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道門(12)(在末世御劍飛行嗎各位(二...)(2 / 2)

「總之情況有些不對勁,我們小心一些進去。」

現在天都黑了,基地里可能是為了防止吸引喪屍也沒亮燈,黑漆漆的乍一看有一些滲人。

等走近了,眾人越發察覺出不對來。

基地門口處,竟然擠了滿滿當當的人。

大晚上的,不去屋里睡,居然也沒個帳篷,就這么躺在地上一個個猶如屍體一般。

可他們分明記得,上次來第三基地的時候,里面明明有一排排的小屋,全都是軍隊搭建起來,搬家時還能拆下來一起帶走。

走得越近,隊伍步伐越慢。

終於,隊長停下腳步,悄聲道:「看國旗,第三基地可能已經易主了。」

默默走著的天海觀弟子們紛紛看向正在隨風飄揚的國旗,看了半天硬是沒看出什么來,這不是飄的挺好的嗎?

怎么從國旗看出來基地易主的?

還不等他們問,手始終握著武器的李怡聽到這話也跟著點頭,壓低聲音:「而且你看這些睡在門口的人,拿到基地掌控權的家伙可不是什么善茬。」

天海觀弟子們再一起去看睡在門口的人們,因為是修行者,他們視力比其他人好多了,可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看了,硬是沒能看出哪里不對來。

這些人雖然瘦了點身上的衣服臟了點,但瞧著也沒什么不對勁啊,一個個人高馬大的。

隊長:「不好對付,要不要繞路?」

李怡搖頭:「怕是繞不成,附近都是沙子,那些藤蔓可能還有。」

「這個基地絕對不能進,對老弱下手,已經沒有良心了。」

「對,先躲起來觀察吧。」

從小生長在山上沒什么觀察技能的天海觀弟子們:「……」

他們感覺自己仿佛聽了一場加密談話。

一個弟子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你們都沒走近,到底是怎么看出來這么多信息的?」

隊長和李怡全都抬頭詫異的看向他。

弟子:「……」

這臉上寫滿了「你怎么連這么簡單的東西都看不出來我好驚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隊長:「看國旗,上面黑漆漆的不知道沾了什么東西,如果這里還是軍隊當家,絕對不會這樣對待國旗。」

李怡:「再看那些睡在地上的人,一眼看到頭全都是壯勞力,一個老人小孩都沒有,就連女人都很少,就算是有,也大多是長相不太好看的。」

隊長:「老人小孩可能是作為累贅被處理了,女人……」

他看了看天海觀弟子們年輕稚嫩的面容,干咳一聲:「總之這絕對不是軍隊能干出來的事,再加上白天的時候這些人明顯知道藤蔓的存在,我現在甚至懷疑,藤蔓和掌控這個基地的人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聯系。」

不然怎么那么巧,那些藤蔓正好作為一個牢籠把整個基地牢牢困住,而被困著的基地卻毫發無損,甚至還能從門口看出車印。

這里的風沙大,如果是很早之前的印記早就被掩蓋了,而現在看去地上的車印卻非常新,至少對於坐車出去的人來說,那些藤蔓對他們是造不成什么傷害的。

所以他們必須要小心了,對方心狠,無愛國之心,而且還很可能會操控變異藤蔓,光憑借著他們這個小車隊,百分百打不過。

當然了,算上源岸他們可就不一定了。

聽隊長和李怡你一言我一語分析完了的天海觀弟子們:「……」

好、好可怕。

看到1和2就能推測出3456789,這就是山下的世界嗎?

他們現在知道為什么師祖出門在外喜歡以德服人了,實在是除了武力值,貌似別的也沒什么拿得出手的。

好在經歷過師叔祖的訓練,就算是心里正在狂魔亂舞,面上,這群弟子們也能很好的端住臉上神情。

「那我們先觀察觀察,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源岸說完剛一轉身,就察覺到自己腳下好像踩了什么東西,他微微皺眉,低頭一看,見是一支綠油油的小藤蔓。

被踩後,小藤蔓立刻埋入地中,很快消失不見。

他猛然回頭轉身看向不遠處那個龐大的基地,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先一步發出警告信息,渾身汗毛直豎起來:

「有什么東西正在……」

――轟!!

話未說完,已經有一支渾身淋漓了褐色干涸血液的巨大藤蔓拔地而起,快速圍住了面前的一行人。

看上去好像所有人都在休息的基地也馬上亮起了燈,黑暗被驅散,躲在燈樓用武器對准他們的人也暴露出來。

好像只一瞬,整個車隊就成了掉進陷阱的獵物。

「怎么會……」

隊長額頭滿是冷汗,環顧四周,不解為什么這個基地的掌權者要這樣大張旗鼓的對待他們一個小小車隊。

很快,他就不用疑惑了,因為在高高燈樓上,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浩討好的彎著腰,居高臨下看了一眼下面被圍住的眾人,諂媚對著前方站著的人說:

「您看,那些穿著一模一樣白色衣服的就是修仙者,我是親眼看到他們御劍飛行的,您只要抓住他們,嚴刑拷打,肯定能問出功法,到時候您就也能修仙了。

而且他們還有個道觀,叫什么天海觀,上面指不定有什么寶貝呢,我們把功法拿到手之後就打上去,到時候別說華國了,整個世界都是您的。」

隊長他們這些普通人沒聽到,天海觀弟子們耳朵可好使的很,一聽說這些人居然打他們道觀的主意,一個個便立刻面帶憤怒起來。

只是手剛抬起要掐劍訣,就已經被巨大藤蔓分支出的小藤蔓牢牢抓住。

耳邊,還能聽到那個可惡的男人在出謀劃策:「白天的時候他們就弄出了個什么奇怪的東西躲在了里面,這次可一個都不能落下,全都抓的嚴嚴實實的才行。」

源岸他們修為本來就是天海觀最低,再加上對方吸取了白天的失敗經驗,一番亂戰下來,到底還是被人捆了個嚴嚴實實。

准確的說,是被藤蔓。

這只藤蔓耀武揚威一頓後好像也沒那么聽話了,王浩和那個男人靠近時照舊狂風亂舞的攻擊,一行人趕忙躲開。

那人吩咐幾句,很快就有人押送著十來個男人過來,驅趕著他們走到藤蔓攻擊范圍,藤蔓分出分支來插入對方腦袋。

等到抽出藤蔓時,這十幾個剛剛還在掙扎的男人就已經直接成了人干,輕飄飄摔在了地上。

一瞬間,隊長什么都明白了。

王浩投靠的那個家伙,根本就是在用人命來養著這支巨大無比的藤蔓。

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人被束縛在基地內,才會沒有老弱,才會白天在看到車隊開來時沖著他們喊危險。

眼睜睜看著這一行人得意洋洋的走到他們跟前緩緩抽出刀,隊長咬牙喊道:「天海觀可不光是這幾位道長在,他們只是小輩,你們要是傷害了他們,他們的長輩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對方顯然末世後就沒吃過敗仗,笑的肆無忌憚:「長輩?我還怕幾個老掉牙的道士?」

他帶著王浩,慢慢走到視線不忿望向自己的天海觀小道士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笑了:

「王浩都跟我說了,你們要掐什么劍訣才能打是吧?哦對,你們還會飛,不過沒了劍,也飛不成。」

「我的藤蔓已經控制了方圓十里的沙地,你們就算是能飛,那也插翅難逃。」

說完,他隨意的看了一眼王浩:「你小子也算是立功了,做的不錯,這些人里有你仇人是吧?賞給你了。」

見王浩眼睛一亮不懷好意的看向李竹雲母女的方向,天海觀弟子心底都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果然,這個通風報信賣掉他們的家伙直接走向了李怡,臉上滿是即將報復成功的得逞笑意,舉起了手里的刀:

「你不是能耐嗎?不是開公司,不是要和我分開嗎?之前還讓那個傻逼趕走我,嘖嘖嘖,現在還不是落在我手里了。」

源岸立刻緊張起來:「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對我們師叔做什么我們天海觀一定不會放過你!」

「師叔?」

王浩嗤笑一聲,不屑看向李怡:「你還成他們師叔了?就這么一會會功夫?你也修仙了?行,正好我也想看看修仙後砍多少刀才會死。」

源岸更急:「你敢!!師叔父親是我們師叔祖!修為高深!!有移山倒海之能!你要是敢欺負師叔!我們師叔祖必定不會放過你!」

王浩是真的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故事會的??師叔?師叔祖?她父親?編瞎話也要編像樣子一點!」

「李怡我還不知道?從小就是個沒爹的野種,我這廢人丈母娘要是給我找了個岳父我能不知道?你們天海觀也不過如此,還修仙,為了救人,什么都能說得出口了。」

他此刻小人得志,不知道多得意:「別說是假的,就算你們那些什么師叔師叔祖師父的都來,我們也早就研究清楚了,你們能飛靠的都是木劍,那么小的一柄劍,藤蔓纏一纏就下來了,到時候,還不是我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修仙者?呵!」

王浩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正巴拉巴拉說的高興,突然見被緊緊綁住的源岸滿臉驚喜的望向他身後:「師叔祖!」

他翻了個白眼。

「你裝什么裝,就算你那個什么師叔祖真的來了,我們叉哥也能打得他滿地找牙,原地撤退!!」

說著,王浩就去尋找基地掌權者叉哥:「是吧叉哥。」

叉哥:「……」

叉哥盯著王浩身後,默默後退一步。

再退一步,又退一步,最後干脆直接轉身飛快往基地跑:「你他.媽的自己惹得麻煩自己收拾!!」

「老子先撤了!!」

王浩:「???」

看著叉哥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身影,以及所有被綁著的人都抬頭望天的驚喜表情,他終於感知到了不妙預感。

不等他回頭,巨大的陰影就已經緩緩將他蓋住,天仿佛一瞬間就黑了下來,但又更加像是一個可怕的怪物正在他的頭頂。

王浩因為未知的恐懼,身子抖了一下,鼓足勇氣緩緩,緩緩的轉過了身。

然後他看到了,天邊那艘巨大的,仿佛能將整個基地都覆蓋住的船。

而在飛行中船的船頭,正迎風站立著個穿著道袍的道長,他的身後,是不停飛繞了一圈又一圈,帶著鋒芒的木劍,此刻,正如同排兵布陣一般,所有木劍全都停在了半空中。

隨著道長輕描淡寫的一揮手,所有木劍都露出了劍鋒。

劍鋒對准的,正是王浩這個方向。

不等他反應,一半的木劍就已經快速飛來,沒有給所有人驚呼的時間,這些木劍已經排列准確的插在了沙地上。

巨大的藤蔓被木劍們插在身上帶著飛起,甚至不給它掙扎的時間,一飛到半空,所有插在它身上的木劍就猛然爆開。

――砰砰砰!!!

綠色的植物液體淅淅瀝瀝的落在地上,像是下了一場綠雨,被叉哥引以為傲的巨無霸藤蔓,就這么十秒鍾的掙扎都沒能做到,就結束了它綠油油的生命。

只見過源岸他們一人踩著一把飛劍景象就以為修仙者都是這樣的王浩:「……」

他木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這艘足以碾壓整個基地的巨大木船緩緩降落。

船頭處,那個面如白玉,看著也不過二十來歲的道長負手而立,神色淡淡的看向他。

只是被看了一眼,王浩整個人卻如墜地獄。

他張張嘴,努力了半響,才能勉強開了口:「你……你是誰???」

紀長澤伸手一抓,旁邊桌上的避雷針立刻穩穩當當落到了他頭上。

戴好避雷針,他語氣十分平靜的回答道:

「你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