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還中央空調(13)(中央空調不白吹(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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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肖華後,紀長澤發現這真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在外面接受了妹子一邊喊著大威天龍,一邊將手里溢出來的水扔在身上無數次後,肖華渾身的血液總算是洗干凈了。

三車人,只有三個男生。

而三人從男生宿舍樓跑出來的時候,什么都帶了,就是沒帶衣服。

於是,肖華只能穿著女孩子們勉強找出來的有點男士化的衣服了。

這個時候,他還沒展現出他的能力。

直到上了車,坐在了車上,看著紀長澤開始開車了,他才小聲說:

「這條路前面大概一千米的地方有十八個喪屍。」

紀長澤確定了一下望遠鏡是掛在他腰上而不是眼睛上。

肖華苦笑一聲:「這個應該也是異能,我掛在樹上之後沒多久,就能看清遠處了。」

「就像是我買的這個望遠鏡一樣的距離,只要我想,望遠鏡能看多遠,我就能看多遠。」

「後來血流干了,快死的時候,我才突然可以存檔,不過因為存檔的時間是快死的時候,讀檔沒多久,就又死了……」

這個反復讀檔的能力的確是讓肖華撐到了紀長澤他們過來。

不過也反復折磨了他幾十次。

死亡絕對不是什么很好受的體驗,尤其還是渾身被割滿傷口,掛在樹上無法反抗無法自救的一點點死去。

而肖華這個眼睛堪比望遠鏡的異能就更是造孽。

紀長澤有理由相信他可以看到任何這個距離內的人。

但他始終在虛弱狀態,無法出聲求救(當然也可能求救了人家也聽不到),只能一次次看著活人來到視線距離內又離開。

何晨晨代入了一下自己,打了個冷戰。

這樣生不如死,每次都能看到希望,卻每次都會大概率希望看不到自己的日子,還不如死了呢。

她安慰他:「還好你只死了一上午,這要是多幾天,你還不得瘋。」

肖華顯然也這么認為。

當他看到第三輛車上,那些小賣部里搬運來的東西時,他甚至一袋干脆面都沒要,直接表示要將這些全部送給紀長澤他們作為感謝。

這是一個成年人做出的決定。

比起這幫明明末世十天了還在天真的學生們,已經經歷過末世黑暗一角的肖華更為謹慎。

哪怕小賣部里的東西全都是他的,他也沒打算染指分毫。

畢竟當末世開啟,法律不再有效,世界一片大亂之後,東西屬於誰已經不能用末世前是自己的來評判了。

比起姑娘們一臉「媽呀他人真好」,紀長澤倒是了然的看了一眼對方。

他在心底敲了一下算盤,對對方說:

「這些東西一半是救你的費用,另一半就當你暫時借住在我們這邊的費用,一個半月,一個半月之後怎么樣,就看你自己了。」

肖華很自然的接受了。

他明白紀長澤的意思,一個半月後,是和學生們分路揚鑣,還是留下來成為其中一員,只看他能給隊伍貢獻多少價值了。

這是個早熟的學生。

明顯他也是帶領著三車人的領頭的。

怨不得都十天了,這些年輕學生們還保留著末世前的活潑。

肖華是個沒什么心機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跑來柳大開一家小賣部。

比起知道他可以讀檔後感嘆「好酷」的學生,他是恐懼自己這身能力的。

這才世界末日十天,就已經有人熟門熟路的抓誘餌,然後吸引喪屍了。

如果有人知道了他的能力,把他抓去無限當誘餌的概率可比喊一聲好酷大的多。

於是,在發覺紀長澤不光很可靠能力還很強,而且人品很好(隊伍里帶著這么多妹子也從來沒想過出軌)後,肖華開始努力的展現自己的價值了。

首先,他成為了紀長澤的引路人。

比起望遠鏡,他的眼睛顯然更好使,因為有他在旁邊當人工導航,三輛車少走了很多彎路。

其次,他居然還是個手工大佬。

此手工非彼手工。

紀長澤那個粗劣做出來的彈弓到了肖華手里,他一邊坐在旁邊指路,一邊手里忙活著不停。

等到車停下的時候,他遞給紀長澤的彈弓已經變成奢華加強版了。

不光外形漂亮(他甚至還不知道從哪里找了根棍子挖空套了上去,棍子還是被摩擦光滑的),就連原本那彈力褲也被換成了真正的彈弓拉筋。

這也是肖華之前從第三輛車上找的,搬運的時候妹子們只以為這是繩子,本著反正也不占地的念頭,也給弄上車了。

「這是我專門淘回來的,回彈性強不說還很耐磨,而且很厚,力氣大了也不怕弄斷。」

見紀長澤看向嶄新彈弓的眼里透露出一絲喜歡,肖華再接再厲。

「我不光會做彈弓,我還會做弓箭,□□,如果工具充足的話,連弩我也可以試試,其他的我會的也很多的……」

有了第一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打暈帶走的經驗。

這次肖華顯然很害怕紀長澤認為自己毫無價值,努力的向著對方推銷自己。

這還真是個人才。

雖然看上去有點膽小,但是不要緊。

復清麗大家都能接受良好了,更別提肖華這樣一個武器制作人才。

紀長澤笑眯眯接受了肖華的投靠,為了讓他更好地融入集體,對著元央說:

「肖華剛加入,什么都不懂,大家都在打喪屍也騰不出手來,你讓復清麗出來給他介紹介紹。」

元央點點頭,從那個縫制了細軟絨布的豪華口袋里拿出了綠葉子。

復清麗被叫醒,變成人之後還打著哈欠。

得知要自己給手工藝人肖華介紹一下每天要做什么,她又精神起來:

「好啊,交給我,沒問題。」

她拉著對方去坐最後一排。

因為那有玻璃,熱衷於打喪屍的妹子們都沒坐在那。

依稀還能聽見她在那叭叭叭:

「你手藝活真的那么好啊?那你能不能給我做個小房子?我不想再睡花盆了。」

甚至現在花盆也沒了。

因為大家馬上要離開學校,到時候坐的車只是普通的車,為了節省空間,元央已經和復清麗一起在選好看的杯子了。

肖華趕緊點頭:「可以,你說說要求。」

兩人就這么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時不時的,肖華還抬頭看一眼前後左右,如果出現大規模的喪屍,他就會立刻告知紀長澤。

車又開了五分鍾左右,他正給復清麗講「其實我還會做衣服,我以前偶爾會做一些娃衣賺錢」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抬頭,突然就愣住了。

「是那群人!!我看到那群人了!!!」

周圍喪屍不多,眼見肖華情緒激動,紀長澤踩了剎車,回頭看向他。

「那群把你當誘餌的人?」

「對,對,就是他們。」

肖華嘴上回答著紀長澤的話,眼睛卻是一直望著前方。

一邊看,一邊描述他們正在做什么:

「那個大胡子正在砸門,砸的是玻璃門,一邊砸還一邊對著里面喊什么,里面應該是有人。」

紀長澤立刻想起了原本時間線里的那些姑娘。

他問:「你看看玻璃上面,上面寫的是什么?應該會有牌子吧?」

肖華目光往上移:「看到了,是棒球社。」

「擦。」

紀長澤難得罵了一句臟話。

元央趕忙問:「怎么了?」

「應該是大三的學姐她們,我經常幫她們忙。」

他簡單解釋了,又對肖華說:「你現在就一直盯著那,我們這就往那邊開。」

「沒問題。」

紀長澤接著開車,肖華則是一邊看一邊實時轉播。

「他們砸不開玻璃,開始撿起石頭砸了。」

「玻璃已經有裂痕了,砸開了!!」

「他們進去了。」

「我看不到里面。」

紀長澤把車開的飛快,一邊開一邊問:

「那群人什么來頭?你知道多少?」

說起差點把自己害死的人,肖華臉色蒼白:

「他們應該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看到他們大部□□上都有紋身,塊頭很大,看人的眼神很凶。」

「學校剛開始亂的時候,運貨的車來了,但是學校不讓開車進校區,車就只能停在學校旁邊,當時我剛從車上拿下貨物放在板車上,就亂起來了。」

「我見情況不對,司機又追著我咬,嚇得什么都顧不上,直接躲進了貨車里,還好貨車里面是有插銷的,我插上之後,又爬到前面位置上把兩邊門關好,之後就一直躲在車里。」

貨車經常運貨,堅硬程度自然不用說。

肖華躲在里面之後,就靠著里面的食物跟水度日,偶爾打開車窗也是往外面扔垃圾。

那些喪屍聽到聲音就會圍過來,但如果他安靜蜷縮在車廂里不發出聲音,它們圍繞一會就會散開。

直到那天,他聽到車聲。

當時十天沒見到人的肖華哪里只來得及高興,他跑到前面,打開車窗大聲呼救。

那些人也真的開過來了。

他們快速的殺光了周圍的喪屍,然後不等肖華高興得救,這些人就直接把他從車上扯了下來。

「當時我被拽的摔在地上,人都懵了,聽他們說話才知道,原來他們過來不是因為我呼救,而是因為這輛貨車上面映著零食廠,他們是為了里面的吃的才過來的。」

要是光是這樣,肖華也依舊感激他們。

但在將吃的搬運到車上之後,一個人扭過頭看了他一眼,問個子最壯的人:

「老大,他怎么辦?」

當時肖華就感覺到有點不對了,這些人打量他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那個老大說:「帶回去,當狍子。」

於是,肖華就被五花大綁,吊在車上,當了「狍子」。

打過獵的人都知道,狍子很傻,有時候如果獵人突然嚇唬它一下,它還會直接被嚇僵倒地,而等到獵人把自己同類打死了,蹲在地上收拾獵物的時候,自覺沒了危險的狍子還會跑過來圍觀。

肖華喜歡做武器,但從沒打過獵。

關於傻狍子的這些信息,也都是他從別人那聽來的。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做了「見了危險也不會跑的狍子」。

非自願的不會跑,被吊在樹上,看著無數喪屍在底下張大嘴,感受著生命一點點流逝。

發現讀檔不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肖華一開始是很驚喜的。

沒人想死,可以不用死當然讓人開心。

但等到一次次死亡,一次次活過來,良好的望遠鏡眼睛可以讓他看到遠處有人活動,他卻無法求救。

只一上午,肖華就不想活了。

這樣一般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他經受了一上午。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說起那些人時,語氣里的恨意簡直要溢出來。

「我猜他們是囚犯,其中一個人身上穿的是囚服,剩下人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他們的。」

「他們也有異能,但是具體是什么異能我不知道,只看到他們打喪屍很快。」

紀長澤大略對這些人有了一個了解。

這是一群不折不扣的渣滓。

末世前應該就做過惡事,所以對於把人當成誘餌,還是殘忍的在身上劃了那么多刀的行為做的十分輕松。

原主對於這群人的記憶是沒多少的。

他為了保命將那些漂亮女孩獻給對方之後,那群人就放過了他。

不是因為好心也不是因為信守承諾,而是因為原主也是個渣滓,還是個沒什么生存能力的渣滓。

原主懼怕他們,如果不是何晨晨一直在查元央死亡真相,他也會第二次去跟他們打交道。

一千米對於開車來說並不遠,也就說這點話的功夫,紀長澤就將車停在了棒球社門前。

這里四周的喪屍都被清理干凈了,門口還站著兩個人。

就如同肖華說的那樣,他們身形高大,胳膊上紋了紋身。

見到車停下後下來的是個年輕學生,兩人對視一眼,露出了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小子,你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紀長澤露出一抹笑,一邊往前走一邊回答:「是啊,我是大二的,你們不是學校里的人嗎?」

他看上去毫無防人之心,就跟這所學校里的其他學生一樣。

就這樣慢吞吞的,帶著笑容滿是熱情的走了過來:

「外面的車是你們的嗎?看上去真不錯啊,我很喜歡那種車型的。」

兩個守衛已經在這個渾然不知危險來臨,還跟他們套近乎的學生走到近前時,握緊了手里的刀。

不是菜刀,而是標准的長刀,上面還有一些干涸的黑色血跡。

紀長澤站到他們跟前,低頭看著那刀:

「你們的刀也挺不錯的,這刀我也喜歡。」

兩人猙獰一笑,揮舞起了手里的刀。

然後,在刀還沒到達紀長澤身上的時候,他們的脖子就已經在紀長澤手下了。

一手一個。

他們被舉了起來。

面前這個年輕學生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親熱微笑,一邊笑一邊說:

「我太喜歡你們的刀跟車了,不如你們死一死,讓我用它們怎么樣?」

「你,你……」

兩人臉色先是漲紅,接著青紫,掙扎的力度也漸漸變小。

紀長澤就這么看著他們在自己一點點失去反抗能力,這才直接把他們扔在了地上。

「走,帶路。」

兩人掙扎著起身,憤憤看向紀長澤,雖然看上去很狼狽,眼底卻還是閃過了一絲陰狠。

呵。

學生就是學生。

居然心軟沒殺了他們。

他會知道,這是他一生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也是最後一個。

因為劇烈缺氧,他們頭疼欲裂,身上也軟弱無力,只能艱難的摸著脖子往前走。

紀長澤回頭,對著等在車里的學生打了聲招呼,大家立刻下車,無聲無息的跟在了他們身後。

那兩人原本只是下意識回頭看一眼,突然看到後面跟了這么多人嚇了一跳。

但很快就平復了下來。

人多又怎么樣,只是一群天真無邪的學生而已。

這群學生年紀小,沒閱歷,一個個嬌氣的不行。

要想殺死他們,簡直太容易了。

隨著往里面走進,屋內已經傳來了男人的□□聲。

「小妞挺厲害啊,這踢腿……」

「還掙扎什么啊,你們又打不過我們。」

這些人笑完了,還有一個人也笑著說:

「玩歸玩,可別把人弄死了,臉上也別弄出傷來,老子就喜歡她們這張臉。」

聽到這聲音,所有學生心底都是一沉。

難道是那些學姐已經……

紀長澤的腳步加快了不少,走到里面,看到里面場面後他才松了口氣。

十幾個漂亮女孩都滿臉凶相,手里握著武器與幾個男人對戰。

目前看來,那些人還是沒得手的。

只是他們顯然沒將反抗的女孩子們當回事,並沒有直接制服她們,而是故意手里拿著刀,一下一下的劃開她們身上的衣服和身下的皮。

幾人身上全都是這些細小的傷口,可見在紀長澤他們趕來之前,已經不知道被劃了多少刀。

「要不說大學生好玩呢,不光長得漂亮,這顧勁也惹人喜歡。」

這話一出,眾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正笑著,一直坐在沙發上,最壯碩的那個男人突然抬頭,看向了門口。

「老大。」

那兩個小弟見到他就跟見到親人一樣,立刻道:

「這些人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還挺能打,我們剛剛差點被他掐死。」

說著,他們指了指紀長澤。

雖然脖子上有傷,臉上卻依舊露出了一抹笑。

笑容的含義這些惡人都懂。

這幫人,又是一群天真無邪又心軟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