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道門(5)(在末世御劍飛行嗎各位(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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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祖有孩子這件事帶給了這些小輩極大地震驚,這些震驚加上那個小小的嬰兒,很好的讓這群孩子心底的悲傷減少了一些。

等到挖坑,埋屍體,立墓碑之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紀長澤帶著這么一群小崽子回天海觀,他走在最前面,身後的一群晚輩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

「師叔祖有孩子,怎么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啊?」

「師叔祖都這么大年紀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是如果他有孩子的話,為什么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啊。」

「是啊,現在又不是古代了,出個家,又不是不和以前的親人聯絡了,我長這么大,從來沒見師叔祖提起過他的孩子,而且既然有孩子,師叔祖是不是也結婚了?」

紀長澤耳朵好使,雖然這群小道士們刻意放低了聲音鬼鬼祟祟像是做賊一樣,但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只是裝作聽不見罷了。

等著開始爬山的時候,這群小孩哪怕是以前每天都要干活體力跟得上,到底也還是沒有在山下時那樣輕松,一個個都老老實實閉上嘴喘著粗氣開始爬山。

紀長澤體內有靈氣,自然氣定神閑。

見這些弟子們呼哧呼哧喘氣,他仿佛是隨口一樣的訓斥了一句:「只是爬山就累成這樣,以後還怎么修仙。」

說起修仙,弟子們可就不累了,一個個眼睛瞪大像銅鈴,眼巴巴看向最前面的師叔祖。

「師叔祖,修仙跟體力也有關系嗎?」

「自然。」

「修仙可不光是盤腿坐著就行,剛開始入門的時候必須要摸清楚自己的門檻,突破艱難,幾百年前的弟子們有的為了成功入門,還特地去往雪山上將自己埋在雪中進行感悟,若不是如此,我們天海觀為何特地選址在此處。」

「看,以後你們埋雪的時候,甚至都不用特地去雪山,在自家門口就能埋。」

紀長澤一本正經的胡謅,啊,不對,這怎么能是胡謅呢,他現在身上修行的功法是他自己創建的,要怎么修煉才能修好,自然也是由著他說了算。

這個功法適合速成,好處就是在紀長澤需要的時候快速讓人身上擁有靈力,大多時候他都用在救場的時候。

壞處自然也是有的,因為太快集結靈力,修行者就必須吃到比修煉普通功法更多的苦楚,前期修行的時候越是吃苦,修行的就越是順利。

紀長澤自己對於這套功法那是輕車駕熟,自然能順順利利,天海觀的道士們第一次修仙沒什么經驗,吃苦那是必然的。

所以這哪里是瞎編,這分明是他好心好意給這群弟子們劃重點。

將自己感動了的紀長澤心中感嘆自己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善良,在弟子們逐漸僵硬的視線下就開始了預習修行內容:

「你們也都知曉,我們天海觀是練武的,這也是因為幾百年前我們是劍修,知道劍修是干什么的嗎?」

一弟子弱弱回答:「就是御劍飛行?」

紀長澤:「御劍飛行那是所有修者都會的,劍修比起他們來說最大的不同就是,劍修以練劍到極致出名,幾百年前天海觀的早課就是所有弟子揮劍一千下,以最快的速度最穩的手速,在半個時辰內揮完。」

弟子們:「……」

一、一千下???

半個時辰……那就是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揮劍一千下?這特么的要多快的手速多大的力氣才能搞定?

「師叔祖……就算是木劍,一個小時揮劍一千下是不是也太累了……?」

紀長澤詫異看向提問的弟子:「誰告訴你我要讓你們用木劍揮劍一千下了?」

呼!

所有弟子都大大的松了口氣。

就說嘛。

幾百年前的修仙弟子和他們現在肯定是不一樣的,師叔祖怎么忍心讓他們這么辛苦的。

然後他們聽見紀長澤說:「木劍輕飄飄的鍛煉起來有什么意思,你們要揮的自然是真劍。」

弟子一:「……」

弟子二:「……」

剩下的人:「……」

他們簡直要石化當場,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叔祖說完這句話後還一臉的「這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嗎」的表情,抱怨起了之前的早課內容:

「如今許是沒有靈力了,竟然只變成單純上早課,誒,真是浪費時間,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在屋里睡覺。」

弟子們:「……」

所以這就是師叔祖上早課的時候在屋里睡覺的原因嗎?

不是因為太懶惰了不想上早課,而只是單純的因為,早課太簡單了所以就干脆不去了嗎……

他們覺得,自己心目中那個懶惰的不靠譜的師叔祖正在搖搖欲墜轟然倒塌。

不過……不過……雖然揮劍一千下什么的想想都累的不得了,但想一想以後他們就可以修仙,也能像是師叔祖一樣一跳起來蹦的老高,還能御劍飛行,好像這也不是不能忍受的吧。

紀長澤自然是沒落下弟子們臉上那很快變得高興起來的臉色。

他一邊感嘆現在的小年輕啊就是這么充滿樂觀心態,一邊難得用著溫和的語氣,把修仙具體要做一些什么一路講述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煉體,忍飢挨餓受凍什么的是常態,這也沒什么,受凍的話一個晚上過去身上的靈力就能突破。」

「口訣心法都要背,雖然這些口訣心法又臭又長,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會弄混。」

「除此之外,許多招式你們也要學起來了,之前觀內教導的招式只能用在普通人身上,若是要修仙,自然還是要學習更多,好在那些招式我都記得,回去我便畫下來教給你們,大約每天勤奮練習五個時辰以上,三個月後,你們便能學個大概了。」

弟子們:「……」

每天五個時辰,那不就是十個小時嗎???

揮劍要一個小時,練招式要十個小時……

「師叔祖……那豈不是一天要學習十一個小時……???」

「怎么會呢。」

紀長澤痛快否認,在一眾弟子松了口氣後接著說:「怎么可能只學習十一個小時,心法口訣每天至少要背兩個小時,琴棋書畫這些你們都要學,大概每天要學習五個小時,還有,日後你們是要出去歷練的,在外你們代表的就是天海觀的形象,形體也要練習,一天一個小時足夠了。」

弟子們已然聽的呆住了。

「十一個小時加上兩個小時加上五個小時加上一個小時,我算算,十九個小時……師叔祖,這一天也才二十四個小時,洗漱吃飯什么的總要一個小時,那我們滿打滿算每天也只能睡兩個小時???不會猝死的嗎?」

「當然不會了,修仙可不光是只能御劍飛行這么一個好處,你只要靈力入體,學會時時刻刻運轉周天,就算是睡兩個小時也能精神奕奕,甚至你一個小時都不用睡都能活個幾百歲,怎么樣,開不開心,驚不驚喜?」

所有弟子:「……」

他們總算是知道為什么師叔祖要說修行要吃苦了。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只有兩個小時是屬於自由活動,這兩個小時還要睡覺,這特么的是什么人間疾苦。

一想到要吃這樣的苦,一下子之前擔憂的那些什么雪地埋自己,什么忍飢挨餓,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東西能比學習更加苦的。

紀長澤看他們一個個從原本的滿臉期待變成了滿臉喪氣,呵呵笑了一聲:「看你們高興的,行了行了,今天是第一天,就先不學習了,等到明天睡醒了再正式開始。」

一聽這話,所有弟子的眼睛都亮了。

雖然知道第二天還是要學習,但是今天不用學啊!!

這群好糊弄的孩子立刻又精神起來,湊在一起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著亂七八糟的事。

帶著這么一群活力四射的小孩,紀長澤都覺得自己精神好了一點,當然他是不會承認他精神會變得這么好還是因為以後這些小孩就要進入到學習的苦海中,而他會笑呵呵在旁邊看。

誒呀,心情真是好啊。

下山的時候是白天,上山的時候天色都暗下來了,難免速度就要慢上一些,等到所有人都站到橋上之後,正嘰嘰咕咕嘀咕著的小道士們一個抬眼瞧見遠處雲峰上隱隱約約盤腿坐著一人才想起來。

主持還在雲峰上修行呢。

在山下經歷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他們竟然把主持給忘了。

渡愕倒是注意到他們回來了。

修仙真不是人干的活,剛開始他還可以勉強穩住心神,學著師叔教導的那樣讓靈力順著筋脈竄到心口去,也許是師叔幫他開了個頭的原因,渡愕學會的很快。

來回這么運轉了幾周之後他就發現了一件非常難受的事。

天慢慢黑下來了,冷風吹上來了。

以前這個點就算是在屋子里也冷的不行,更別提他現在是在外面了,沒一會渡愕就凍得一個勁打哆嗦了。

正冷的受不了以為自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時候,渡愕突然驚訝的發現,他身體內那些吸收進去後就不動彈的靈力居然開始自己動彈了起來。

一個個像是活魚一樣的在他身體里游來游去,帶來一股股的暖意。

渡愕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終於不冷了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件悲劇的事。

是,他的身體的確是不冷了。

但身體不冷,外界風還是照樣吹在身上,沒一會兒,他就渾身僵硬了,俗稱:凍僵。

聽到小道士們嘰嘰喳喳聲音的時候他還在心中興奮,晚輩們回來了不就說明師叔也回來了嗎?他總算是可以下去了。

結果就聽見那些小道士們朝著他喊。

「師伯!!」

「師父!!」

「師父我們回來了,你下來吧!」

渡愕:「……」

拜托你們看看,這么高這么遠,他又不是師叔,怎么可能說下來就下來。

小道士們沒得到回應,詫異的抬起腳尖努力往這邊看,非常興奮的交流經驗。

「師父一動都不動誒,難道是已經漸入佳境了?」

「師父的頭發都變成白色了,修仙還能讓頭發變白嗎?好好看,好仙,師父不愧是師父,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能修成滿頭白發。」

渡愕在他們心中的形象一向十分高大,再加上之前山下紀長澤說的那些修仙經驗,在這些小弟子眼中,被吹的哆哆嗦嗦滿臉發白的頭發眉毛都要成霜的渡愕顯然已經開始成功修行了。

渡愕:「……」

什么白發,那特么的是他被冷風吹的滿頭寒霜。

他不動不是不想動彈,是特么的身體被凍僵了動不了。

眼睜睜聽著這群小道士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給他不動彈定了性,還有人跑去問師叔:「師叔祖,師父是不是修煉的好舒服不想下來啊?」

紀長澤倒是眼力不錯,看了幾眼就知道渡愕面臨著什么樣的窘境,他感受了一下對方身上漸漸生長著的靈力。

喲呵,不錯嘛。

看來再給渡愕一點時間,他就能勉強入門了。

於是,一身道袍干干凈凈的天海觀最大長輩負手而立,望向遠處的渡愕,滿懷回憶的感嘆:「他修行的不錯,既如此,我便不接他回來了。」

渡愕:……不用玩的這么大吧。

紀長澤很友好的對著底下晚輩科普(瞎編)著:「幾百年前天海觀弟子修行都是送到雲峰之上,修行出結果的弟子自然會自雲峰上下來,我看渡愕倒是也有幾分天賦,不若便也讓他依從這規矩。」

源恆好奇問:「師叔祖,修行出結果的弟子從上面下來,那要是沒有出結果的呢?他就不下來了嗎?」

紀長澤「回憶」了幾秒。

「這我倒是不太記得,既然能被送上雲峰,那應當都會出結果吧,畢竟若是出不了結果,被送上去的弟子也下不來。」

渡愕:「……」

下不來是什么意思。

師叔你話說清楚點啊。

他想要睜開眼睛趕緊說點啥,可偏偏內里暖和的不得了,外表身子卻僵硬無比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就這么聽著一群弟子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原來如此,那我們只要等著師伯下來就好。」

「師兄練武天分一向很高,相信很快就能從雲峰上下來。」

渡愕:「……」

不是,等等,你們就這么放棄我了嗎?

特么的練武和修仙那能是一個概念嗎?

幾百年前的道人和現在的道人那怎么能一樣。

最小的源清倒是提出了天真的提問:「師叔祖,可要是師父在上面肚子餓了怎么辦?」

還不等渡愕驚喜,便聽見紀長澤答:「無事,餓個幾天死不了人,這樣,若是你們見不得你們師父吃苦,一會我便往上面架橋過去,你們誰想給他送吃的,只管送過去。」

渡愕聽得心里放松下來,師叔還是沒那么狠心的,若是真的架起一座橋梁過來,他的師弟,弟子,還有師侄們一定會給他送來食物的。

只是,如今沒有工具,師叔要怎么架橋?

畢竟是修仙者,難道是手揮一揮,然後憑空架橋嗎?

紀長澤的確是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果真手揮一揮。

就把他們剛剛踩著走過來的橋梁拆了下來,強行安裝到了雲峰和大殿那。

弟子們:「?」

渡愕:「……」

他們萬萬沒想到,紀長澤說的架橋居然是拆東橋補西橋。

「這個橋拆了,我們以後怎么下山啊?」

難道是每次下山的時候師叔祖都再把橋給按上去?

紀長澤滿臉正經:「日後下山自然是直接御劍飛行,這橋便也用不到了。」

「好了,橋已經裝好,若是有誰想要給渡愕送食物的,只管去,他要是願意吃,我也不會阻攔。」

渡愕聽到這話簡直要喜極而泣。

他願意啊,他一百個願意!

哪怕師叔沒發話讓他下來他不敢下來,但吃點東西暖暖身子也好啊。

嗚嗚嗚嗚師叔還是心疼他的,知曉底下的晚輩們也都敬重他,必定會給他送來吃喝。

然而晚輩們聽了紀長澤的話腦海里想的卻是別的。

對哦。

修行本來就是要吃苦的,師父一心修行,肯定不願意吃喝,只想著吃苦讓修為更進一步。

師父都這么上進了,他們作為晚輩的怎么可以去拖後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