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朋友還中央空調(16)(中央空調不白吹(三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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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很快發現,他們抱回來的這個小男孩不只有變成蛇這一個本事。

在斗地主的時候,他居然可以預言到對家出什么。

當然如果對家這個時候察覺到他正在預言自己,改變心里想法的話,那他就沒辦法了。

於是在吃完飯消化腹部食物的這一個小時休息時間,新來的孩子很快成為了大家爭先搶奪的大牌吉祥寶。

他們帶的新鮮菜吃的差不多了,正好需要在這片農田這里補充一下存貨,再加上小男孩不會說話說不出自己來歷,大家也想順帶幫他找一找家人。

雖然所有人心底都清楚,在這個他們來了這么久都始終只有喪屍來招呼的空曠之地,還有其他幸存者的可能性很小。

丟了孩子,也不可能這么久都不出來找。

偏偏他又不會說話,問他什么,他也都是一臉茫然。

眼看著第二天大家就要繼續踏上征程,還是問不出什么所以然來。

最後還是紀長澤上下觀察了一下這個小朋友,決定先給他來個體檢。

隊伍里唯一的半吊子醫學向異能妹子將手放在他頭上感受了好一陣,拿下手時搖了搖頭:

「他身上沒病。」

沒病,也就是說不能說話要么是天生的,要么就是他自己不想說了。

大部分人都傾向於前者。

妹子道:「我能感覺到我的異能可以升級,也許等到升級了我就知道他為什么不能說話了。」

經過投票後,這個找不到家人,也說不出來歷,但可以變成一條大蟒蛇,還能預知的小孩子就留在了隊伍里。

紀長澤給他取名叫知遇。

剛開始武備和肖陸還覺得這個名字可真實充滿了詩意。

等到反應過來知遇反過來念是預知後,就對他充滿了無語。

這個敷衍的名字顯然沒讓知遇排斥紀長澤。

相反,他很喜歡紀長澤。

等到大家發現這點之後,紛紛誇他有眼光,喜歡他們這些人里長的最帥的。

只有紀長澤知道,知遇每次看人的時候看到的不是容顏,而是這個人身上散發的光。

聽上去和復清麗有點相似,但又完全不同。

復清麗看到的是代表異能是否強大的光。

知遇看到的,應該是代表未來的光。

他們路上翻找食物的時候有找到一喝水彩筆,一個姑娘想著知遇每天可憐兮兮的自己坐在車上看外面,就把那盒水彩筆帶了回來,附帶畫紙若干。

剛開始知遇畫外面的葉子,花兒,還有花朵上的露珠,天上的雲朵。

他只畫自己覺得美好的東西。

畫了兩天,也許是因為跟大家處的不錯,他開始畫周圍人了。

知遇的畫技很粗糙。

准確的說,是非常粗糙。

但他抓重點抓的准,哪怕畫出來的每個人臉看上去都是一毛一樣,也能讓人認出來誰是誰。

比如說武備脖子上那顆痣。

何晨晨腿上的胎記。

復清麗總是頭上頂著一根葉子。

元央肚子里會有個小寶寶。

每個畫出來的人,身邊都被知遇用不同顏色畫了一個圈。

在別人看來,這是小孩子的玩鬧。

畢竟小朋友嘛,別說畫個圈,就是圈個畫都沒人覺得不正常。

唯一的知情人紀長澤倒是能看出一點端倪出來。

這些圈里面,大部分都是黑色。

何晨晨,還有那些學姐們,都是黑色。

剩下的人很多都是褐色,也包括了武備。

他曾經見過知遇趴在窗邊看到一個在地上亂爬的喪屍寶寶。

它小小的一個,身上的肉已經開始萎縮了,脖子上還戴著一塊玉觀音。

男戴觀音女戴佛。

這應該是個男寶寶。

旁邊是翻了的車,周圍只有一男一女兩個喪屍。

看情況應該是一家三口中的某一個變成了喪屍,這才造成了車禍。

等到車禍結束,三人就都成為了喪屍。

知遇看著那個小寶寶看了很久。

後來紀長澤就在他的專用畫本上看到了那個寶寶。

它周圍就是褐色的光。

於是紀長澤就明白了,褐色代表著成為喪屍死去。

就像是他看到了武備的未來一樣,知遇還能看到更多人的未來。

但他應該只能看到原本應該發生的未來。

武備在原來的時間線里為了救被那些惡人困住的何晨晨和學姐們,吃了混合著喪屍肉的飯,最終變成喪屍死去。

但這一次,他活蹦亂跳,每天還能四處折騰著要自制肥料,然後因為在車里肥料袋子泄露,被何晨晨一頓暴打。

這些知遇顯然是看不到的。

於是他總是顯得很困惑,經常性的盯著那些原本有著悲慘下場,如今卻改變了的人看。

這導致以何晨晨為首的女孩子們一度自信爆棚,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美的少女,就連小朋友都會忍不住盯著她們的漂亮臉蛋看個不停。

至於武備的「你們清醒一點吧小孩子懂什么審美」,則是被她們直接拋在腦後了。

小孩子怎么不懂審美了。

就是因為是小孩子,所以才表現得那么直白,看誰漂亮就盯著誰看啊。

沒看知遇一直黏著紀長澤嗎?

還不是因為他顏值最高。

被黏著的紀長澤也有知遇的畫畫待遇。

而且是很多張。

紀長澤在知遇那的標志是,腿最長。

他很認真的修飾了紀長澤的雙腿,然後又在這個有著大長腿的小人身邊,畫了一圈金色的光。

「這是什么意思?」

肖陸看了半天:「知遇的意思難道是說,你像光一樣?」

「不對啊,把他抱回來的不是我嗎?怎么他是光,我就是土褐色了??」

武備十分不解,甚至還有點委屈:

「就算不給我畫光芒,至少也要畫個紫色藍色之類的吧,知遇啊,小知遇,你給哥哥改個顏色好不好?」

知遇始終靜靜的坐在原處。

他也不說話,只安靜的看著面前的幾人。

武備被他這么看著,莫名有點害怕。

他哆嗦了兩下:「這孩子,是不是也被異能給影響了。」

被異能影響的復清麗現在已經可以很自然的一頭扎進土里睡覺了,甚至在車里的時候,如果外面有太陽,她還要帶著自己的杯子盆栽靠窗曬太陽。

為此,已經化身為隊伍里手最巧的肖華還專門給她做了個放杯子的地。

武備覺得知遇可能也被影響了。

他不會說話,所以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靜靜看人。

如果這樣的狀態維持的時間長了,看著……真的跟一條蟒蛇一樣。

大家都知道,蟒蛇的視力和人是不一樣的。

他們看不到人具體的面容,只能通過其他方式判斷周圍有沒有活著的生物。

所以眼睛一般都很少有反應。

知遇的眼睛就是這樣。

雖然是人的眼,可當他看向人的時候,那靜止的狀態,時間段還好,時間長了還真有點不像人。

武備摸了摸身上起來的雞皮疙瘩:

「我總覺得,他的眼神真的很像一條蛇。」

「有嗎?」

肖陸也去看手里還拿著彩筆的小男孩。

「知遇,你看看我。」

他的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小男孩立刻抬眼,平靜的望向肖陸。

「這不挺好的嗎?雖然是面無表情了點,但人家孩子之前一個人在外面受了那么大驚嚇,性格膽小也是正常的。」

肖陸不覺得知遇的眼睛有什么不對。

他和隊伍里的其他人一樣,都認為知遇肯定是受驚過度才導致失聲。

想想看吧,末世來了,一個孩子變成了一條蟒蛇,在外面獨自生活,還是這樣小的年紀,他要吃多少苦,受多少驚啊。

說完這句後,他就拉著武備躲起來訓他:

「你以後不要在知遇面前說這種話,這孩子本來就已經夠慘了,心里還不知道多大創傷呢,你倒好,不安慰他,還說人家像蛇!」

武備被他說的,心底也愧疚起來。

是啊。

知遇多可憐一孩子啊。

這要是放在末世前,現在這種狀態肯定是要去心理診所好好治療的。

結果攤上末世,連個能治好他心里陰影的人都沒有。

他怎么能因為人家受了異能影響,就覺得害怕呢。

復清麗和大家在一起這么久,他也從來沒用異樣眼神看過復清麗啊。

於是,越想越覺得愧疚的他,抱著這樣的想法,在回車上時,給正變成葉子曬太陽的復清麗澆了水。

不提復清麗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原本濕度剛剛好的土一下子變成了泥如何生氣,又是如何四處尋找「凶手」。

紀長澤這邊,也發現了新加入小朋友的不對勁。

首先,他很喜歡趴著。

趴在窗邊,趴在座位上,趴在石頭上,趴在草叢里。

好幾次大家下車做個飯的功夫,小孩就沒影了,嚇得他們找了半天才發現,知遇是趴在草叢里在睡覺。

後來他們就有經驗了,找孩子的時候先找草叢,一找一個准。

其次,他的動作很緩。

不是慢,是緩。

干什么事,他都是不急不慢的步調,那是一種普通人沒辦法學來的感覺。

最後,比起烤的熱乎乎的,油光滋滋的肉,他更喜歡何晨晨烤的半生不熟還帶著血絲的肉。

這件事一度讓何晨晨覺得這孩子真是貼心,沒像是武備那樣嘲笑他,還默默打掃了失敗肉。

元央則是擔心他會不會吃壞肚子,觀察了兩天,發現他沒什么症狀才放心。

以及還有其他一些看上去只是微末小事的例子。

比如知遇不光不會說話,平常除非吃飯也不會張嘴巴。

再比如他喜歡吃比自己嘴巴大很多的食物。

再再比如,他很怕熱,中午吃飯的時候他躲的草叢都是可以遮陰的。

最後,他一點人類小孩該懂得事都不懂。

被子,枕頭,梳子,這種人類經常見到的東西,他每次看到都會謹慎的觀察很久才敢接近。

一件事巧合,兩件事是異能影響。

這么多湊在一起,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肖陸和武備走後,紀長澤來到小男孩身邊,一把抱起了他。

他身子扭了扭,伸出胳膊抱住了紀長澤。

「小知遇,你看。」

紀長澤抱著他來到車附近的池塘邊,指著在池塘邊上的青蛙給他看。

「看到沒,青蛙。」

「你認識青蛙嗎?」

他注意到,被他抱著的小孩在看到青蛙後,眼神立刻變了。

知遇幾乎是靜止狀態的看著那只青蛙,身子一動都不動了。

然後不等紀長澤再問第二句,懷里的孩子就變成了一條大蟒蛇。

沉重的負擔壓的他差點翻車。

還好他力氣十分大,這才勉強抱住了。

用小尾巴尖纏著紀長澤手臂的蛇身慢慢往下爬。

在這短短的半分鍾里,因為身上的大粗蟒蛇開始動彈,紀長澤不得不微微彎曲膝蓋,扎了一個簡易版本的馬步。

不扎不行,這孩子忒沉。

他要是被知遇的重量給壓的摔個大馬趴,這件事將會成為整個隊伍未來至少五天內的笑料。

懷里抱著沉重的負擔,紀長澤在臉上擠出一個笑:

「沒事,隨便爬,哥哥撐得住。」

心底卻盤算著該給這孩子減個肥了。

蟒蛇安靜的爬下了地,無聲無息的,一點動靜都不發出的,朝著青蛙滑去。

他正在用獸的眼神觀察著這只青蛙。

蛇的眼睛是什么樣,很多人都知道。

冰冷,無情,殘忍。

不少人看到冷血動物代表蛇後,都會感到恐懼,哪怕這種蛇沒毒。

而此刻,知遇變的蟒蛇,就是這樣的眼睛。

他的眸子豎起,冷冰冰的盯緊了這只青蛙。

然後,他慢慢張大了嘴,鋒利的尖牙在陽光下仿佛閃爍著光。

他的嘴巴,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終於,大蟒蛇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嘴巴弧度,他視線冰冷的――

維持著血盆大口的姿勢,在青蛙面前不動了。

――呱呱,呱呱。

青蛙正背對著蟒蛇叫,壓根沒感覺到後面有什么。

唱了兩句,它仿佛是覺得這個位置不太好,於是往右邊跳了兩步,繼續開始唱了。

大蟒蛇於是又無聲無息的往右邊爬了爬,再次沖著青蛙長大了嘴巴。

青蛙這次終於看到了身後居然跟著天敵,直接一下跳進了池塘里。

――噗通!

隨著一聲水聲,蟒蛇面前的青蛙沒影了。

大蟒蛇好像還有點茫然。

他小心的探起頭,看了看底下的池塘。

然後又看了看剛剛青蛙在的地方。

――呱呱,呱呱!

大概兩米處的地方,另一只青蛙唱起來了。

大蟒蛇立刻找准目標,快速游走過去,對著它張大嘴。

這只青蛙也跳進了池塘。

接下來,紀長澤就眼睜睜看著外表凶殘無情的蟒蛇在草叢里四處找青蛙,找到了就張開嘴在那安靜等著。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那青蛙再怎么笨,也不會把自己喂食給蟒蛇啊。

更何況,知遇這種蟒蛇樣子,走的是纏繞風,可不是守株待兔吸引獵物主動走進嘴巴的里的那種類型。

他走過去一把將大蟒蛇撈了起來。

剛撈起來,神情就一變。

擦,有點沉。

好在,他是專業的。

「知遇啊,變回來吧。」

紀長澤沒硬撐,而是直接要求懷中蟒蛇變成人。

又是一段神奇到像是加了特效的光點化人,等到小男孩再次出現在他懷中,重量就又和普通孩子一樣了。

至於為什么。

別問,問就是異能。

紀長澤把孩子放在一塊石頭上,見他臉上還有一絲茫然,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你想吃青蛙嗎?」

小男孩點點頭,雖然臉上依舊看著沒什么表情,但硬是被紀長澤看出了一分委屈出來。

「那樣吃可不行。」

紀長澤循循善誘:「你想吃就要自己抓啊,怎么張著嘴就在那干等著呢?」

「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要那樣?」

知遇茫然臉了一會。

直到紀長澤耐心地溫柔著聲音把這個問題重復了好幾遍,他才翻找出彩筆跟紙,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它畫了一根長條。

然後畫了一個火柴人,火柴人手里拿著另一根長條,這根長條的一段是個圓球。

紀長澤看著這副畫,點點頭:

「啊,原來以前你吃東西,都是有人直接送到你嘴里啊。」

知遇點點頭。

紀長澤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所以說,他剛剛是在攤開嘴,等著青蛙喂他嗎?

他又問:

「知遇以前也是蛇嗎?」

怕知遇聽不懂,他還點了點紙上躺著的那根長條。

知遇點點頭。

紀長澤柔和著語氣再次點頭: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很多蛇的習性。」

看來在末世里,動物有一定幾率會變成人。

應該很稀少。

不然不會在原本的時間線里,基地從來沒人說起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