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畫大餅的詐騙犯(22)(把大餅實現的創業者(三合...)(2 / 2)

說到一半,她停下了。

紀長澤說了。

只是他們誰也沒相信。

甚至現在報紙都捏在手里了,王媛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要不怎么說她和紀愛黨是兩口子呢。

等到徹底消化了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她不是在做夢吧。

不對啊。

她也做不出這樣的美夢出來啊。

「不行,我得打個電話問問我兒子。」

都拿起話筒了,又想起來紀長澤昨天打電話說上了火車,應該是今天到家。

此刻人還在火車上呢,她給誰打電話。

於是按鍵的手頓了頓,轉到了別的上面去。

「你好,我找紀愛黨。」

倆夫妻接上頭之後,紀父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震驚,還沒告訴妻子這個消息呢。

他們湊在一起表達了一番自己的震驚和懵逼。

紀父:「長澤他怎么就出息了呢。」

紀母:「怎么就出息了呢。」

紀父:「怎么怎么就出息了?」

紀母:「怎么怎么怎么就出息了?」

倆人循環幾次後,意見統一了。

等兒子回來,他們好好問問他。

但等到放下了電話。

這對各自在自己工作地點的夫妻還是沒忍住長長發出一聲感慨: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出息呢。

****

在山市里很多人因為報紙而熱鬧的時候,紀長澤他們的車總算是到了站。

一群人烏央烏央擠下車站到一起,場面看上去還是很大的。

與首都車站那次不同,這次別人看過來時,小弟們俱都神情驕傲得意,自己代入到:「他們肯定是在看我們身上的新衣裳。」

「這可是首都買的衣裳,大家多看幾眼也是正常的。」

山市可是他們長大的地方,一伙人頗有種衣錦還鄉的感覺,尤其他們身上除了這兩個月的積蓄,可還有紀長澤剛發的獎金。

紀長澤一向是信奉能者多勞的,而在這個成語後面,還接了個多干多得。

他給出去的獎金足夠讓這幫人心頭火熱很久了。

尤其,他們的電影上映了,還播的很不錯。

這也就代表著他們也上電視上電影院了。

所有小弟無一例外的全都露過臉,那些很有些演繹天賦的就不說了,每個人至少扮演過五個角色以上。

而那些沒什么天賦也不太會說台詞,被派去學習技能負責劇組其他事務的,紀長澤也都找到機會就把人塞進去。

不用說話不用表演,露個臉就行。

這畢竟是大家共同參與的第一部電影,當然要全部留影留念了。

紀長澤看了眼背著書包的容安,哪怕已經被報紙吹成了「表現力最佳的新人」,她也依舊和以前一樣。

既沒有浮躁,也沒有驕傲,離開了鏡頭的她還是不施粉黛,背著個普普通通的書包站在那。

不過因為目前也算是有了一些名氣,她還是很小心的戴了個黑色鴨舌帽。

容安沒化妝,又穿的普通,再加上帽子這么一遮,路過的人還真沒注意到這里還站著個《奮斗路》女主。

紀長澤:「你跟你爸媽說要回來沒?」

容安搖搖頭:「我出發前給家里打電話沒人接,估計是在醫院照顧我爺爺吧。」

她時不時也會打電話回去問問家里的情況,也知道爺爺這病雖然來勢洶洶但也不是沒辦法治。

別的容父容母就沒在說什么了,打聽清楚劇組的確是紀長澤做主,劇組里大部分人也是他從山市帶到首都後,就只囑咐容安好好拍戲,不要一個人出門就沒再多說什么了。

一直被父母保護在羽翼下的容安沒察覺出什么不對,紀長澤卻敏銳的意識到容家可能出了點什么事。

這事應該不算很大,但也不能說小,估摸著很麻煩,沒辦法避開。

不然他們不會躲著容安來處理。

會是什么事呢?

紀長澤立刻鎖定了容安的兩個堂哥。

他可沒忘記從容安那打聽到的消息,容父容母之所以松口,同意他們的獨生女只身一人坐上火車來首都拍戲,最大原因就是那倆混混侄兒。

都是親戚,就算他們心底不喜歡對方肯定也不能說出來,只能找借口讓容安離開家。

紀長澤心里有了數,帶著人出了站,找了個電話打了過去。

紀母很快接了電話:「你好,哪位?」

「媽,是我。」

紀長澤的聲音一傳出來,紀母語氣一下子高昂:

「長澤?你到了??你這個死孩子,也不告訴我們到站時間,在那等著,我和你爸這就來接你們。」

紀長澤趕忙制止她:「別,你們別來,我們還得一塊去吃個飯呢。」

「放心吧媽,都回山市了你還怕我丟了不成?吃了飯我和安安就一塊回去了。」

勸好了紀母,紀長澤才似是無意般問了一句:

「對了,容叔他們很忙嗎?安安上火車之前想給他們打個電話說要回家,結果一直沒人接。」

紀母果然沒察覺出來,挺謹慎的問:「安安在你身邊嗎?」

紀長澤看了一眼正背著書包看向馬路的容安:「她在另一頭,聽不見我的話,媽你要和她說話?那我叫她過來。」

「別,我跟你說,你別告訴安安,她爺爺不是本來跟著安安她大伯家住嗎?當初你容叔在外工作,想著自己沒辦法經常回去看老人,就放棄了家里所有財產。」

「兩兄弟本來商量好了,你容叔每年寄回去錢,老人讓他大哥贍養,生病了他們平攤錢,結果這次安安她爺爺生的病費的錢多,她大伯沒良心,直接丟下老人跑了。」

紀母一番話下來,紀長澤聽明白了。

簡單來說就是容父和容安大伯雖然一個在城里一個在村里,但其實家底差不多。

容父是自己多年積攢,容安大伯是分家得了全部的地和房子。

本來按照兩人商量好的那種,兄弟倆平攤醫葯費給老人治病,是屬於會出血但不傷筋動骨的那種。

結果容安大伯不願意治了。

他干了個騷操作的事,趁著容父容母都不在家的時候直接帶著老婆孩子跑了。

容父容母給他打電話,他不接,後來好不容易接了,又表示自己實在是沒有錢。

容父自然不會罷休。

當初他也提過讓老人跟他進城他來贍養,是容安大伯自己說老人留在村里他養。

現在好了,容父為了父親放棄了家里所有財產,結果容安大伯便宜占完了,到了該出力的時候想撤退?

世界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容父半年沒有為他大哥遮掩的意思,村里很快傳起了風言風語。

結果也許是自覺兩家已經撕破臉皮沒必要再維持什么感情了,又也許是不忿自家名聲被毀。

容安那倆堂哥又找了幾個混混,一堆吊兒郎當的混子成天在學校門口打轉。

看到個學生就盯著不放,被問起來就說自己是容父容母這倆老師的親戚,報警吧,他們又的確沒做什么。

容父容母又要照顧老人,又要掏空積蓄,還得面臨學校方面的壓力,自然是忙的連軸轉,基本不著家。

紀長澤聽完了全程,只感慨容安那倆混混堂哥也不是自學成才,這叫家學淵源啊。

他沒對紀母表露什么,只點頭答應下她說的讓容安先在他們家住幾天的話。

電話一掛,他立刻轉身拍拍手,依舊是一臉雲淡風輕歲月靜好的表情:

「來來來,把之前給你們買來演*幫的衣服和剩余紋身貼找出來。」

「穿好貼好,干活了。」

小樣,他可是導演。

別說*幫成員,就算是八仙過海里的八仙,只要紀長澤想,也能給整出來。

於是,學生放學的時間點。

容安的兩個混混堂哥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站在門口,沖著每一個路過的學生不懷好意的笑,看的那些學生們害怕的低著頭快速跑過。

見此,他們身邊的「兄弟們」猖狂大笑起來,引得其他學生更加不敢往這邊走。

注意到這幫學生望向他們這個方向時恐懼的眼神,幾人越發得意,笑的更加大聲。

笑著笑著,他們發現那些學生看的好像不是他們,而是後面。

後面?

這群小兔崽子們居然敢越過他們去關注其他東西??

一幫人維持著猖狂的笑容轉身。

對上了齊齊整整八十來個手臂帶紋身,身上穿飛龍圖案,抱著雙臂抬起下巴冷漠望著自己的壯漢們。

他們個頭胖瘦不同,但每一個身上都有著彪悍的氣勢,仿佛是從刀山火海里血帶出了一身的血氣。

幾個混混被這種可怕的氣勢壓的大氣不敢喘,他們恐懼的望向這些人。

這些人,這些人絕對是見過血的。

他們是真正的*幫成員。

在幾人的注視下,個頭最高的那人從人群里走出來,冷笑道:

「小子,哪里混的,敢在我們地盤撲騰。」

「也不打聽打聽,這十里八村誰不知道,這地是我們的大本營。」

幾人:「……」

在對方充滿霸道漠視看螞蟻般的冷淡視線中,他們差點沒嚇尿了。

「對、對不起,我們錯了,真的錯了。」

他們真的要哭死了,結結巴巴的求饒解釋:

「我們沒想到,你們的大、大本營……」

「是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