩子。

他們沉默不語,看也不看一眼幾個姑娘,都快速收拾好了道具,然後小步跑著到了紀長澤身後站好,一個個脊梁挺直,目視前方。

空地上,一分鍾不到的時間,就多了一個由孩子組建的小隊伍。

姑娘們:「……」

她們已然看呆了。

本以為這就是極限了。

結果紀長澤回頭看了一眼河邊,順手在地上撿起來一塊石頭,往河里面一扔,大聲喊道:「起來了。」

——嘩啦啦。

在五個姑娘瞠目結舌下,水中看上去只是自然漂浮的水草們突然站了起來,至少八.九個孩子嘴里咬著管子起了身,渾身濕淋淋的對著岸上的紀長澤笑。

「老大,底下藏著是不容易被發現,但是上面的聲音很難聽到啊。」

「嗯,知道了,我再想想辦法改進改進。」

紀長澤是一個願意時刻進步的人,他掏出薛五爺送給他的小本本和鋼筆,認真在本子上記錄下藏在水底的這個缺點,繼續問:「還有別的嗎?」

「有,太冷了,夏天還好,現在這個天躲在底下凍死人了。」

這也就是他們冬天也會玩會水了,要是換成城里孩子,早就凍得受不了了。

「這也沒辦法,那就盡量少用這招吧。」

寫下「太冷」,紀長澤收好自己的小本本。

他就放了個本子的功夫,水底藏著的小孩們都已經列隊站好了,作為「水軍」,他們單獨站了一排。

一下子,紀長澤這邊的人都將近三十多個了。

姑娘們:「……」

她們眼里已經冒出絕望色彩了。

能夠把一群孩子訓練成這個樣子,還能藏匿到了這種地步,她們實在是不能多想。

而這群孩子找上她們,肯定有事。

剛剛出虎穴,又入「狼窩」,五個姑娘眼底滿是絕望:

「你們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然而面前這個背著個大包的小孩只上下看了一下她們,問:「不干什么啊,就是覺得你們好奇怪,不回家也不找工作,跟著看看,我們跟你們幾天了,你們再跑就跑出我地盤了,這不就出來問問。」

五個姑娘:「……」

面前的小孩滿臉好奇的問:「你們到底想干嘛啊?」

姑娘們:「……」

這句話不該是她們來問嗎?

見她們沉默不語,神情恍惚,紀長澤摸摸下巴:「剛剛我也聽見了,你們沒有家了是吧,要不這樣,你們就給我做事吧。」

經歷了土匪,顯然這群姑娘們壓根不打算信任紀長澤,全都神情警惕害怕的看著他,沒人應答。

好在紀長澤也不打算問她們答不答應,他剛剛說的可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這幾個姑娘這幾天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剛剛用王七一試了試,她們性子又不壞,紀長澤不打算放任不管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

死都不怕了,還怕什么。

「行了,咱們走吧,蹲了半天我肚子都餓了,我說姐姐們,你們走道也太慢了,我們等了半天你們才走到這,我還以為你們改道了呢。」

紀某人倒打一耙的很順手,抱怨完了,就跟土匪下山一樣,小手一揮:「走,請姐姐們上路。」

一群小下屬們就都湊到了幾個姑娘周圍,保持著安全距離:「姐姐,咱們走吧。」

「對呀,你們別怕,老大很好的,你們不犯錯,他不會揍人的。」

「姐姐,你會縫衣服嗎?回去之後你能不能幫我縫一下衣服啊?我那個衣服是老大發的,我不敢拿回去給我娘。」

這幾個姑娘既然能被土匪看上留下來,自然長相都是非常好看的,這群小孩子們年紀小,倒是都挺顏控,一個個厚著臉皮上去獻殷勤。

就連膽子最小的王七一都大著膽子湊到了年紀最小的姑娘那,紅著臉扭扭捏捏的,小聲說:

「姐姐,你好漂亮,我長大了你可以娶我嗎?不是不是,我可以嫁給你嗎?不對不對,就是,你能當我媳婦嗎?」

前面走著的紀長澤背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

「你們幾個毛都沒長齊的,這幾個姐姐看得上你們才怪,趕緊給我走,再耽誤回去都給我受罰。」

他有的時候就覺得自己比常人優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畢竟看看這群下屬們一個個腦子里面裝的都是一些什么啊,搞事業它不香嗎?!

不得不說,雖然紀長澤很嫌棄這些下屬們,但對於見證了土匪們暴虐的姑娘們來說,這些小豆丁們直白的喜歡到底還是讓她們放心了一些。

哪怕知道他們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樣,但孩子的外表還是能讓人天然放松,再加上現在的確是想走都不行,她們只能深吸一口氣,跟著這幾個孩子走起了小道。

紀長澤跟大王下山一樣,耀武揚威的走在最前面,後面就是一群小弟們,帶著他們的新鮮血液,天差不多快暗下的時候,他們在一座山腳下停下。

山腳下光禿禿的,看著像是什么都沒有,但紀長澤抬抬下巴,一個小弟立刻跑上前,抬起了一塊融入其中與周圍渾然一體的「草皮」,底下露出來一塊木板子。

他移開木板子,立刻的,底下出現一個黑黢黢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