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回國的留學生(7)(他們看我天才就強制不讓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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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哪怕華國現在看上去很窮,但國民人數也絕對是在全世界都排的上號的。

尤其華國地大物博,目前來看,北方人如果和南方人相遇,都說自家方言的話,絕對誰也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因此,當這名調查員表示這個論文里用加密方式傳達出一句方言,方言信息還是「救我」時,不少人都覺得有點不大可能。

畢竟這篇論文的主人可是紀長澤。

他是上一批公派留學生里唯一一個選擇留在k國,為k國效力的。

諷刺的是,他家境貧窮,從小學開始,每次入學,都是享受了國家政策,一直到大學都沒花錢。

就算是留學,也是公派留學,全部費用由國家包攬。

結果就是這個可以說是一路被國家培養出來的人才,卻在學業有成後選擇留在美國工作,再也沒回過國。

一眨眼,紀長澤都留在k國這么久了。

這么長時間以來,他不光在報紙上大肆誇獎k國,還各種踩華國。

他的家人因為他被同村排斥。

他的老師因為他再也無臉見人。

當初為他作保的校長也深受連累。

他卻在k國逍遙自在,一個電話都沒往家里打過,一封信都沒寫過。

當初曾有同期留學的華人不相信他會做下這樣的決定,親自上門質問,卻被紀長澤直接羞辱了回去。

再加上紀長澤一直在公眾各種稱贊強大的k國,踩一捧一,k國人未必會因為他的這種吹捧而高興,但華國人一定會因為他身為華國人還反踩華國人一腳而充滿憤怒。

全國范圍內還好,但在紀長澤的家鄉,他的名字幾乎都和漢奸掛鉤了。

再加上他們來到k國後,得到的消息是紀長澤春風得意,不光進入了很重要的k國研究所,還得到了不錯的對待。

印象已經根深蒂固,突然要他們相信本應該過得瀟灑自在的紀長澤,居然在用華國方言向人求救,實在是有點魔幻。

「除了這句話,還可以組出別的話來嗎?」

如果只有這兩個字的話,是巧合的可能性太大了。

那個認出這句方言的調查員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

「沒了,只有這一句。」

「會不會是巧合?紀長澤不是已經加入了研究所,過得很不錯嗎?而且我記得你們不是同鄉。」

「對,但是這上面的確是我家鄉的方言沒錯,把所有首字母組成,就是拼音,但是因為是方言,所以看上去不像是華國的任何一個字的拼音。」

這名調查員也十分不解,他將這句方言用拼音拼出來:

「你們看,拼起來根本不能用拼音造字,但是用方言念出來,就是救我的意思,最重要的就是最後一句。

這是個語氣詞,我們用方言念這兩個字的時候,會不自覺帶上這個語氣詞,但書寫的時候是沒有的。」

他一邊說,還為了演示,用方言念了一遍。

其他人總覺得這可能就是個單純的巧合,但如果真的是華人向國內求救,那的確是要重視。

而且,這個時間點太巧合了。

他們就是為了調查到底是哪個華人被抓才來的k國,結果剛到,就得到「紀長澤可能求救」的消息。

兩件事一聯合,實在是讓人不能不多想。

但也不能還沒查清楚就往國內上報。

「這樣,我們把紀長澤以往發的論文找出來,再仔細看看。」

要找出來這種發在公眾的論文還是很簡單的,把k國往期的報紙買回來就行。

這種舊報紙還是很好買的,買回來後,他們就住在華人街,仔仔細細篩選上面的信息。

最終找出所有關於紀長澤以往公眾發言的信息,終於在大半年前的一篇論文上,找出了一句話,同樣是那個調查員的家鄉方言,同樣是「救我」。

不過這個「救我」更加像是巧合,它不是首字母相加得出來的,而是必須要斜著看報紙上內容,才能拼出個方言版拼音「救我」。

如果不是有現在這一班打底,這幾乎可以說是硬拼了。

但,這次不光有「救我」這個信息,也許紀長澤為了能夠讓人快點破解,放棄了第一版那樣更加困難的解密方式,不光簡單粗暴的直接選擇在第一行首字母來放信息。

還為了引起注意,讓這些遣詞造句顯得十分生硬。

類似於,本來第一句話是「今天天氣是不是很好」。

他硬是調換了順序,寫成了「天氣很好是不是,就今天」。

生硬到了,他們跟第一版那種語句通順,怎么看都是巧合的一對比,再看現在這版,都覺得這就是論文的主人有意為之。

「這要是真的……大半年前,我要是沒記錯,紀長澤同學差不多就是在那個時間點找的他吧?」

紀長澤身為背叛祖國,留在k國效命的叛國者,在華國也有個他自己的檔案,主要是寫明了他的前半生,清除了他將華國保密信息帶到k國的可能。

里面就有他曾經公開對同學表達過對華國不屑的言論。

「等等,我看看這個報紙准確時間。」

記憶最好的組員拿起報紙,看了看上面記錄的各種事和時間。

半響後,才抬頭,神情凝重:「沒錯,就是那個時間。」

眾人面面相覷。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間點,紀長澤一邊公開表示自己要留在k國效力的言論,一邊又在報紙上用加密方式,傳達出求救信息。

顯然,他不是個精分。

「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就在求救了。」

「媽呀,要是是真的的話,這件事就太駭人了。」

「紀長澤到底遇到什么了,讓他用這種方式來求救。」

還是最有經驗的組長先打斷了組員們的各種猜想:「先別瞎猜了,既然目前我們只找到了這兩份報紙藏了求救信息,那就再仔細看看,這兩份報紙上除了求救信息,還有什么別的共同點。」

「如果這是真的在求救,他發出了求救信息,總要確認一下我們有沒有收到信息吧?確定收到信息的方式可能還在這兩篇論文上。」

總不可能只發出消息不接頭的。

大家想想也是,又認真研究起來。

「有了!第一版上,他用了他居住地對面的公園舉例,說當他看向那邊的公園,總能看到公園雕塑,第二版也有這個公園雕塑。」

相隔了足足大半年,卻這么巧都寫了有個公園雕塑,現在就算是讓他們相信這是個巧合,他們都不相信了。

「把關於公園雕塑的部分再看幾遍,紀長澤肯定在里面藏了內容。」

幾人幾乎是逐字逐句的看下去:

「第一版是說,他在書房窗戶邊能很清晰的看到這個公園雕塑,每天清晨他都會推開窗,呼吸k國的新鮮空氣同時,看看這個雕塑。」

「第二版也是說會在清晨推開窗呼吸k國的新鮮空氣,但是中間說雕塑底下的花朵開的很紅很漂亮,結尾又說,漂亮的像星星。」

組長表情越來越嚴肅了。

他定定的看了兩張報紙好幾分鍾,才終於將報紙放下。

「如果猜測沒錯的話,這個紀長澤不管是不是我們要找的,被k國抓捕的華國人,都絕對是正在被k國控制,只能通過這種隱晦形式向我們求救。」

「甚至大半年前,他就已經在發出求救信號了。」

到底遇到了什么,才能讓紀長澤一邊公開那么大張旗鼓的踩華國捧k國,一邊用這么隱晦到幾乎看不出來的方式求救。

「他可能根本沒有叛國,而是言論被k國控制,我們都知道他從沒有寫信或者打電話給家人,以前因為他的公開言論,我們認為他是冷心。

可現在看來,如果他真的一直在傳遞求救信息,很可能是在被監視,不然不會用這么隱晦的方式來求救,無論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先上報,如果上面同意,我們馬上和他接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