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游戲的中年人(15)(游戲改變科技(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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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姓何,旁人大多稱他為何教授,他身邊的勤務兵則是叫他首長。

教授這個稱呼放在後世可能司空見慣,但在如今的華國,能被稱為教授的人可是少之又少。

而也的確如他這個稱呼一樣,何教授很受人尊重,是屬於那一小撮住在國家分配別墅里的一員。

只是他的臉上卻並沒看出生活舒心的模樣出來,雖然嘴上不說,眼里卻總滿是憂慮。

這種憂慮自然是來自於無論華國科技人員如何努力,怎么反復的去驗證,都不能追趕上外國的腳步。

堅持要陪著他回來老家的助理勸他:「教授,現在都不是在工作狀態了,您就別愁眉苦臉的了。」

「反正啊,您就算是再發愁,沒材料那也沒用,在用料到之前,您就好好在老家看外孫女,休養休養。」

何老點點頭:「放心,我知道這個道理。」

就是知道歸知道,心里還是會忍不住焦灼。

他目前正研究的技術一天不解決,國家就要受制於人一天,對外國人來說已經很普通的技術,他們卻要花大把錢去購買。

而且還不能不買。

華國早就吃夠了閉門造車的苦頭,哪怕再怎么辛苦,也只能四處籌錢換取對方可能已經淘汰的一部分技術。

看著窗外的景色,何老嘆口氣:「我先睡一會,到了叫我。」

他太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如今在晃晃悠悠能把人胃都顛出來的車上,居然安安穩穩的睡了一路。

何老是自然醒的,車也就開了兩個小時左右,他卻有種自己睡了一晚上的感覺。

睜開眼時已經黃昏了,助理從後視鏡里見到他挺直背,笑著說:

「您是掐著點醒的吧?這剛到長留縣您就睜開眼了,手表都沒您這么准時的。」

何老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外面的風景變成了一排排小房子,車開過時,路上的行人都紛紛在朝著這邊望。

長留縣是個小縣城,很少有車行駛在路上,尤其是軍車,只要是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但車開的總比人快,既然不能湊近了看熱鬧,很多人也就沒了興致,接著做自己的事。

何老很久沒來過了,他老家是在這里,娶妻生女也都是在這里,但後來出國學習,顛沛流離,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跟家里聯系。

回來後才知道妻子過世,父母也接而去世,女兒已經出嫁,心底的感觸簡直無法言說。

因為這里有太多美好和悲傷的回憶,除非必要,他基本是不回來的。

「教授,您老家很流行跳舞啊,一路開車過來,見到人好多都在跳舞。」

助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邊開車一邊笑著說話。

「跳舞?」

雖然只在這座小縣城里待了二十年不到,但何老對它的記憶卻一點都沒忘。

長留縣從來就沒跳舞的習俗。

他也望向外面,仔細觀察之後發現果然很多人都趁著飯點跳舞,還有人端著碗出來圍觀的。

關鍵他們也不是瞎跳,每一個跳的都有模有樣,一看就是專門跟著學過。

何老想了想,不太確定的道:「我外孫子是說長留縣現在流行玩跳舞游戲機,難道是因為這個?」

「游戲機?」

助理好奇:「這得多好玩的游戲機,才能讓一個這么老的老太太還跳的這么起勁啊。」

何老心底也升起了好奇心。

之前外孫子打電話的時候,他只以為對方說的游戲機是小孩子玩的游戲,而他心目中關於小孩子年齡標准的上限還是很高的。

但再高,一頭白發滿臉皺紋的老太太就過分了。

他將這件事記下,說:「等到了我閨女家問問吧。」

***

「老太太怎么了!王奶奶那可是這一屆最可能奪魁的選手,外公你怎么能因為人家年紀大就看不起人家呢!!」

「她今年才七十六而已!一點都不老!」

何老的外孫子,一個今年只有八歲的虎頭虎腦小男孩聽了他的問題,十分不滿的為那位王奶奶辯駁。

十分了解自己外孫子的何老笑呵呵坐在沙發上:「你收人家什么好處了?」

小男孩:「怎么能叫收好處這么難聽!王奶奶她人可好了,她不光自己跳得好,還教我們呢!」

他脫了鞋,站到客廳里放著的一塊厚重木板上:「外公,我學的可好了,你看,我跳給你看。」

何老只有這么一個女兒,自然是沒少貼補,因此他女兒家是有錄音機的,就放在木板旁邊桌子上,小男孩熟門熟路換好磁帶,就深呼吸一下開始准備跳。

跳的怎么樣還不知道,准備工作倒是像模像樣。

剛進門的時候何老就奇怪客廳怎么好好的放個木頭板子,如今才明白了。

敢情這是他小外孫的舞台。

他對著自家血脈自然是怎么看怎么好的了,打定主意無論對方跳的怎么樣都要好好誇一誇。

結果等外孫真跳起來了他才發現,還真是有模有樣,跳的十分不錯。

等著歌曲結束,小外孫停下動作,微微喘氣著一臉等表揚望向他時,他立刻鼓掌,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揚:

「好!好!跳的真不錯!」

「我們家大寶看來還真有跳舞天分啊。」

正在廚房做飯的夫妻兩個聽到了,何老女兒探出頭來對著父親說:「爸,你別誇他,他本來就覺得自己跳得好,你再誇他,他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何老笑呵呵的:「大寶本來就跳的不錯嘛。」

他倒不是為了哄外孫子高興這么說,何老是有軍銜的,自然看過文工團的演出,多多少少都有些鑒賞眼光。

外孫子雖然跳的很稚嫩,但動作順暢,一氣呵成,就算是作為小表演員去軍隊表演都足夠了。

被誇了的小男孩很高興,跑到外公身邊撒嬌:

「外公,其實我跳的還不是最好的,我有很多朋友都很厲害,他們每次去玩的時候,如果是休息日,爸爸媽媽還會去給他們加油。」

「我爸媽總是很忙沒時間陪我,外公你今晚陪我去玩好不好?」

廚房里正切菜的男人聽到了,趕緊訓斥兒子:

「別鬧外公,外公坐了一天車,本來就累了,該好好休息。」

他對何老十分尊重,可能也是因為他從小體弱,結婚多年都沒能生子。

妻子的父親回國後居然是教授,而且還有軍銜,出入都配備勤務員和軍車,他一度很擔心老丈人會嫌棄自己身子骨弱要他和妻子離婚。

結果何老一句嫌棄的話沒說,只帶著他們夫妻去了首都大醫院看病,調養了三年多,才有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為此,男人一直很感激這個老丈人。

被爸爸訓斥了。

小男孩憋著嘴,雖然還是很想去,但也沒不依不饒。

何老摸摸外孫的頭:

「好了汶河,孩子想玩是天性,正好我今天在車上睡了一覺,也不是很累,晚上就陪著大寶去看看。」

對於這個來之不易的外孫,何老也十分疼愛。

男人還擔心兒子會影響到老丈人的休息,但何老堅持,他也只能應下。

索性一邊切菜一邊給老丈人科普這個游戲機。

「是突然出現的,好像是一個之前在源流游戲場的維修工失業之後自己做的,一出現就把全縣的小孩子給迷住了。」

「老板也很有生意頭腦,說是只要學生在班級內考入前十,就能靠獎狀領取十枚游戲幣,大寶還為了這些游戲幣認真了不少,還真讓這臭小子考上了前十,把他高興了好幾天。」

說到兒子一努力就能考上前十,男人也很為他驕傲:

「最近還推出了個,每個月都會清算分數,分數最高的人能得一百塊錢,一百可不是小數目,現在全縣只要是能跳舞的都在練,就指望著拿下這一百呢。」

何老聽得點頭:「看來對方是很有頭腦。」

就算是在首都,都沒聽說過這種推銷方式的。

很簡單,但的確很有效。

他起了興趣,誇道:「看來自從開放之後,咱們華國涌現出了不少人才啊。」

「可不是,不過說起來,這個開發出跳舞游戲機的人才也算的上是被逼成才了。」

何老被挑起了好奇心,問道:「怎么個被逼成才法?難道是他父母逼著他學習,他才能有現在的成就?」

男人想了想:「勉強也可以這么說吧,這事還是燕兒跟我說的呢,燕兒,你跟爸說說。」

何老女兒一邊動作麻利的干活,一邊就給她爸講起了關於紀長澤的各種流言:

「這事全縣都知道,那個做出跳舞游戲機的人叫紀長澤,是個老實人,一輩子都勤勤懇懇的干活,做維修工的時候也是廠里最認真的,結果他爹娘是個不消停的。

偏心弟弟,每個月都逼他交錢,一個月賺三百,他就要給爹娘兩百,這紀長澤也是愚孝,十幾年來一直都給錢,結果他一失業,他爹娘就翻臉了。」

她說的時候那叫一個情緒爆滿,還帶起承轉合的,一看就沒少跟人八卦這件事:

「……就是為了那賠償款嘛,當時據說鬧得很大,半個筒子樓里的人都出來看熱鬧了,他爹娘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指著紀長澤的鼻子罵他一輩子沒出息,做游戲機就是在耽誤工夫,什么廢人啊,沒用啊,什么難聽話都出來了。」

「……紀長澤這人老實,也死心眼,一輩子孝順爹娘,結果爹娘這么看不起他,就一門心思鑽進這個游戲機里了,他自己沒說,但是他身邊的朋友都知道,他就是想做出成績來證明自己有用。」

何老聽的直皺眉。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樣的爹娘。」

他立刻想到一點:「他不會是抱養來的吧?」

何老女兒:「我剛聽說的時候也是這么以為的,不過紀長澤還真是他爹娘親生的,就是小時候被過繼給了一個知青,但是那個知青早就死了,他也是一直在家里長大的。」

「誒,可憐啊。」

雖然女兒沒接著往下說,但何老已經腦補完了一個孩子因為被過繼給了別人家,所以被父母偏心對待,當工具人壓榨的整個童年。

他自己也是為人父母的,面對這種事就更容易氣憤。

想想看吧,一個小學畢業的維修工,那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做出游戲機這樣需要技術的東西啊。

天賦,勤奮,鑽研精神,缺了一樣他都做不出來。

這么孝順這么優秀的一個孩子,居然就因為被過繼出去,承了別人的姓這樣一個可笑原因,就被父母壓榨十幾年最後還慘遭拋棄。

這與那些重男輕女,不將女孩當做自家人的父母簡直是一樣的可惡!

何老在腦內氣憤了一陣才平復下來。

「這個紀長澤聽上去挺努力,人應該也有些天賦,晚上我和大寶去的時候觀察一下他,如果那個游戲機真的是他自己做出來的話,我可以推薦他去周海大學學習。」

他心底也有別的考量。

如今華國正是缺人才的時候,一個小學畢業都能靠著自身努力做出一台游戲機的人,要是好好培養一下,說不定能成為棟梁之才,為國家出力。

懷揣著即將迎來一個好苗子的喜悅,對於晚上陪著外孫去玩游戲這件事,何老自己也充滿了期待。

吃過飯,就抱著孩子高高興興要出門了。

兩名勤務兵立刻表示要跟隨。

何老想了想,還是拒絕了。

「不用了,長留縣沒什么外來人,還是挺安全的,你們跟上反而容易被人注意。」

一名勤務兵不放心道:「首長,最近海河先生剛剛出事,您這邊還是小心點好。」

何老苦笑一聲:「海河先生那是威脅到了那些人的利益,他為國家做出的貢獻是巨大的,光芒過於耀眼,這才吸引了那些間諜的視線。」

「我算什么,空有教授頭銜,研究了半年多,浪費了那么多人力物力,還什么都沒研究出來,放心吧,在那些間諜眼里,我是個沒有價值的人,他們不會盯上我的。」

華國目前勢弱,但有著這么大的國土和人員,如今也正在慢慢恢復生機,一些國家怎么會不眼饞呢。

若是想要掌控一個國家,要做的必定不是友好相待,而是扼殺這個國家擁有的人才,斷絕掉她一步步強大的可能性。

沒了人才,再大的國土,再多的華國人湊在一起,武器裝備跟不上,生產技術跟不上,那些懷揣著覬覦之心的國家輕易就能用武力壓制華國。

當然了,他們雖然打著這個主意,但目前還是要一點臉的,就算是要動手,也要找個正當理由才行。

如果沒正當理由,那就只能暗搓搓下手了。

比如那位剛遭受攻擊險些喪命的海河先生,他就是因為太過天才,鋒芒畢露,這才遭到了不明分子的襲擊。

如果不是他本身就參過軍,反應靈敏,怕是就要命喪黃泉了。

海河先生遭到暗殺這件事給華國領導敲響了警鍾。

雖然知道危險可能隨時會出現,但他們也總不能讓所有科研人員都待在研究所不出門吧。

那就只能在保護人員上面多加准備了。

所有科研人員身邊配備的安保比以前多了至少兩倍,這次何老之所以下了火車就坐上了火車站當地城市特地挪用來的軍車,就是為了防備刺殺。

比起身邊人的戒備警惕,何老心底卻清楚,那些帝國主義看不上他這樣的。

他研究的方向說的好聽是鑽研新技術,其實就算是真的研究出來了,那也只是外國早就丟棄不用的舊技術。

而且還是民用的那種。

如果研究出來的確是能緩解國內的壓力,但讓某國如臨大敵,派潛伏已久的間諜前來刺殺還不至於。

華國里留存的間諜的確不少,但真正訓練有素,可以策劃一場刺殺行動的間諜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這些人想也知道是某國用來對付真正能威脅到他們的人才的,用來刺殺何老對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

這就好像是兩家工廠都在賣貨,一家賣的是糧食,一家賣的是土。

誰會因為對家賣土就去清除制造土的那個人呢。

以上就是何老對自己的定位。

然而勤務兵們卻堅持要跟上。

「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您,請首長准許我們跟著一起。」

見拒絕不掉,他只能無奈答應下來。

「那你們別穿軍裝了,別太引人注目。」

「是!」

兩名勤務兵快速換好了衣服,將槍拿出來認認真真檢查了子彈,確保可以在出現突發狀況時快速出擊後,才慎重的放在了腰側。

何老見他們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說:

「真的不用這么緊張,那些會刺殺的間諜每個都是被精心培養出來的,只會去刺殺威脅力度最大的人,你們沒看就連海河先生那樣的優秀人才,被派去刺殺的間諜都只有兩個嗎?」

也還好只有兩個,不然海河先生還真難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