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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些人真的會真心歸順嗎?」
負責數數的妹子一邊一心二用的數,一邊用著懷疑視線來來回回的打量正在他們的人安排下,朝著這邊走的難民。
哪有這樣的,說要搶人,一通條件說下來,所有人就都願意留下來了。
簡直跟兒戲一般。
就算是這些人真的願意留下來,難道不考慮一下人品,本事之類的嗎?
而且他們這可是造反,這幫人目前還不知情,等到知情後,他們肯定不願意留下了。
「你啊,還是太年輕。」
看著這么多人入到自己帳下,紀長澤十分滿意的摸了摸並不存在的胡子。
看著下屬不解的視線,他耐心講解:
「真心不真心的根本不重要,反正他們現在是我的人就行。」
這要是有田地的百姓,那說不定還要想辦法撲騰一下。
這些難民在被他拉入伙的時候,狀態可是分分鍾餓死的情況。
要房沒房,要田沒田。
他們自己心里也是清楚地,就算是一路到了京城,也是要么被攔在外面,要么被送到某處重新生活。
遷丁可不是說說而已的,一路上光是走過去就要死一大批人,背井離鄉到了新地方也未必能適應。
紀長澤給了他們一條活路走,只要是想活的人都會拼命抓住。
當然,要是不願意抓住的也沒關系。
「成了我的人,管他願不願意,反正我是不會放走了。」
聽著紀長澤堪稱不講理的宣言,妹子只擔心一點:
「那些想走又不能走的人,會不會成為禍患?」
「怎么會呢?」
紀長澤很詫異的看向她:「等到我打下天下,天下皆是我的子民,他們怎么會禍害到我呢?」
妹子:「……」
她結結實實的噎了一下。
心想您還挺自信。
紀長澤沒去管她豐富的內心活動。
他還在非常關切的看著自己的未來子民們:
「把我們的大鍋搬出來,好好給他們燒一些姜湯喝一喝,按照年齡分一下,老人孩子優先照顧。」
妹子也沒去問為什么不是先照顧年輕力壯,可以更好幫到他們的青壯年們了。
她算是發現了。
自己跟的這位公子腦子和歷代奮斗在打江山路上的前輩們不太一樣。
別人都是一門心思招攬年輕能打能拼的男人。
紀長澤不一樣。
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照單全收,而且對起旁人最先犧牲老人,他竟然對老人還照顧有加。
這要是讓歷代前輩們見了,肯定要說他們公子腦子有包。
但看向正顫顫巍巍坐下,開始被分食面湯,臉上逐漸露出安心神情,不停對著他們的人道謝的老人們。
妹子又不得不承認。
公子腦子有包也挺好的。
***
「大哥,你們是干什么的啊?為什么要招攬這么多人?老人孩子也用的上嗎?我們具體要干什么活啊?我這么大的人也能干活嗎?」
紀長澤睡了個午覺,走到大廣場的時候,迎面就看到那位「很有骨氣」小個子正拉著他的兵東問西問。
既然他們這些難民都已經加入了,那也就是自己人了,那個吃的膘肥體壯的兵哥一臉無奈,顯然已經被他纏了不少時間。
「這些你問我真沒用,我只知道那些老人孩子干的不是苦活累活,很輕省,你家中若是有老人和身體有殘缺病痛的人的話不必擔心,我們公子不光不會讓他們干活,還會讓大夫給他們看病的。」
「竟這么好的待遇嗎?」
小個子眼睛越發亮,滿臉都寫了好奇:
「那些沒家人能做事的呢?他們怎么辦?」
「有無家人都是一般的,你別纏著我了,我要如廁了。」
小個子:「正好我也想如廁,我們邊走邊說啊?」
兵哥:「……」
紀長澤輕咳了一聲。
兵哥轉頭見到是他,臉上的表情立刻恭敬下來,迅速低頭:「公子。」
「你去如廁吧,我與他說。」
兵哥臉上露出又是榮幸又是松了口氣的表情,迅速拿下小個子放在他胳膊上的手,轉身朝著校場跑去。
紀長澤也沒去提醒他那邊不是廁所方向,只徑直看向小個子:「你是個聰明的,應該知道我沒必要哄騙你們。」
別的不說,要是他們真的有什么歹心,就不會從山坡上沖下來了。
只要在山坡上往底下推石頭射箭,就算是他們人數少難民們那么多,照樣可以把這些人全滅。
小個子臉上揚起討好的笑:
「公子明鑒,小的不是懷疑什么,只是想知道以後要做什么活,像是公子這樣的大善人,小的只見一眼就覺親近,怎么會以為公子是在哄騙我們呢。」
紀長澤臉上的神情隨著他的馬屁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
小個子心底一喜。
果然,說好聽話總是沒錯的。
看來他成功把這位公子給哄住了,接下來就是打探……
紀長澤:「不錯,你這些話說的挺中聽的,再多說幾句,我挺喜歡聽。」
小個子:「……」
「再,再多說幾句啊……公子您真是救苦救難,額……救我等於水火,那個還有,您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大大好人。」
他雖然念了一些書,但到底讀的時間並不長家里就遭災,憋了半天,才磕磕絆絆憋出了這幾句來。
紀長澤回頭看向沉默跟在他身邊的青年。
「都記住了?」
青年麻利從隨身背著的布袋里掏出紙筆,開始熟練地奮筆疾書:
「x年x月xx日,酷日,公子於鳳陽山路過,見些許難民奄奄一息,起了惻隱之心,帶眾人上前搭救收留。」
「難民……」他寫到這,抬頭看向小個子:「你叫什么?」
滿腦子都是【路過】【些許】的小個子猛然被問,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懵了幾秒才小心翼翼回答:
「我叫何二狗。」
青年沉默幾秒。
然後他假裝自己沒聽到二狗這兩個字,繼續奮筆疾書:
「難民何某,當即叩謝公子,言公子乃是當世善人,救苦救難猶如神仙降世,心中感激之情無以言表,感激涕零,乃至語無倫次。」
何二狗:「……」
他眼睜睜看著紀長澤一臉滿意的擺手:「誒,對,就要這個效果,不錯,不枉費我培養你這許多天。」
青年點頭,接著揮舞手中炭筆:
「公子面露感嘆,自愧自己不配如此高之評價,此等人品,真乃當世典范。」
眼見他寫完了麻利合上收回去,何二狗咽了口口水。
「你……在寫什么?」
青年神情端庄:「看不出來嗎?我在寫日記。」
何二狗:「……日記???」
「嗯。」
青年冷淡的回答了一個字後,就目視前方,一副自己已經進入沉思狀態,不會再搭理旁人的模樣了。
倒是他日記里的主人公紀長澤,很好心的解釋:
「是這樣的,我們正在做的事,很大概率以後要被後人評判,為了避免後人不知內情,對我們的行為產生誤會,我特地讓他寫點日記,也是為了方便後人嘛。」
何二狗:「……」
這真的不是什么造假手冊嗎??
紀長澤倒是很理直氣壯,對著他招招手:「來來來,你跟我一起巡查一下,我跟你講講。」
在巡查的路上,也許是見紀長澤挺和善的,何二狗還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了口。
紀長澤果然沒生氣,還拍拍他瘦弱的肩膀:
「不要這樣想嘛,這充其量只能說是稍微美化了一點而已,大家都是這么做的啊,我只是在學習先人的成功經驗而已。」
「你看前朝開國皇帝,他就吹他娘生他前一天晚上夢見一條白龍進了她肚子,聽他吹,他剛起事的時候,街坊四鄰都給戳破了,說他娘生他前一天晚上打了一晚上葉子牌,壓根沒睡覺。」
何二狗跟在龜速挪動的紀長澤身後。
這還挺難的。
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是紀長澤那樣走得巨慢還看著特別有風度。
「還有前前朝的開國皇帝,說他迷路進了一個桃花林,里面有個老神仙,老神仙指著他說,怎么讓真龍天子進來了,還請他喝了一杯酒,等到酒醒,他就起事了。
這個吹的更過分,誰家的老神仙住桃花林子里啊,他要真是什么真龍天子,那怎么會死在床上,死的這么不光彩,真給真龍天子臉上抹黑啊。」
紀長澤看向小心翼翼放慢速度跟著自己的何二狗:
「你知道這位真龍天子改名前叫什么不?」
何二狗滿臉茫然搖頭。
紀長澤:「蔣大牛。」
「是不是和你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妙?到了如今,旁人只知道他叫蔣武,是威武大帝,哪知道他叫蔣大牛這個名字叫了二十四年。」
何二狗聽的迷迷瞪瞪,仿佛懂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沒懂。
但想也知道,紀長澤特地跟他說這么多,肯定是在告訴他什么。
於是他努力挖空心思想了足足半分鍾,才小心翼翼問:
「大人是想告訴小的,不要聽信傳言,因為誰也不知道這些傳言是真是假嗎?」
「不。」
紀長澤說:「我是想說,古往今來,不管干什么,宣傳都很重要。」
「看你這張嘴倒也挺能說,臉皮子也厚,以後宣發部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不准拒絕,拒絕沒飯吃,就這么定了。」
把出去忽悠人的工作甩出去了,紀長澤心情很好,哼著歌背著手走了。
只剩下何二狗懵了一會後,開始熱血沸騰。
宣發部……雖然不知道這是干什么的。
但是這也是個差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