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世界回來的學生們(6)(柔弱需要保護的老師(二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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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紀長澤別致的「小弟審美」,無限世界里多出一大堆陰陽頭玩家的時候,他的三個學生正在商量著怎么對付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魔法師。

三人再次回到無限世界時第一天就掉到了游戲場。

雖然游戲不同,但因為三人都是主位人,年紀也差不多,進入的游戲都是最高難度,這才耽誤了幾天時間。

結果一出來,好不容易打拼到最頂端的他們上面居然多了個更厲害的。

這一下直接把他們給干懵逼了。

在火速整編小弟,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後,他們還是約著見了一面。

「那個魔法師,你們誰知道底細?」

韓英更沉不住氣一些,在無限世界待久了的人都知道,一個比自己厲害的人至少百分之九十性會帶來威脅。

要想確保自己的安全,唯一的法子就是成為最厲害的那個。

「聽說是二十年前的玩家。」

白河臉色也有些凝重:

「據說是那個時候的最強者,曾經對戰過主神,被主神滅殺。」

「滅殺?那不就是死了?」

一直沒說話的瑪雅聽到韓英這話,翻了個白眼:

「你腦子進水了?要是他真被殺了我們還坐在這干什么?」

韓英本來就處於高度緊張中,聽到瑪雅的話頓時不爽看向她:

「你說話客氣點啊瑪雅,是別人對不起你,我和白河可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笑話。」

瑪雅冷哼一聲:「你這么厲害你去對魔法師喊去啊,讓我對你客氣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讓魔法師客客氣氣去。」

「行了行了別吵了。」

白河也是服了這倆了,一見面就吵,誰也不占上風,下次又接著吵。

「我們不是在說魔法師的事嗎?別人的事還沒搞清楚,自己人先打起來那不是讓人笑話嗎?」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

「誰跟他/她自己人!」

說完了發現對方和自己說了一樣的話,頓時又都冷哼一聲撇過頭去。

白河覺得他這壓根不是和隊友開會,根本就是協調小朋友矛盾。

仔細想想,這倆人也就在面對紀老師的時候才會態度一致。

一致的不爽。

他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這個魔法師很強,非常強,他的能力是魔法,別的沒打聽到,但很多人都看到他用烏鴉變成了一個騎士出來,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沒講童話故事,就是那種中世紀騎士。」

「最可怕的是,對戰那兩個主位人的時候,他本人甚至都沒出手,只是憑空變出了兩個烏鴉騎士,那兩個人就被打敗了。」

聽到這里,瑪雅慎重的同時,眼底也帶上了一絲陰郁:「那兩個老東西死了?」

「真是可惜,我還想親自動手呢。」

「沒死。」

白河最頭痛的就是這點:「剛開始只是把他們挾持住,後來魔法師單獨審了他們一些什么,等到他們被丟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半點能力也沒有了。」

這也是為什么白河這么急吼吼叫來兩人開會的原因。

魔法師不光實力強,居然還能剝走玩家身上的能力。

而且大家一直認為只有前任主人死去才會落下的主位令牌,居然在玩家能力失去後,就這么掉下來了。

魔法師一下子得到了兩個主位令牌,哪怕剛冒頭才幾天,聲望也已經快速升溫到了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的高度。

畢竟那可是曾與主神對戰的魔法師,二十年前那個強者如雲時代的最強者啊。

「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我們三個絕對打不過魔法師。」

瑪雅聽的若有所思,敲了敲桌面:「那可未必。」

「只要給我個機會接近他,我有把握能讓他分心片刻。」

她這惑心之主一開始可能是稀里糊塗當上的,但這么長時間了,也已經實至名歸。

哪怕瑪雅本身還不如一個普通成年人能打,但她的惑心能力卻無人可以小覷。

「也不用一開始就打,你現在的讀心能力怎么樣了?要是可以讀出來他對我們到底是個什么想法就好了。」

白河也不跟瑪雅客氣,從一開始他就把他們三個分到了一個戰隊里。

哪怕三人平時看上去不來往,但心底都門清著呢。

要是他們中的其中一個真出了點什么事,另外兩人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還行,只要距離近就能感受到。」

韓英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不願意挨著我們呢!原來是怕聽見我們在想什么!」

三人雖然都是端坐著的,但一條長桌上,韓英和白河分別坐在兩邊,唯獨瑪雅,坐的老遠。

要不是他們現在體能都不錯耳朵也好使,怕是連說話都要靠喊的。

瑪雅沒好氣的瞪了韓英一眼:「我是不願意挨著你,誰讓你每天凈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什么奧特曼海賊王七個小矮人的,一天天腦子里不閑著,你就不能老實點歇一會嗎?」

韓英學她冷哼一聲:「要你管,有本事你別聽啊。」

話音剛落,在場三人全都靜住。

韓英也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神情漸漸尷尬下來,有些別扭的開口:「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瑪雅冷冷看了他一眼:「就這么定了,我今天會想辦法會一下魔法師,到時候你們跟我一起。」

說完,她起身要出去,到了門口又一臉排斥的轉過頭,對著兩人冷聲道:

「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吵到我了,都給我停下,我說過,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唯一的女同學走了,會議室只剩下兩人。

白河看了韓英一眼:「你看你,多什么嘴,非要去在她雷點蹦迪。」

韓英自覺理虧,蔫頭巴腦的也不反駁。

在剛知道瑪雅能讀心時,他們還曾經羨慕過對方。

畢竟身處無限世界,除了要面對游戲的危險,還要提防其他玩家的出手。

有了讀心能力,誰對他們有惡意那不是一目了然嗎?

但事實證明,這個能力對於瑪雅本人來說就是每時每刻的折磨。

瑪雅出了門之後,面無表情的朝著外面走去。

這里是白河的地盤,有不少他的手下在附近。

見到她了之後,人們紛紛退讓,恭敬低頭。

看上去一切都很正常。

可只有瑪雅才能聽見周圍的oo@@。

【惑心之主怎么來了?也不知道老大是怎么想的,居然相信這么一個蛇蠍,她要是哪天把我們都殺了怎么辦?】

【今天晚上要不要再去做個游戲?但是那個家伙非要纏著我去的話我又不想去了,要不趁著做游戲把他殺了,反正游戲總是要死人的。】

【怎么辦怎么辦,我最近游戲通過率越來越低了,我是不是要死了,怎么辦怎么辦,為什么死的要是我,為什么死的不是別人,我不想死啊】

這些內容有的很讓人驚悚,有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但它們的特性就是如同魔聲一般徑直鑽進瑪雅耳中。

堵上耳朵沒用,強迫自己睡覺也沒用。

在這個四處混亂的無限世界,只要有玩家的地方,瑪雅總是能聽到他們的心聲。

她聽不到普通人的心聲,不然回到現實世界後怕是要更瘋。

但只能聽見玩家的心聲也代表了,她不得不24小時接受來自玩家們的各種負/面情緒。

普通人也許會感慨一下上學好辛苦工作好難上司真討厭同事太惡心。

但在這個崩壞的世界,玩家們感受到的壓力可是普通人的百倍千倍。

自己和身邊的人都可能下一秒死亡。

每天都在各個能要命的游戲里穿梭。

沒有放松,沒有休假,只有不停緊綳的思緒。

崩潰,絕望,殺意,惡意。

有的是蓄謀已久,有的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小想法。

但都統一的落在了瑪雅耳中。

如魔鬼低語,無時無刻不騷擾著她。

別人只以為瑪雅性子古怪,哪怕成為了主位人也沒收屬下,但只有韓英和白河知道,她根本容忍不了身邊有人。

因為哪怕這人閉了嘴,心底的聲音卻不是她能控制的。

【聽說魔法師沒被主神召回,是自己想辦法進來的,這人真奇怪,要是我,打死我我都不回這個鬼地方了。】

【卧槽,惑心之主在看我,怎么辦怎么辦,她要是蠱惑我讓我去殺我老婆怎么辦,不對,要是她能這么死了也挺好的,不就是實力比我強嗎每天把我管的跟孫子一樣,還不如宰了她再找個年輕漂亮的。】

【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後天吃什么?嘻嘻嘻,嘻嘻嘻嘻】

瘋狂陰鷙的心聲在瑪雅耳邊響起。

她似有所覺,朝著那個心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正好瞧見一個玩家神色如常的走到了懸崖邊(白河大本營在懸崖上),直勾勾跳了下去。

旁邊的玩家們對這個場景習以為常,甚至沒多看一眼多說一句。

倒是稀稀拉拉多出來幾個與這個自殺玩家相關的心聲。

【又瘋了一個,再這樣下去我也堅持不下去了。】

【是因為游戲越來越難壓力大自殺的吧,其實這樣跳下去也挺好的,總比進了游戲死之前還要受折磨好。】

【死了會不會就回到現實生活中了?也許這里只是我的一個夢呢,但是有這么真實的夢嗎?】

瑪雅面不改色,匆匆而過。

路過那個自殺玩家跳下的懸崖邊時,她忍不住垂眸往下看了一眼。

對方沒直接摔在懸崖底,而是落在了一顆懸崖邊長出來的樹木上,樹枝借著慣例將他直接穿心。

瑪雅看過去的時候,他還剩下最後一口氣,正帶著滿嘴的血沫笑的癲狂。

見到瑪雅,他張了張嘴,仿佛想要說什么卻沒力氣。

瑪雅聽到了。

他在說:【死吧,都死吧。】

【沒人能撐下來的,到最後都會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都會死!!!!】

尖利瘋狂的笑聲一直盤旋在瑪雅腦海里,直到她回到自己那個被鐵皮包圍的小屋,抱膝坐在床邊時,都還在不停地循環播放。

這個在外面絲毫不吝嗇於身上尖刺的女孩靜靜呆在黑暗里。

她想:我才不會死。

你們都想我死,我偏偏要活。

哪怕活的生不如死。

***

無數烏鴉飛過天空,最終在落地時轉變為一個騎士,騎士姿態優雅的沖著正坐在椅子上剪指甲的紀長澤行禮。

「主人,日安。」

桌子上泡在洗發水洗頭(洗澡?)的頭發開口:「老大,這個打招呼方式是不是太優秀了?要不要改的平易近人一點?我覺得大兄弟早上好就不錯,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