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回國的留學生(5)(他們看我天才就強制不讓我...)(2 / 2)

啊,真好,有人跟我一起受苦了。

但她的任務是將紀長澤留在華國,所以不好繼續這么幸災樂禍下去,怎么說也是照顧了紀長澤這么幾天的人,艾麗莎自認為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比較理解華人雇主的。

她道:「先生,您剛剛曬在外面的香腸好像有鳥正在偷吃。」

「什么?!!該死的鳥!我的香腸!!」

年輕華人果然立刻神情大震,滿臉憤怒的朝著陽台去了。

趁著他離開,艾麗莎立刻開始提點兩人:「先生的意思是,艾爾先生好歹跟著您五年,您就這么痛快的為了他辭退艾爾先生,會讓他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兔子死了狐狸悲傷?」

兩個研究所的人滿臉懵逼。

艾麗莎解釋不清楚,干脆換了個說法:「總之,您要辭退艾爾先生,但是又要表現出很舍不得的樣子,要展現出您在先生和艾爾先生之間痛苦決斷了一番,最終才不得不為了研究所,為了先生,放棄自己培養出來的學生。

為此您痛徹心扉,難受到難以呼吸,這樣先生才會覺得感動。」

約翰:「……」

上司:「……」

這特么什么毛病。

但想想上面下達的死命令,他們還是咬牙點了頭。

於是等到紀長澤趕完鳥再回來時,上司就開始眼眶紅紅,敘述自己做下這個決定有多么艱難,但為了研究所的未來,為了紀長澤這樣的好下屬,他還是不得不大義滅親,將艾爾驅逐出了研究所。

年輕華人顯然很吃這一套,感動的不行,握住了上司的手:「先生,我能理解,我明白的,您願意為了我做出這樣的犧牲,我真的很感動。」

「紀,不要因為一個人就否決整個研究所,其他研究所的同事都很喜歡你,我們把你當成家人一樣啊!」

「真的嗎先生?!你們真的把我當成家人一樣嗎!」

紀長澤激動極了,一雙黑眸里滿是喜悅。

「是的!紀,我們就是一家人!」

情況終於順利,約翰和上司都松了口氣,總算是能按照計劃行事了。

他們從特工局知道了紀長澤是個挺重視錢財的性子,這次特地帶了許多錢出來。

上司拿出一袋子錢,遞給紀長澤:「紀,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你這次受苦了。」

紀長澤滿臉寫著拒絕:「不行,我不能要,我們不是一家人嗎!一家人哪里會談錢!」

「紀,你就拿著吧。」

「不,不行,這怎么好意思,我的工資都已經發了,我怎么還能拿額外的錢呢?先生您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高興了。

在我的心中,您比我的導師還要像導師,我怎么能要導師的錢呢……」

他巴拉巴拉還沒說完,上司見他真的不要,就把錢放了回去。

「那好吧,紀,你可真是不愛錢。」

年輕的華人學者正說著的話頓了頓。

兩人沒注意他臉上的神情,既然目的達到了,也感動到了這個難討好的華人下屬,他們就打算起身告辭了。

「我們先走了,明天研究所見。」

紀長澤送到門口,臉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明天見先生們。」

門關上了。

艾麗莎眼見這其樂融融的會面結束,松了口氣,趕忙在臉上帶上高興的笑容:「先生,您可真是有才華,竟然讓您的上司親自上門道歉,他們一定很重視您吧!!我真為您高興!!」

「重視個屁!!!」

門一關上,紀長澤的臉就拉了下來。

「他們根本不是誠心道歉!」

艾麗莎愣住:「但、但是,我看他們好像很真心實意……」

「都是假的!做做樣子而已!你沒看他們根本沒打算給我錢嗎?!什么意思?帶著錢到我面前晃了晃,故意來嘲笑我窮嗎?!!」

暴怒的華人氣憤不已,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的轉圈:「可惡!可惡!!我還沒受過這樣大的委屈!艾麗莎!!給我收拾行李!我現在就要回華國!!」

艾麗莎:「……不,先生,您先冷靜,剛剛我看到了,真的是您幾次說不要錢。」

「我說不要,他們就真的不給了嗎?!!」

紀長澤惱怒不已:「你見過誰過年拜年給紅包,小輩說不要,長輩就真的不給了?!!」

「他們就是故意的!!故意羞辱我!天啊!天啊!艾麗莎,我好生氣,我氣的喘不過氣來了,快!快去給我燉雞湯補補身子,我喝了雞湯就上路!」

「嗚……可惡,這個冰冷的,毫無人情味的研究所怎么可能真的把我當成家人一樣,我好難過,我要回家。」

艾麗莎:「……先生您等等!家里沒有醬油了,我下樓去買個醬油!」

她飛速跑下樓,打電話給同事,直接把還沒走遠的兩個上司拉了回來。

聽說紀長澤因為他們沒有真的把錢送出去而氣的喘不過氣,兩人:「……」

「不是他自己不要的嗎?」

「先生不是真的不要,他只是客氣一下,客氣您懂嗎?華人都喜歡客氣,現在先生十分生氣,認為你們是在故意羞辱他,所以還是上去哄哄吧。」

兩個上司:「……」

艾麗莎帶著醬油回來,正燉雞湯的時候,門鈴再次響起。

門打開,是兩個上司友善的笑容:「紀,我們覺得,這個錢你還是拿了吧。」

紀長澤走過來,皺著眉,直擺手:「誒呀我都說我不要了!你們怎么就是非要給呢!」

「拿著吧。」

「不行!我不能要!」

「這是研究所給你的補償,是你應得的。」

「那怎么好意思呢,不要不要。」

兩人:「……」

他們不得已,只能快速把錢扔到了桌子上。

紀長澤立刻佯裝生氣:「我都說了我不要你們還給!真是的!!」

一邊說,一邊把這包錢往里面推了推,順帶還要抱怨一下:

「誒呀,你們可真難伺候!」

兩人:「……」

到底誰難伺候啊。

從紀長澤家樓下走出去,風一吹,他們才發現自己剛剛出了一身汗。

動作整齊劃一的擦了把頭上的汗水。

「約翰,我總覺得,我們研究所以後日子怕是要不好過了。」

「這么巧先生,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個紀,華國到底是怎么把他養出來的。

天啊,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