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青青出去了,上官若離嘆了口氣。
「王妃為何嘆氣?」飄柔給上官若離卸下頭上繁瑣的發釵。
上官若離道:「我本來就沒惹到過東溟月華,只是她算計我,我沒上當,她就把我當仇人了,你說這種人是怎么長的?」
飄柔笑道:「有些人天生是仇敵,第一眼看著就扎眼。」
沙宣也道:「有些人第一眼就合眼緣。」
上官若離微笑道:「這倒是真的。」
換下繁瑣的正裝,上火炕上去睡午覺。
午覺醒來的時候,白青青就來了。
上官若離好歹梳洗一下,披了件棉袍就去了外間。
白青青一見她就急急的說道:「那狐裘上還真有東西。」
上官若離眉頭微蹙,「什么東西?」
白青青道:「狐裘在一種叫婦人心的草汁中浸泡過,婦人心本無毒,天冷的時候也沒事。但在體溫下或者在溫暖的地方,會與空氣里的氧氣發生反應,生成一種毒素,是一種慢性毒葯,隨著積累,會身子孱弱,最後心臟衰竭而死。」
「呵,有意思!」上官若離冷笑出來。
她和東溟月華還真想到一起去了,她給東溟月華下食髓蠱,東溟月華給她來了個婦人心。
東溟月華知道她肯定會檢查,若是查不出什么,這么好的東西,在這么冷的地方,肯定要自己穿。
即便是不穿,與其他衣裳放在一起,屋里一暖和也產生了毒素,沾染到其他衣裳上。
白青青接著道:「若不是有些毒檢驗的時候需要加熱,我也檢驗不出來。婦人心,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有多厲害了。這種草葯在北陵北邊的草原上,很稀少,除了本地的大夫和個別懂草葯的牧民極少有人知道。」
上官若離干笑兩聲,「沒事兒,她不給我下毒我才覺得奇怪,謝謝你了。」
從袖袋里掏出幾張銀票,推到她跟前,「這是你救王豐,給將士們處理傷勢的診金,你看看夠不夠。」
白青青一看都是一千兩一張的,吹了一聲口哨兒,道:「這也太多了,這么大面值的銀票,我在這小鎮上都沒法花。」
上官若離給了飄柔一個眼神,飄柔從錢匣子里拿出一疊子一百兩一張的銀票遞給白青青。
白青青從里面抽出兩張,「這是給將士們治傷的診金,王豐的他自己給我。」
上官若離也不勉強,笑道:「好,依你。」
這個白青青,還不是個貪財的。
若是她,就順水推舟都接過去了。
白青青將銀票收好,眨眨眼睛,道:「你想不想報復回去?我這里有比婦人心還毒還不著痕跡的葯,便宜點賣給你。」
上官若離微微搖頭,「不用,惡人自有惡人磨,反正談判完,這輩子就不會見面了。」
白青青嘆息,「王妃還真是心善。」
咳咳,上官若離也嘆息,「哎,是啊,這是我的優點,也是我的缺點。」
「噗!」白青青笑了出來,難道不該謙虛一下嗎?
上官若離也跟著笑起來。
飄柔和沙宣覺得這兩個人在氣質、脾氣上倒是有相似的地方。
「王妃!」外面有侍衛請示,「周夫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