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師求榮的奸臣(18)(奸臣還是忍辱負重?(三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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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李梓茜本來還打算到了城內再想法子,沒想到那人的意思竟然是直接就地處決,頓時緊張起來,掙脫開試圖攔她的人,奮力擋在劉家人面前。

如小狼收到威脅的母狼一般,張開雙臂護住了背後人。

「你要是敢對劉家人做什么,紀長澤不會放過你們的!」

那被皇帝派出來的人笑了:「夫人也莫要搬出來紀大人嚇唬本官,是,本官的確不比紀大人官職高,但一來,處決劉家親眷乃是陛下旨意,二來,劉家與紀大人有何關系?紀大人為何要為了劉家與本官反目。」

「本官知道,夫人與劉夫人關系甚好,只是夫人,這乃是朝堂的事,哪里是您這位女眷能參與進來的,還請移步,莫要讓本官為難才好。」

李梓茜不肯走,若是有人來拉,她就奮力抵抗,她到底是紀長澤紀大人的妻子,那些被派來拉走他的人也不敢用力,最後居然還真僵持下來。

那人見李梓茜擋道,臉上的神情也陰沉下來,厲聲道:「紀夫人,您若是執意如此,本官就算傷了你,那也算是有原由的。」

劉夫人站到李梓茜身邊,低聲道:「這是巡防營的周大人,他與我家老爺是同窗,向來不喜他,見了面便是橫眉冷對,今日,怕是來報私仇,你別沖動,免得也帶累了你。」

「我們自願回城,求見陛下,這里除了女眷便只有幼兒,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不答應,只怕是名聲有損,到時進了城,再慢慢圖謀。」

李梓茜卻還是不想任由劉家人被帶走:「若是真的讓他們帶走你們,那就真的插翅也難逃了。」

「現下也顧不得這許多了,你別牽連進來,不然我們真的半點希望也沒了,一會,你將樂平帶走。」

那位周大人知曉她們逃不出去,也絲毫不急,只等著她們說了兩句後揚聲道;「如何,兩位夫人可是商量出個什么章程來?」

「還請紀夫人莫要再妨礙本官做事,處決劉家人乃是陛下親口下令,您這可是抗旨不遵,別再連累了紀大人。」

「大人,我等劉家家眷願跟您回京,此事與紀家無關,還請您放紀家人離開。」

周大人冷笑一聲:「自然。」

拉著李老夫人的馬車先被放了出去,李梓茜擔心的看了一眼劉夫人,轉頭上了馬車,上去後,對著劉樂平伸出手:

「樂平,上來。」

劉樂平愣了愣,看向身旁母親。

劉夫人點頭:「樂平,上車。」

「等等。」

周大人突然開口,盯著劉樂平看了幾秒:「這位是劉大人的千金吧,這可是劉家的人,如何能跟著紀家走。」

「劉夫人,可別玩什么花樣,你家幾口人,本官清清楚楚。」

劉夫人冷聲道:「她雖養在劉家,卻並非是我劉家血脈。」

劉樂平渾身一震,震驚的看向她:「母親?!」

劉夫人沒回應她,只是一直盯著周大人,聲音鏗鏘有力:

「她是紀大人與紀夫人親女,當年陰差陽錯,便養在了我家,你若不信,問紀夫人便是。」

李梓茜也道:「樂平的確是我與紀長澤的女兒,周大人,還請讓我女兒與我一道走。」

遠處,李老太太的轎子簾子突然被掀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眼里含淚的震驚望向站在劉夫人身邊那個嬌俏女孩。

周大人也是一愣,可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好端端的女兒,為何要養在別家,本官知曉紀夫人與劉夫人交好,只是欺君之罪,也不知你承受不承受的起。」

「今日,紀夫人的話,本官是一句都不敢信的,夫人既上了車,那便放下簾子,別看到本官處置劉家親眷後嚇到才好。」

在場人俱都是一驚。

李梓茜臉色難看,飛快搬出律法:「就算劉大人獲罪,他的親眷也該先押送入獄,再行分配,哪有當即處置的道理,官員獲罪,犯官女眷都是被罰入賤籍,未成丁的男子流放,劉大人家中夫人女兒皆是女眷,兒子還未成丁,就算要處置,也該先押到刑天府。」

「陛下一向仁德,不可能冒然草率下如此命令,所下令也是叛逃者殺無赦,可劉夫人他們只是恰巧陪著我去禮佛罷了,如今也言願回京聽從陛下下令,並非叛逃,大人如此做,就不怕陛下問罪嗎?!」

周大人臉色也不好看了。

陛下與他說的的確只是叛逃便殺,但若是劉家親眷配合,他還真不好直接殺人。

但……

好不容易抓到這么個機會,他哪里肯給劉生彥留下親眷活命的希望。

劉生彥運氣一向好,邪門的很,每次都能蹊蹺的有貴人相助,這次再把抓緊機會,說不定真的能讓再翻身。

他不想再多費口舌下去,說得越多錯的越多,反正只是個小官罷了,就算他處置了,只要一口咬死她們想要逃跑,陛下總不至於去查問。

至於紀長澤的夫人……

一個被留著刷名聲的工具人罷了,那位狠心冷情的紀大人根本不會在乎。

而他們口口聲聲說劉樂平是紀長澤夫婦的女兒,更是無稽之談,好好的女兒,為何要送到旁人府上。

他不想再耽誤時間,直接下令:「來人,將犯官家眷,就地射殺!」

李梓茜慌的嗓子都破了銀:「你若是殺他們,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周大人輕蔑一笑:「夫人一介女流,還是莫要行威脅之事了。」

他看向神情倉皇的劉家母女,放下弓,緩緩抽出刀,跳下馬,朝著她們走了過去:

「本官乃是朝廷官員,若是因為一兩句威脅的話便改變主意,豈不是要成人笑柄。」

說著,他露出狠厲的笑,沖著將女兒護到懷里的劉夫人高高揚起刀。

「不要――」

在李梓茜撕心裂肺的呼喊聲中,刀重重落下。

――嗖!

「啊!!!!」

周大人慘叫一聲,捂著被箭射穿的手腕,狼狽彎下腰呼痛,握刀的右手都受傷了,被握住的刀自然也「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急促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接著,便是騎在馬上,帶著一隊人馬趕來的紀長澤。

他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向地上慘叫的周大人,冷聲道:

「周如大人真是愛惜名聲,只是不知,若是本官威脅,大人是否也會如對本官夫人這般,毫不留情呢。」

他身後,有也騎了一匹馬跟上來的徐嬤嬤,在眾人對峙,竟所有人都沒察覺到她悄悄溜了出去到附近的西郊大營求援。

「紀長澤!!」

周如本是怕紀長澤的,朝中手握大權,睚眥必報,你沖他倒一杯水他能把你扔河里淹死的紀大人,誰不怕。

可如今,他已知曉了,陛下對紀長澤已經沒了往日的寵信,什么權臣,不過是一把即將被廢棄的刀罷了。

若是沒了紀長澤,焉知他周如是否能取而代之。

他踉蹌著站了起來,捂著受傷的手腕,狼狽的沖著坐在馬上那明明與他差不多大,卻還豐神俊朗,越發襯托的自己狼狽的紀長澤咆哮:「我奉命而來,你敢違抗陛下的意思!」

李梓茜現在顧不得許多,趕忙要上前將劉樂平是紀長澤親女的消息告知他,好讓他保住劉家人。

但她踉踉蹌蹌還未上前,便聽見紀長澤對著周如慢悠悠問:「這么說,是陛下讓你來殺本官唯一血脈的?」

一直以為紀夫人說的那番言論只是想救走劉樂平托詞的周如愣住。

李梓茜也怔住。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丈夫。

他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她又想到什么,望向朝自己走來的徐嬤嬤,徐嬤嬤心領神會,趕忙解釋:「不是老奴說的。」

那……紀長澤是怎么知道的?

紀長澤卻沒空關注這些,只看死人一般的看著周如:「你若是個機靈的,現下賠禮道歉,本官還能既往不咎。」

「笑話,你雖官職比我高,可我奉的是陛下的令,你連陛下的話都敢不聽嗎!」

「你說她是你女兒她就是你女兒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與劉家沆瀣一氣,為了保住劉家人故意欺瞞陛下,你若是識相的,便讓開,否則我到陛下面前告你一狀,就算你是陛下寵臣,怕是這次也難逃龍怒。」

李梓茜緊張的攥緊拳頭。

紀長澤……他會為了保住自己,放棄他們的女兒嗎?

好在,紀長澤並沒有退步的意思,只是依舊神情冰冷的坐在馬上:「當年本官岳父獲罪,本官這才吩咐夫人身邊的穩婆找機會將孩子藏起,沒想到正巧遇到劉夫人產下死胎,劉夫人心善,好心收留我與夫人之女,你若是不信,我這還有當年穩婆上報來的信件。」

李梓茜渾身僵硬,滿腦子只有方才丈夫說的那句話不停重復。

當年那個穩婆,是紀長澤的人?

那豈不是說明他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知道她將孩子托給劉家,知道她假報死胎,知道她擔憂什么,知道她想要藏起孩子的消息。

對了,當初紀長澤知道孩子是個死胎的時候,的確是沒有傷心,甚至稱得上是冷血無情,毫無感覺了。

那時,她還在想,這便是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了。

她認定了他對她們母女毫無感情,一切只是做戲,這才能對他們孩子的早幺無動於衷,這便也成了紀長澤之前只是偽裝的佐證。

可如果,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實情呢。

既知道孩子沒事,自然不會傷心難過。

清楚孩子在哪里,被照顧的妥帖,當然也不會焦慮擔憂。

李梓茜將這些年的種種在心底過了一遍,眼神復雜的抬眼望向了紀長澤。

他一直都知道,但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配合她,既對他們的孩子還有愛護之心,為何當初又那般無情的踩著父親上位。

又為何……明知她做的一切,還要裝作不知曉,說不定這些年此事都無人知曉,也有紀長澤的功勞。

只是……到底為何。

為何要如此。

紀長澤還在那陰陽怪氣:

「至於陛下是否要降罪,那也要看陛下,周大人與其操心本官,還不如想想你廢了一只手,日後是否還能再為陛下效力,如現在一般張揚囂張,冒犯官眷。」

「你!」

陰陽怪氣紀大人壓根沒在意惱羞成怒的周如,只兀自拉開手中弓箭,對准了地上捂著手臂站著的人,語氣淡淡:

「若是不讓步,今日周大人怕不只是要廢掉一只手了。」

周如想說你敢嗎?

可看著紀長澤那毫不在意的眼神,又瞬間泄氣。

他還真敢。

紀長澤不向來都是這般嗎?肆意妄為,做事穩准狠,出手狠辣的名聲可不光是說說而已。

只是以前他這種手段對付的都是那些不認同陛下的人,這還是第一次,他這樣對付陛下身邊的人。

周如怕了。

怕的自然不是紀長澤事後報復,而是現在這個瘋子直接一箭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