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搶奪遺孤佩劍的他(6)(其實,我是劍靈(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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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五柳老大終於還是咬牙答應了交換。

不交換不行啊。

繞行冉寫信回來的時候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換繞行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人家應河已經對鶴城勢在必得了。

五柳的實力真沒應河那么強。

要是應河真的打過來,五柳只有慘敗的份。

他末世前混的慘,末世後格外貪。

貪權貪晶核貪一切自己能夠得著的東西。

那些東西到手了之後,就會如同每一個守財奴那樣,把財產們藏的嚴嚴實實,平時自己都不敢太奢侈的過,多花一顆晶核就跟要他的命一樣。

要不是他太貪,也不會盯上出了名攻防皆有實力強勝的應河。

然後現在,還沒拿下應河呢,自家的煤礦先被拿下了。

五柳老大狠狠哭了一場,四十好幾一中年人,哭的臉紅脖子粗,眼睛腫了一下午都沒消腫,但為了小命要緊,還是不得不吸了吸鼻涕,給應河回信,說他同意交換。

當然也不是真的把整個煤礦都給應河,而是寫信來問給一半行不行,里面也沒少哭天搶地的賣慘,說自家基地基本全靠煤礦來維持生活,如果真的全給了有多慘之類之類。

雖然只有一半,但沒傷一兵一卒就能換來煤礦,就連紀長澤都覺得這是個意外之喜。

他不過就是順手一坑,就坑了個煤礦回來。

不光是他,就連基地其他幾個隊長也都相當震驚五柳老大居然真的願意用煤礦來換繞行會。

紀長澤答應「安潤」提議的時候,他們幾個可沒想到五柳老大會同意交換。

那可是煤礦啊。

末世里,資源四處都有,但要離著基地近,附近還要沒有危險可就難了。

不提那些小基地,就算是公認的九大基地里,大多別提外出擴展資源了,每天光是維護自家基地的安全就夠難了。

畢竟不是每個基地都像是應河這樣,地形得天獨厚,基地成員實力強大,而且還沒內斗,無論是外部還是內部都不好攻克的。

本來應河就屬於九大基地中過得最舒坦的一個基地,如果再加上五柳的煤礦,那簡直是直接從溫飽水平奔小康啊。

他們雖然對著鶴城煤礦起了心思,但之前一直都是想著大家一起努力,總要費一陣功夫才能得手。

結果,都沒打,就到手了。

應河的隊長們都不是多貪心的,得了一半也覺得足夠了。

周隊難掩激動,說:「今年基地里可以過個暖冬了,今年我在家里弄個火鍋派對,你們到時候都來啊。」

五柳煤賣的貴,應河晶核積蓄不夠多的人根本買不起,以往應河買煤,一部分是公中出晶核,買回來的煤在五個公共地點燒,那些耐寒不太行的居民就會卷鋪蓋去那打地鋪睡覺。

另一部分則是一些手里比較寬松的異能者,比如紀戎,他妻子怕冷,每年冬天家里都沒斷過煤,所以每年冬天,紀戎家里都會很熱鬧。

每天一人帶點菜啊肉的,變著花樣的吃火鍋。

周隊提起火鍋,就想起了紀戎,一想起紀戎,就想起了之前紀長澤說的那些話。

上次的解釋,紀長澤只給了淺淺一句。

之後他就沒再說起過任何有關「自己為什么搬家」的話題了。

仿佛在他眼里,這只是非常普通的一件事。

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所以也不會多費口舌去解釋什么。

這個話題就這么莫名其妙揭過了,黑衣少年看上去完全沒受到影響,每天依舊是雷打不動出基地找物資,晚上住在別墅。

他不去管別人討論什么。

自己也不去掩飾什么。

周隊最近總是忍不住去關注紀長澤。

自從上次紀長澤給出「是老大就要住在老大居所」的答案後,他就對這個反目成仇的昔日同伴感官很是復雜。

紀長澤這種「毫不心虛」的態度,讓他忍不住的更加關注對方。

一方面,覺得「怎么可能會因為這么離譜的理由就做出那樣的事」,另一方面,又覺得紀長澤看上去特么的還真可能因為那種理由而那樣做的人。

不過他的觀察暫時要停一停。

「安潤」病了。

病的特別嚴重,躺在床上都起不來了。

而且他病了他也不說,就自己默默忍著熬著,基地里誰也不知道,因為都覺得他受欺負了,大家都爭先恐後的幫著他做他的分內事,也都默認他這幾天好好休息。

所以他不露面,也沒人覺得哪里不對。

直到胡小虎聞到了安潤家的葯味,擔心是不是安瑩瑩病了,進去才知道,病的人是「安潤」。

一聽說「安潤」都病的下不來床了,其他的隊長們無論是忙著的還是沒忙著的,都到了他家里去看他。

雖然基地里的治療系很多,但也都是治外傷的,像是真正生病的這種還要找醫生。

他們發現,紀長澤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但關鍵時刻還真的挺靠譜。

其他人都才剛知道「安潤」生病,紀長澤就已經把醫生帶來了。

周隊心里更復雜一層。

從前他從沒去關注過紀長澤都做了什么,畢竟他干嘛有事沒事去看一個大男人每天都在干嘛。

但這幾天的觀察讓他發現,紀長澤雖然人冷冷的,也不愛說話,但他身上的優點是真的不少。

雖然他成了基地老大,但其實基地里的分配還是和之前差不多,完全不是之前周隊一心認為的對方圖謀已久就等著上位的樣子。

紀長澤還是每天出去找物資,殺喪屍。

一日三餐還是都在食堂吃,吃的也都和之前一樣。

除了晚上在別墅睡覺,日常壓根和之前沒什么區別,甚至還更糟,因為之前他還時不時能被紀戎叫去吃飯,現在沒人喊他,他連個加餐都沒了。

當上基地老大並沒有對他的生活產生任何改變。

這哪里像是一個貪圖權勢的樣子。

靜靜站在醫生身邊的黑衣少年仿佛注意到了周隊的視線,微微側身,不閃不避的與對方四目相對。

聲音淡淡的:「怎么?」

偷看對方被抓個現行,周隊有點心虛,隨口扯了個借口:「沒,就是看你頭發該剪了。」

「嗯。」

對面站的筆直的少年抬手,摸了摸過長的黑發。

長的都快成劉海了。

他簡單陳述:「大哥沒給我剪。」

明明紀長澤面無表情,語氣也很淡,聽不出任何思念紀戎的情緒,但周隊就是莫名的鼻子一酸。

他再次意識到,面前站著的人也才十五歲。

是個不會做飯,不會自己理發的孩子。

周隊張張嘴,不知道自己該對對方說些什么。

然而紀長澤也沒打算聽他說什么,他仿佛只是簡單解釋了這么一句就算是話題略過。

對身邊的醫生說:「看病。」

「誒!」

醫生從來了到現在一直在努力和他的眼鏡架子做斗爭。

末世給習慣了現代生活便利的人們帶來了很多麻煩,比如對於近視眼來說,如果眼鏡損壞的話,那就很難再找的合適的新眼鏡了。

應河基地找了很多物資,但一開始,眼鏡這種物資並沒有被還沒意識到重要性的幸存者們當回事。

等到大家發現眼鏡很重要,近視眼沒了眼鏡猶如半盲的時候,整個世界已經徹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城市變成森林,變異動植物四處都是,偶爾還藏著一兩個喪屍當小驚喜。

眼鏡這種小東西,早就在末世初期就跟著變化的地貌一起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這位醫生就很不幸是個近視眼,前陣子眼鏡架摔壞了,戴在臉上時不時就要往下滑落,他沒辦法,只能每天不停地手動抬眼鏡架。

周隊見到醫生,還覺得有點奇怪:「我看你很眼生啊,你是剛入職的?」

「誒,對對對,我姓枯,周隊直接叫我枯醫生就好。」

枯醫生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么剛入職。

他之前都是在戰斗組的,身為一個普通的強化了身體的異能者,末世前只是個瘦弱小醫生的枯醫生在末世後,成功變成了一個擁有著八塊腹肌的壯漢。

比起在基地較為安穩,但賺晶核比較少的醫生職業,要養家的枯醫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第二個職業,壯漢級戰斗組成員。

周隊:「那你不是很久沒幫人看病了?」

「有看的有看的。」

枯醫生生怕外單跑了,趕忙努力證明自己:「我雖然是戰斗組的,但隊友們病了都是我來處理的,而且我還不要晶核,都是免費治療。」

「因為不要錢,所以其他組的要是有個什么頭疼腦熱的也會來找我看看,十年下來,我的經驗很是豐富了不少啊,不信周隊您出去打聽打聽,經常外出的人都叫我白衣天使。」

白衣天使……

其他幾人上上下下掃視了一下這位身高兩米,肌肉壯碩的壯漢。

雖然覺得形象有點不搭調,但最終,大家還是相信了這是一名救死扶傷的戰斗組壯漢。

白衣天使不愧是白衣天使。

剛進去不到兩分鍾就得出了結論,自言自語道:

「郁結於心,這是氣出來的病啊,而且脈象很奇怪,有點類似於吸收錯晶核屬性的症狀。」

「我倒是可以開葯治病,但是如果真的是吸收錯了晶核,要找治愈系的醫生啊。」

躺在床上病的昏昏沉沉的繞行冉聽到這話就是一激靈。

他到底是土系,強行偽裝成木系,還是一個八級木系,實在是太耗費心神。

本來也勉強維持的很好。

結果那天讓弟弟氣,讓應河高層氣,回去之後越想越氣,一個沒崩住,回去就吐了好幾口血,第二天就倒在床上起不來了。

他能感受到本來被隔絕在外的木系能量在侵占他的身體,只能慢慢調養打算熬過去。

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看醫生的。

這症狀實在是太容易暴露了。

結果暈著暈著,一睜眼就看到個白大褂,還聽見他下了診斷,繞行冉有那么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但又很快清醒過來。

不行!

絕對不能找治愈系的異能者來。

要是找來了人,看出來他體內的兩股能量再說出來,他可就完了。

「安潤」實在是太難裝了,還好正好趕上基地大變,紀戎去世,他抓住機會,以這個為借口趕走了了解安潤的胡小虎,又怕在已經不小了的安瑩瑩面前露出馬腳,以談戀愛為理由,盡量減少了跟安瑩瑩的接觸。

就算是這樣,這些應河高層也會發覺他身上的不對勁,還好他們沒想到他是假扮的,每次詢問的時候,都被繞行冉糊弄了過去。

他伸手想要攔住面前人,可卻沒有力氣抬起手,只能努力張嘴,虛弱道:

「不、不……」

枯醫生眼鏡又掉了,正忙著扶自己的眼鏡。

對於近視眼來說,失去眼鏡之後一起減弱的不光是視力,還有聽力。

就比如現在,他根本沒聽見繞行冉在說什么,直接起身出去喊人。

外面,紀長澤正抬頭看著院子里的一顆參天大樹。

這棵大樹很漂亮,樹上的葉子翠綠翠綠,樹干粗壯,看上去像是百年以上的。

胡小虎也在看,一邊看一邊嘀咕:「我走的時候還沒這棵樹,安潤催生一棵樹干嘛,納涼啊。」

紀長澤轉頭看他:「以前沒有這棵樹?」

「沒有啊,以前瑩瑩年紀小,安潤不放心她出去玩,都是讓她在院子里,院子本來就不大,就沒種什么樹。」

胡小虎看了一眼擺在角落里的小孩玩具,冷哼一聲:「聽說他談了戀愛之後就不怎么去接瑩瑩了,男人真是善變。」

紀長澤就不去提醒他,他把自己也罵進去這個事實了。

一直等在門口的女人走了出來,有點局促的對著幾個基地里的大人物說:「枯醫生說是郁結於心,好像還有點吸收錯晶核的症狀,可能需要治療系來看看。」

「行,我這就去找人。」

胡榮點點頭就要出去,屋內卻突然響起重物砸向地面的聲音,還有枯醫生驚訝的叫聲:「床塌了!快來人,幫我扶一下安隊。」

正在院子里等著的幾人臉色一變,趕忙都走了進去。

紀長澤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後,進了屋,果然看到幾人正七手八腳的把被斷床壓在底下的繞行冉扶起來。

他掃了一眼地上,明擺著是土地突然翻起床才塌下來。

看來繞行冉很著急啊。

寧願自己結結實實摔在地上也不想要治療系異能者來看他。

紀長澤可善良了。

繞行冉不想看治療系異能者,他就滿足他。

被扶著坐到椅子上的繞行冉被床砸的巨疼,還要強忍著不表現出來。

因為特么的安潤是個十分能忍疼的人,就算是再怎么疼,他也會為了不讓人擔心,隱忍著不露出端倪。

之前繞行冉不知道這一點,出去受傷的時候露出疼色,其他人看來的詫異視線他現在都記得。

他剛緩過來一抬頭,就對上了應河基地所有高層的視線。

繞行冉:「……」

虛弱無比的卧底僵了一秒才勉強露出一個溫和的笑:「你們……都來了啊。」

這現場,簡直如同老鼠面對一群貓。

他快要慌死了,還要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挨個跟周隊他們打招呼。

「我沒事的,只是最近有點感冒,休息休息就好了。」

「不不不。」

枯醫生扶著自己的眼鏡,搖頭道:「這不是感冒,是郁結於心,最近安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如果不想開的話,就算是喝葯也治不了哦。」

繞行冉:「……」

在經歷了弟弟是個傻.逼,被弟弟拆台,被弟弟打,為了救弟弟分出一半煤礦,失去所有管理權之後,一般人應該很難開心起來吧。

他看看周圍一臉關心的應河高層,勉強笑了笑:「是有一點,我會調節好的,大家不用擔心。」

認下生病,總比叫來治療系異能者好。

不等其他人說點什么,紀長澤冷不丁開口:「因為繞行會騙你,你才不開心。」

他拍拍胡小虎,道:「去把繞行會殺了,讓安潤開心開心。」

繞行冉:「???」

「不不不,等等,我,我不是因為他,跟他沒關系。」

周隊:「那是因為什么?最近你好像除了被繞行會騙,也沒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啊。」

「我、我……」

繞行冉心里叫苦不迭,他現在哪里編的出來啊。

枯醫生見他臉色不對,一個大踏步上前把脈,扶了扶眼鏡,轉身對他們說:「脈象更亂了,不妙,不妙啊。」

紀長澤立刻:「殺了繞行會試試。」

「不要!!」

繞行冉急的恨不得爬下去打一遍廣播體操來證明自己沒事。

他瘋狂轉動著大腦,總算是找出了個理由:「不是要用繞行會換煤礦嗎?五柳那邊回應沒有?如果五柳答應了,繞行會絕對不能殺。」

這個理由是非常站得住腳的。

畢竟一般人都不太可能會為了出口氣,就放棄煤礦那么大的一個資源。

不劃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