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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聲響起的時候, 聽到這聲音的百姓都嚇了一跳,紛紛驚叫起來,慌不擇路的四散奔逃。
戰爭年代, 哪怕感受過了短暫的和平,當再次聽到這么一點風吹草動的時候, 這些經歷了疲憊與絕望的普通老百姓們還是會像是看到蛇的兔子,慌不擇路的用自己最快速度逃命。
能有什么法子呢?
都是一些普通人啊。
因為經常吃不飽飯, 每天做很辛勞的工作, 手上沒有多少力氣,家里也沒有武器, 哪里來的膽量讓他們膽敢抗拒手握武器的人呢?
就在這樣的四散奔逃中, 街邊賣包子的, 開著小雜貨鋪的,還有剛從成衣店出來的。
不少這樣看上去普通的人紛紛從自己的地界走出來, 閉著眼,安靜循著聲音聽。
確定是軍校方向後, 他們快速對視一眼, 就四散開, 開始做早就准備好的要做的事。
這些在學校畢業的學生們, 一部分光明正大的進入各個體系政府,另一部分則是化為暗樁, 安插在紀長澤老巢的各個部位,確保一有什么情況,暗樁們能快速趕來支援。
一個各個技藝都會一點半點, 經歷過強大訓練的學生是不可怕的。
但如果換成一百個,一千個,而他們又能在離開學校後變身教官的話, 身後還有著紀長澤這個擁有著龐大財力教官的人支持的話,那情況就很不一樣了。
「大家不要慌,我們去防空洞,我知道最近的防空洞在哪里,有序排隊,跟我走。」
一個白白凈凈的青年逆行到了正在奔逃的人群中,張開雙臂阻攔他們這么毫無目的的逃跑。
早就慌亂的人群哪里還會聽這個,照舊是各跑各的。
青年也不生氣,只是掏出槍對天開了幾槍。
——砰砰砰!
槍聲響起後,人群發出驚恐的尖叫聲,尖叫過後,倒是都安靜下來了。
「各位,現在可以聽我的了吧,跟我走,我帶你們去防空洞。」
一個女人滿臉蒼白,視線在人群中搜尋:「三丫,三丫!!」
「我女兒,我女兒不見了,你們看見了嗎?一個這么高的小丫頭,你們看見了嗎?」
她正著急的慌亂尋找著,一個小姑娘突然被塞到了她懷中。
「娘。」
「三丫!!」
女人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連忙一把抱住了閨女,她帶著滿臉的淚水抬頭,只見前面站著個笑容燦爛的年輕人:「不用謝我,我眼力勁那可是一等一的,在學校還拿過最佳探尋獎呢。」
「快走吧,不然跟不上大隊伍,就是我師姐來帶你了,她可凶了。」
「謝謝,謝謝您。」
女人抱著孩子,腳下慌亂的跟著大部隊離開。
年輕人正要轉身去別的地方,頭突然被打了一下,他痛叫一聲,捂著頭不忿看向大樹上:「師姐,你又打我。」
「誰讓你小子背後說人了。」
被稱為師姐的大約二十來歲,脖子上掛著個哨子,身上穿著一身簡練的短打服,坐在樹上晃悠著腿:「你小子,我比你先畢業,尊重前輩知不知道。」
「教官說了,學校里不搞那一套。」
「所以啊,現在這不是已經畢業不在學校了嗎?趕緊滾,真不懂教官為什么不讓我上戰場,維持秩序不是讓誰來都可以嗎?」
她跳下樹,徑直穿過人群背起一個摔倒的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腿部骨頭,吹了聲口哨,立刻有戴著紅帽子的學生抬著車飛快跑來:「師姐。」
「骨折了,你拉去吧。」
年輕人看著她那嘴硬心軟的樣子撇撇嘴,眼角余光突然看到遠處正在哭泣的小孩,立刻快速跑過去:「小朋友,你是跟大人走丟了嗎?」
軍校城牆外,敵人連門都沒能進去,就已經倒在了仿佛永遠都不缺彈葯的炮火下。
紀長澤甩著手里的弩.箭,在對方想要逃跑時,一箭過去,那位地位最高的大人就這么帶著一根箭倒下了。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王七一聽紀長澤問,努力睜大眼去看,然後非常認真的回復;「那當然是被老大你一箭射死的!老大你真厲害!!厲害爆了!!」
「不,他是被蠢死的。」
紀長澤挑眉,看向那正在慌慌亂亂繞過各種屍體向著遠方跑去的紀柱子,嘖了一聲。
「居然相信紀柱子,就這么硬生生被坑死了啊。」
「我出去一趟,你們收拾殘局,對了,你很久沒回來了,知道怎么收拾殘局的吧?」
王七一還真不太懂,有些茫然的想了一下,才試探著回:「把這些人都燒了避免瘟疫?」
「對了一半。」
紀長澤把弩.箭掛在手臂上:「記得摸一摸他們身上有沒有錢財什么的,難道他們這么急吼吼的來打我們,最後還不留點東西當做補償嗎?」
侵占了別人的國家,還要理直氣壯的讓他們幫忙收屍嗎?
越想越氣。
「教官,您來了,您是要……啊!教官!!」
一學生茫然地看著紀長澤騎馬而去,茫然地摸摸頭。
教官今天很暴躁啊。
紀長澤的確是很暴躁。
敵人來打,他不意外,畢竟是不同國家的人。
但紀柱子。
帶著敵人來打自己人。
而且那個愚蠢的某國軍官居然還真的信了紀柱子的話。
他這個二哥還真是,越來越出息了,都當上漢奸了啊。
他騎著馬,紀柱子用兩條腿,當然是跑不過他的。
紀長澤成功把紀柱子堵在了河邊。
「長澤,長澤你饒了我吧,我也不想的,我要是不幫他們,他們會殺了我的,長澤,長澤真的……真的,我們是親兄弟啊,你要是殺了我,爺爺奶奶會傷心的……」
在弩.箭下,紀柱子跪下來拼命求著紀長澤。
紀長澤緩緩放下弩.箭,臉上面無表情:「真的?」
「真的,真的長澤,你相信我。」
紀柱子不停地哀求著:「我們小時候是都有不愉快,但是都是你占上風啊,我沒有一次成功傷害到你是不是?長澤,放過我吧,我願意接受懲罰,我知道我有罪,別殺我,別殺我好不好?」
然後他聽到紀長澤說:「好啊。」
那個即使過去了這么久,五官也沒有太大改變,只是張開了,好看的讓人嫉妒的少年沖著他伸出手,臉上是燦爛的笑:
「二哥,我拉你起來。」
紀柱子將信將疑的看了他好幾秒,才顫抖著緩慢伸出手,握住了這個弟弟的手。
握緊後,被紀長澤拉著慢慢站了起來。
剛站穩,他沖著這個弟弟露出一抹笑:「長澤,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的,我真的一直想跟你道歉,你……去死吧!!!」
剛剛還露出感激神色的人用力一推,十六歲不到,可以稱之為少年的紀長澤就這么被推進了深河里。
進去後,一點動靜也沒有的,好像就這么慢慢沉沒了。
紀柱子緊張的看著河水,發現的確是沒有動靜後,臉上才露出了放松的神情:「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總算是死了……早知道、早知道你這么礙事,你小時候,我就該把你掐死……」
「我贏了,是我贏了……」
他放松的自我慶祝著,正要晃晃悠悠逃離,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二哥你知道為什么每次你都贏不了我嗎?」
紀柱子身形僵住,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他不可置信的,如同一個木雕人一樣,慢慢的,僵硬轉過身。
然後對上了渾身濕透,正在擰干衣服的紀長澤視線。
見他看來,紀長澤沖他一笑。
「你輸,是因為你看到的弱點是我故意展現給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