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凌公主的駙馬(9)(不如造反吧(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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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長澤看了好大一陣熱鬧,被五駙馬留了一頓飯之後,這才心滿意足回家。

他回去的時候,江心厭正在燈下做衣服。

紀長澤見到了,上前小心拿過她手里的針線,笑著說:

「公主怎么晚上做衣服,家里如今不是有些銀錢了嗎?要衣服去成衣鋪子里就行。」

江心厭對他笑了笑:「外面的哪有自家做的精心。」

這些天她出去了時常能看到旁人嘲笑的目光。

都說紀長澤這個九駙馬見一個愛一個。

可只有江心厭才知道,駙馬分明是為了貼補家用,甚至不惜敗壞自己的名聲。

他與那些姑娘做了交易,他幫她們脫離苦海,她們奉上錢財。

在外面都同情江心厭的時候,她只感念駙馬的善心,和心疼駙馬。

春竹也悄悄與她說:

「公主,奴婢覺得,駙馬心底是什么都知曉的。」

她們二人從前只以為駙馬不懂宮中事,不知曉那些彎彎繞繞,在紀長澤跟那些駙馬每天出去玩樂的時候也是失望過的。

尤其是駙馬喝醉了酒回來就會凶江心厭的時候。

可等到第二天,他又會突然好起來。

依舊是對著江心厭溫柔體貼。

反復幾次,江心厭都覺得駙馬反復無常了。

春竹卻說:「其實奴婢之前一直沒敢與公主說,那天,奴婢瞧見牆頭上趴著一個人,正在偷偷觀察院中情況……」

「他一走,駙馬便立刻正常了。」

江心厭握緊了手里帕子:「那人,是她們派來的吧?」

她自小被打壓欺辱,小時候也是試過反抗的,結果反抗了之後,只會迎來更慘痛的打擊和連累王采女。

慢慢的,江心厭就活成了這副懦弱膽小怕事的模樣。

只有這樣,那位楊妃娘娘才滿意,她的五位姐姐們才不會每天琢磨如何欺負她。

她從小就能感受到,楊妃娘娘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惡意。

好像只要她不好過,楊妃娘娘就能開心。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哪怕是她嫁出來了,楊妃也還是不願意放過她。

春竹十分憤慨:「駙馬爺平時什么都不說,可心底是極清楚的,他知曉其他幾位公主的駙馬找他是為了什么,也知道家中有人窺視,為了平息,故意做戲給他們看的。」

江心厭當時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本以為是駙馬在外面見多了花花世界,喝了酒,所以變心。

沒想到,駙馬竟這樣悄悄把事情攬到了自己身上。

就像是這次,為那些姑娘贖身賺錢的事。

也是頂著「九駙馬花心濫情」的罵名去辦。

若不是擔心她多想,他恐怕都不會主動告知她實情。

現在想想。

的確是自從駙馬開始時不時做出一副凶狠模樣後,宮中的刁難就沒那么多了。

江心厭活了十五年,身邊也不是沒有親近的人。

比如王采女,比如春竹。

但她們與她一樣,都是被操縱著無反抗之力的人。

唯有駙馬,明明只是平民之身。

竟還這樣無聲無息的,不惜辱了自己的名聲,也要護她周全。

江心厭心中無數想法匯聚而出。

千言萬語,只化為了一句:「駙馬之恩,我無以為報了。」

可能這就是夫妻吧。

不是宮中父皇與其他娘娘們那樣的,只娘娘們努力討好。

也不是五位姐姐們那樣的,仗著身世將駙馬們壓在腳下。

而是相敬如賓,相濡以沫的夫妻。

駙馬對她真心以待,她也對駙馬報以同樣反饋,駙馬在外遮風擋雨,她便為駙馬照料好家事。

從那開始,她對駙馬就更好了。

紀長澤的衣服,她當然是想親自做的。

「公主若是想做這些,白日做就好,夜間燭火太暗,做針線活傷眼。」

紀長澤拉著江心厭回到榻上。

還不到十六歲的小姑娘呢,早睡早起才對身體好。

看著江心厭乖乖躺下睡去了,他才也躺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畢竟他今年也才十九歲。

也要早睡早起。

紀長澤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已經在盤算起來了。

如今他手里的人手,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胡伯能從老家把生意做到京城,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心底又被仇恨撐著,論起造反,他比誰都積極。

他老鄉也是如此。

都到了這個歲數了,本該是頤養天年的年紀,結果一場橫禍,兒子全家都沒了。

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想要告狀,卻得知之前就有人告過狀了。

不過告的是楊妃父親。

說他侵吞良田,為了得到當地一個富戶的田,隨便安了個罪名就殺了他全家。

那富戶的外嫁女來到京城告狀。

結果收押進了大牢沒多久,就傳出了畏罪自殺。

她的夫家也遭了連累,陪著她進京的夫君沒多久也死於「意外」,甚至遠在老家的家人也都死在火災里。

楊妃父親好像就是為了警告其他人一樣,這件事不光沒刻意隱瞞,還傳的沸沸揚揚。

誰都知道楊妃所出的大皇子深得皇帝喜愛,十有八九要拿到太子之位。

誰敢與他們家爭鋒。

老鄉得知這處後,心灰意冷,也怕連累出嫁的女兒,本來每天借酒消愁的,被胡伯試探了幾句,就加入了他們。

紀長澤不怕他們反水。

只要加入了造反集團,就算是中途反水,也照樣會被朝廷當成逆賊處理。

這艘船,上來就別想下去了。

其他成員還有:胡伯招攬的外面難民。

以音兒為首的姑娘們。

她們都改頭換面,穿著男裝扮成商人。

目前這些姑娘里除了音兒,還沒有加入造反集團的,只以為她們是單純幫紀長澤掙錢。

音兒是個例外。

這姑娘是真的強,哪怕長的再怎么國色天香,她也拒絕做個女人。

紀長澤問她真的一輩子不恢復女子身份了?

她說:「除非世人將男子女子一樣看待,不然我寧願一輩子做男人。」

仔細觀察後,發現這位妹子對當朝沒什么敬重之心後,紀長澤這才招攬了她。

音兒一聽,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加入了。

加入之後,她甚至還自己花錢請了武師傅教導她習武。

這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紀長澤上次去見她的時候,總覺得她的肱二頭肌都健碩了不少。

而且,才一個月,她竟然神奇的長高了。

不過想想她也在天天和羊奶了,今年也才十九歲,沒過發育期,紀長澤也可以理解了。

如今哪怕她不改變自己臉上容貌,只展露出本身面貌,其他人也最多是把她當成一個長相十分俊俏的公子。

紀長澤覺得,能夠達成這種效果除了有肱二頭肌和長高的功勞,還有這位姑娘為了讓自己的女扮男裝更加逼真,每天牟足了勁去曬太陽。

硬生生的,一身白嫩如水肌膚,被她曬成了個黑球。

她還很注重保養,去曬之前要記得在臉上抹一些面脂,於是,那黑色就曬的格外均勻,皮膚也沒受到太大的破壞,雖然黑,光滑倒還是很光滑。

紀長澤現在完全無法把這姑娘看成妹子來對待了。

根本就是個十分英武還每天心心念念想要上戰場的郎君。

幾乎每次見面,對話都是,韓英(她給自己改名了)問:

「公子,我們什么時候打仗?我今日已經能一個人打翻五個了。」

紀長澤:「等等,再等等。」

韓英:「還等嗎?秋州那邊都要打下來了,朝廷還在瞞著這消息,我們再不上,這江山別人就先得了。」

紀長澤:「做什么事情都要耐心,欲速則不達。」

她以為造反是那么容易的?

造反不光是有好口才有屬下就行了,還要有錢,要看局勢。

紀長澤如今薅羊毛還沒薅夠呢。

幾位駙馬雖然窮,但是擠一擠,還是能夠湊出來錢的。

音兒認識的姐妹們想出來的基本都被贖出來了。

紀長澤的手下們真是鬼才。

他們發明了個新業務。

找了個長相秀氣的漢子,男扮女裝,賣身入青樓。

然後紀長澤再「看中」他,給他贖身。

如此套路來了幾次之後,發現駙馬們的忍耐到了極限,紀長澤才不得不依依不舍罷手。

真是可惜。

多光明正大的薅羊毛理由啊。

最近駙馬們沒錢不說,還與公主們鬧得不是很愉快,就連天河樓都不去了。

五駙馬還在家里養傷,外表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恭順,但在朝中已經是風起雲涌。

一向力站大皇子身邊的五駙馬父親態度開始曖昧,對著大皇子也沒了往日的親厚,甚至開始與二皇子談笑風生。

二皇子那邊突然得了這么個天降大餡餅,自然是興奮不已立刻接住。

別看楊妃與大皇子囂張,但到底太子之位還沒定下來,朝中也不光是只有大皇子一個人有支持者。

五公主為什么嫁給了五駙馬?

不就是想著借五駙馬家族勢力嗎?

結果這些年五駙馬家族恭順有加,大皇子眼看就要一家獨大,再加上五公主隱瞞了五駙馬被自己打成木乃伊,楊妃這才自以為理由正當的要求皇帝懲治五駙馬。

可站在五駙馬家族那邊。

就是他們在這邊一心一意為楊妃為大皇子做事,楊妃卻根本只把他們當成一條狗,公主跋扈,目中無人,對著公婆從來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氣揚也就算了,還公然將俊俏的郎君叫到府中做客。

對著駙馬則是連個丫頭都不讓他看上一眼。

駙馬不過就是頂嘴了一句,她就大打出手,讓身邊的侍衛丫頭把駙馬打了個半死。

五駙馬掙扎了那么久才在五公主臉上留下一個巴掌印,自己則是身上被打的粉碎性骨折,躺在床上將養了一個多月都還是動彈不得。

就這樣,楊妃居然還在皇帝面前挑唆。

讓皇帝給了五駙馬三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