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世界回來的學生們(11)(柔弱需要保護的老師(三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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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師?」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比起名字來,倒更像是一種綽號。

男人繼續問:「還有沒有別的信息?」

下屬搖搖頭。

「再多的就沒了。」

得不到更多的信息,男人就耐心等著出去做檢查的病人回來。

病人看上去很年輕,雖然因為躺在床上這么長時間而十分消瘦,照舊能看的出來五官的俊朗。

他始終捂著腹部,下屬悄悄在男人耳邊道:「他現在記憶已經恢復了,但是還是總覺得自己身上插著一把菜刀。」

這倒是有點像是受到傷害之後的應激反應了。

男人將這些猜測藏在心底,面上露出微笑迎了上去開始照例詢問。

果然得到的結果和下屬問出來的差不多。

「魔法師,我記得,他帶我走之前有人問過他我是誰,他說我不該在那,他好像還說,還說……」

病人的神情恍惚了下來,回憶了足足兩三分鍾,才遲鈍的吐出一句:

「有其他人也被帶進去了。」

帶進去。

帶到哪里去?

調查部門的人將病人的每一句話都記錄清楚。

雖然還沒個確定的結論,但可以肯定的是,「魔法師」說的其他人應該就是同樣昏迷過去的人。

這些人包括這個醒過來的病人大部分都在醫院的照料下昏迷著,四處都有監控,調查部門可以確信在他們昏迷的這段時間沒發生過什么異常。

那被「帶進去」的是什么,靈魂嗎?

下屬見上司眉頭緊鎖,小聲道:「頭兒,有沒有可能是他在昏迷狀態中做夢了?以前不是有過這樣的新聞嗎?會有一些人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做夢之類的。」

「昏迷了這么長時間,現實跟夢境混淆也是有可能的。」

男人瞪了一眼下屬。

「就算是他做夢,他們昏迷時周圍磁場不對勁那也是真實發生的,我們照樣要以最高警惕去對待。」

別的不說,光是不同省份不同地區不同年齡的人在同一個時間共同昏迷,國家不重視都不行。

「烏鴉……」

他摸了摸卷子左上角的烏鴉圖像。

「把這些試卷送去檢測,看看能不能測出什么東西來。」

試卷剛交出去,又有新的消息傳了過來。

剛剛檢測到,a城滑翔公園的公共廁所磁場紊亂,進去上廁所的五個人全部失蹤,廁所明明就在那,有人過去的時候卻像是碰觸到了一層透明的玻璃牆一樣,根本進不去。

磁場紊亂是有人報警後有關部門控制現場後測出來的,根據對比,和那些昏迷的人當時遺留的磁場有點相似。

剛從醫院出來的他們不得不趕緊趕往a城滑翔公園。

周圍已經多了不少看熱鬧的居民,前面全是抱著武器站成一排擋成人牆的軍人。

華國人對軍人有著天然的信任,壓根不怕他們手里的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在外圍伸長脖子往里面瞅。

雖然什么都看不見,但也不妨礙他們交流八卦。

「聽說是廁所出事了。」

「死人了吧?怎么這么多拿著槍的軍人?」

「我聽說是有殺人犯被堵在廁所里了。」

一些親眼見證了廁所異常的人都被請去簽保密協議,不知內情的圍觀群眾們八卦起來一個塞一個離譜。

關鍵離譜的同時還帶點邏輯。

等著有關部門調查組趕過來的時候,流言已經發酵到了「聽說有個女人瘋了,據說是老公出.軌接受不了,她在廁所里把老公殺了不說還自制了武器要殺死所有人」。

有鼻子有眼,甚至還有對方老家哪,流產過一個孩子的「詳細背景」。

男人:「這是公關部散播出去的?」

「不是。」

最早來到現場的下屬干咳:「是他們自己傳的。」

男人:「……」

還真是別低估了謠言的傳播力啊。

進去之後,果然如電話里說的那樣,天空被撐起了防止無人機偷拍的□□,底下,專家們正在認真研究那層明明看不見但就是存在的透明罩子。

讓他們感到心累的是,無論用什么辦法,都沒辦法損壞這個罩子半點。

炸.彈,槍械,甚至是點火都試過了,完全沒用。

就好像是這個廁所不再屬於他們的世界一樣,看得到卻接觸不到。

「這里的字是廁所本來就有的還是突然出現的?」

調查組走到廁所側邊牆對面,看著正被幾個同事拍照的上面。

那上面正用著打印體寫著:游戲場―09764號。

「是突然出現的。」

下屬回答:「監控上可以看到,這些字是慢慢顯現出來的,應該是跟那個透明罩子一起出現的。」

「游戲場……」

眾人正對著廁所束手無策,突然一聲慘叫凄厲的傳了出來。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有發出聲音!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帶著武器的軍人立刻在上級的示意下抬起槍口對准廁所,眾目睽睽之下,一個男人慘叫著奔跑出來。

明明前面站著很多軍人,他卻像是根本沒看到一樣,只徑直往外跑,然而沒跑出一步,就被一根觸手一般的東西從身後追來,纏繞住他的腳踝硬生生拖了回去。

男人立刻拔槍,朝著觸手方向打去。

――砰!

子彈飛出去,卻照舊是被那層看不見的透明罩子消融進去,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外面的人阻止不了里面的慘狀,男人也沒發現有人在試圖解救自己,最後還是整個消失在了廁所門口,只留下地上一絲來自觸手的黏液。

接著,是一聲絕望崩潰的慘叫:

「不要啊!!!」

「啊――――」

這聲叫過後,便沒了動靜。

全程也不過一兩分鍾,在場的人卻都渾身寒毛直豎起來。

「頭兒!你看牆上的字!!!」

隨著這聲喊,眾人都下意識望了過去,卻見那行字下面,慢慢多出一些紅色字跡出來。

【玩家一號,失敗。】

男人盯著「玩家」和「游戲場」這兩個詞,握緊了手里的槍。

「這上面的字表達的意思是,這是一場游戲?」

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思考著思考著,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來:「這個廁所是女廁所吧?」

下屬:「……是女廁所沒錯。」

那么問題來了,剛剛那個男的怎么在里面。

資料不是說,在事情發生前那些進去的人只是普通進去上廁所嗎?

「有了。」

一個一直坐在隨身電腦跟前的同事按下暫停鍵,將電腦遞給上級:「他早上六點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進的廁所,一直沒出來過,之前短暫統計的時候沒統計到他。」

「早上六點?」

這個時間段正是天色要亮不亮的時候,在這個時候跑來女廁所,實在是讓人很難不多想。

「之前幾天呢?來過沒有?」

同事快速查了查:「來過,這個星期他一共來了三次,都是早晨六點一直待到晚上九點。」

「查查他的資料。」

資料很快查了出來。

這人果然不是跑錯廁所,他根本就是靠混進女□□女生上廁所賣小視頻為生。

今天估計也是他「工作」的一天,結果就被困在了這個廁所里,目前看來應該沒得救了。

調查組的同事們都沒對此發表意見,哪怕他們在知道內情後瞬間覺得對方死不足惜。

但里面可是還剩下五個普通上廁所的居民。

「他剛剛被拖回去之前說,他沒發出聲音,讓再給他一次機會,如果真的按照牆上寫的這樣這是一場游戲的話,那游戲規則是不是就是不發出聲音?」

有人提出這樣的疑問:「所以我們才會過來這么久都沒聽到里面有聲音,因為規則是不能發出聲音,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這樣做有什么用?」

是啊,有什么用呢?

那觸手是真實存在的生活嗎?這些透明罩子又是哪里來的,外星人攻打地球了?

正當所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天空中飛過一群烏鴉。

它們啊啊啊的叫著,優雅停留在了廁所旁邊的樹梢上。

「烏鴉,頭兒,是烏鴉。」

同樣看過試卷的下屬有些緊張又有點警惕,趕忙拍了拍上級的胳膊:

「你說會是試卷上的那個烏鴉嗎?」

「十有八.九。」

男人也緊緊盯著落在樹梢上的幾只烏鴉,它們皮毛順滑,眼睛全都是清澈紅色,正都齊刷刷的望向底下的廁所。

「啊,啊啊。」

一只烏鴉扇著翅膀飛了起來,圍繞著廁所轉了幾圈,仿佛確定了什么一般,又轉頭飛遠。

它這副動作看的知道內情的下屬摸了摸頭:

「頭兒,它怎么看上去像是觀察了一遍回去報信一樣?」

不光是報信,還剩下了幾只烏鴉在旁邊看著。

這些烏鴉從行為來看,簡直聰明的像是人一樣。

「靜觀其變。」

反正他們現在也沒辦法進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們猜的沒錯,烏鴉的確是飛回去報信了。

就如紀長澤想的那樣,主神果然是先拿了個小地方練手融入。

現在兩個世界正在融合,廁所就相當於是被主神打開的一扇門,打著開游戲場的幌子,實際上是在悄悄吞並這個世界。

烏鴉飛來的時候,紀長澤正站在天台上吹風。

風吹的他外套呼呼往後飛,襯托的人瀟灑極了。

當然,紀長澤不是故意裝逼的。

畢竟這天台一個人沒有,他就算是裝逼了也沒人看。

留在天台純粹是因為這兒基本沒人來,是學校唯一一個能干點私密事件的好地方。

雖然他本身不是什么玩家,但怎么也要遵循一下「玩家不能暴露身份」的人設,干這種比較玄幻事的時候,還是要選個好地方躲著干的。

看著自己的小烏鴉飛回來的身影,紀長澤伸出手讓它站在自己手背上。

「廁所?它可真會挑。」

「沉默游戲?啊,對了,等到它開始准備融合世界的時候,那個所謂的不能對著現實世界暴露身份的規定也要開始失效了,所以才選這個什么沉默游戲吧。」

紀長澤對著烏鴉自言自語倒是也不嫌尷尬。

說完了還點點烏鴉的腦袋:「你說,我是不是很聰明?」

烏鴉:「啊!」

紀長澤:「對,我也覺得我很聰明。」

照常吹噓完了自己,他伸手將烏鴉扔出去。

「去給主神搗搗亂吧。」

「嘖嘖嘖,我倒是要看看,玩家提前出來,它會有多焦頭爛額。」

烏鴉聽話的轉身飛遠。

紀長澤哼著歌轉動著手里的筆往回走,結果還沒走兩步,天台門從外面砰的打開,因為跑得太快太急呼哧呼哧喘粗氣的三人組出現在他面前。

誒呀,巧了嘛這不是。

「怎么?找我有事?真巧,老師找你們也有事,班級里的水該換了,你們仨去換了,順便再去食堂給我帶兩個饅頭上來。」

見到紀長澤,看到烏鴉朝著天台方向飛,以最快速度趕來的三個孩子:「……」

他們是上來找魔法師的!

這個紀老師戳在這干什么?!!

偏偏又不能暴露身份,就算是心底再怎么不甘心,三人也只能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已經飛遠的烏鴉,又瞪了眼紀長澤,帶著悶氣的轉身大步出去。

看著仨孩子憤憤離開的背影,紀長澤還不忘記補充一句:

「別忘了拿買饅頭送咸菜的那個咸菜,拿一包就夠了,老師胃口小。」

「瑪雅,你是女孩子,老師心疼你不讓你去換水,就你去食堂買包子吧,記得選那種大的圓的。」

走在最後面的瑪雅氣的不輕,轉身看了一眼這個得寸進尺厚顏無恥使喚學生的班主任,頗有一種恨不得一拳揍過去的沖動。

但想想魔法師好像最討厭對著老師大呼小叫的學生,只能忍著把那口氣憋了下去,憤憤轉身回去下樓。

紀長澤看著三個氣成河豚的孩子挨個下樓離開的背影,悠哉悠哉伸了個懶腰。

誒呀,欺負學生就是爽啊。

要是再把主神欺負欺負,那就更爽了。

公園廁所里。

回去報信的烏鴉飛的很快,它照舊是繞著廁所盤旋幾圈,然後在調查部門震驚的視線下猛地撞向透明罩子。

――砰!!

只一下,它就把自己撞沒了。

只剩下幾根黑毛在半空中慢慢旋轉著降落。

不等嚇了一跳的調查組成員們反應,一直安靜待在樹上的剩下幾只烏鴉也飛了過去,奔赴了前輩的後塵。

――砰!

――砰!

――砰!

烏鴉們都是真勇士,都被撞的只剩下幾根毛了,居然沒一只發出聲音。

就在調查組一臉懵逼的面對著面前這「大型烏鴉自殺現場」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的時候,羽毛落地,卻旋轉的更厲害了。

甚至自帶一陣小旋風,等到風平息,地上已經從幾只烏鴉變成了一群烏鴉。

它們齊刷刷飛起來,朝著同一個方向撞去。

砰――

砰――

幾次輪回之後,面前的透明總算是出現了一絲裂痕。

終於。

――嘩啦!!

透明罩子破碎。

隨著它破碎的聲音,無限世界里,各個玩家突然感覺到不對,好像有什么桎梏他們的東西被打破了。

四周一陣地動山搖,天上的十個太陽輪流墜.落,所有游戲停止運行,玩家們發現情況不對,趕忙都跑出來聚在空地上。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