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經習慣了兒子寫書掙錢了,但那筆錢也許對於普通人家來說很多,對於曾經也算得上是有家業的他來說,到底還是沒那么誇張。
但學生一番好意,也不好表現出什么,便笑著道:「那便辛苦你了。」
說完,他一邊抬起茶杯要喝一口,視線一邊往賬本上放。
旁邊坐著的紀長澤一個利落伸手將紀父都快遞到嘴邊的茶杯拿了下來,面不改色道:「茶涼了,我幫爹倒杯新的。」
紀父沒當回事,伸手翻開賬本。
然後他就噴了。
哦不對,他沒有喝茶水,嘴里沒東西,噴不了。
他只是,略有些呆滯罷了。
這么多錢????
這是賣書去了還是搶金庫去了???
這筆錢就算是以前的他看見了,也要掂量著辦的,結果這些居然是賣長澤書的錢???
他腦子里下意識的就開始轉動起了兒子能分到的錢。
就算是去掉報社拿到的部分,剩下的數字也足夠驚人了。
紀父驚呆了。
紀長澤也瞥了一眼賬本,和紀父不同,他算的是這么多錢大概有多少人買了書。
果然和他預料的差不多,看來慎澤這個馬甲可以多用用,畢竟觀眾基礎都培養起來了。
錢肯定是不能缺了,那就有空閑去給大伯挖坑,啊不是,是幫助大伯懺悔人生,領悟人生真諦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了。
他都想好了,紀父還是久久沒動靜(懵住了),於是紀長澤贊嘆一聲:「爹不愧是爹,看到這么多錢都面不改色毫不動容,我和師兄果然還是要多學學。」
劉慶如一聽這話,也跟著吹彩虹屁:「就是,我還是要多學學老師的眼界啊。」
實際上是看呆了的紀父:「……咳,嗯,是,你們啊,還是要多學學,哪怕有我一半沉得住氣呢,別見著點什么就大驚小怪。」
呼。
還好長澤這孩子好哄,陰差陽錯給了他個台階下。
看來兒子被養的太天真好騙也未必不是一件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