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換好了衣裳,東溟子煜竟然驚艷了一把。
正所謂,女要俏一身孝。
上官若離男裝的時候本就喜歡穿白衣,可這是女裝孝服自有一番風流韻致。
東溟子煜也很難得的換去了一身玄袍,如今這白衣素裹的,倒也是極好看的。兩個人並肩站在一起,還真是絕配。
不過,東溟子煜不會以真面目示人,直接戴了張面貌普通的面皮。
東溟子煜將一朵小百花簪在上官若離的發髻上,那如墨青絲如今挽成一個簡易的民婦發髻。
上官若離在臉上抹了易容的白粉,顯得病弱憔悴,如今穿著孝服,更顯得我見猶憐。
東溟子煜想著,她要是能掛上兩滴淚,估計蹲在城門口要飯,都能成為她的求生技能。
「你看什么?」上官若離不悅,這身孝衣左看右看都覺得有些別扭。
東溟子煜笑得欠揍的樣兒,「離兒這副打扮,別有一番惑人的姿態。面色慘白,我見猶憐。」
上官若離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她兩輩子第一次穿孝衣,如今自己還覺得別扭呢!
東溟子煜正了神色,掃了一眼眾人,「進城再說!」
他們要分頭行動,為了不引起注意,不能一起進城。
莫問凝眉,擔憂的道:「主子,可是……」
東溟子煜身邊沒有一個護衛,他擔心主子的安全。
東溟子煜斜睨了他一眼,眸光寒戾,「你敢質疑本王?」
「不敢!」莫問深吸一口氣,心下微顫。
王爺最近脾氣好了,自己怎么就忘了王爺本是個說一不二、冷冽暴虐的性子了?
上官若離見小家伙挺可憐,道:「放心吧,你家主子武功蓋世、英明神武,與刺客對上,倒霉的只能是刺客。」
東溟子煜涼颼颼的看著她,「離兒這拍馬屁的功夫,還真是退步了,怎么本王聽著,這般別扭呢?」
不應該是一切順利,不會遇到刺客嗎?
「因為你我穿著孝服!」上官若離干笑兩聲,「說的都是喪氣話。」
語罷,她抬步就走,翻身上馬。
東溟子煜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她身後坐著,當即勒緊馬韁前行。
因為距離臨州城越來越近,東溟子煜刻意放慢了速度,低眉望著懷里嬌軟的女子,親吻了一下她的發絲。
上官若離輕嗤一聲,「咱們現在穿著孝衣,可不適合做親密的動作!」
「離兒說的是!」東溟子煜語氣冷肅,鷹隼般的眸子警惕的朝四周望了一眼。
上官若離也聽到有數人靠近的聲音,手按在袖子里的劍柄上。
果不其然,突然竄出十數人,將東溟子煜和上官若離團團包圍。
見狀,上官若離下意識的僵直了脊背。
為首那人冷喝一聲:「下馬!」
音落,東溟子煜翻身下馬,而後小心翼翼的攙著上官若離下來。
上官若離裝出女兒家害怕的樣子,要不然一個女人膽子太大,會惹人懷疑的。
思及此處,上官若離一下子縮進了東溟子煜的懷里,略帶害怕的叫了一聲,「相公~,奴家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