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兒,恨不得去拽老虎的尾巴。
誰知,老虎一縱身,卻沒跳起來,摔地上,沒動靜了。
所有人:「……」怎么回事?
東溟子煜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走到老虎跟前,將老虎眼睛上的弩箭拔下來。
大家一看老虎不動,這才緩過神來,跌跌撞撞地跑過來,看到老虎的肚子被剖開了,五臟六腑流出來攤在地上。
這才明白,原來,東溟子煜在老虎從頭頂躍過之時,用匕首劃開了它的肚子。
「噓!」
大家松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一邊擦冷汗,一邊平復心情。
村長一撅一拐的走來,看了一眼死老虎,對著東溟子煜作揖行禮:「多謝小哥救命之恩!」
東溟子煜淡聲道:「不必謝,舉手之勞而已。」
那身姿挺拔、睥睨天下的樣子,是久居高位的沉穩和威嚴。
東有糧有霎時的恍惚,這個人,真的是他的四弟嗎?
怎么這般陌生?
大郎在樹上看到了全過程,跑過來,崇拜地道:「四叔,你真是太厲害了!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打老虎?」
東溟子煜道:「等安定下來就教。」
大郎歡喜道;「謝謝四叔!」
張泉一瘸一拐的過來,將另一只弩箭遞給東溟子煜,然後作揖行禮:「多謝小哥救命之恩!」
他倒是沒受重傷,但身上有外傷。
東溟子煜拿出止血葯粉,讓他處理傷口,「天色不早了,我們得趕緊回去,不然老虎的血腥味兒會引來猛獸。」
張泉打了呼哨,將他們村的人招回來。
村長被老虎咬了屁股,也處理了一下。
兩人處理完傷口,分散跑開的村民也都回來了,東有糧他們也做好了兩個擔架,一個抬傷了的屁股村長,一個抬老虎。
眾人一陣疾走,就怕有動物循著血腥味兒追上來。
到了村口,天色已經黑了,就見到很多人都在那里等著,見到抬著擔架,很多有家人跟著上山的人都跑了過來。
當看到是老虎和活著的村長,都松了一口氣。
張泉兒子哭喊道:「娘,奶!我爹回來了!我爹沒事!我爹活著回來了!」
人群里有幾個女人跑過去,圍著張泉一陣噓寒問暖,然後跪下對著山就磕頭,「謝謝山神,謝謝菩薩、謝謝祖宗……」好歹都活著回來了,壓在心頭的石頭卸下去,都輕松起來。
「爹!爹!」
凌玥拉著五郎的手跑過來,抱住東溟子煜的胳膊問道:「你沒事吧?
老虎真的是爹打的嗎?」
東溟子煜點點頭,「是。」
「哇!」
五郎歡喜地蹦了一下,「爹你好厲害!」
上官若離走過來,與東溟子煜相視一笑,不用說話,兩人就明白彼此的意思。
突然,一個老太太坐老虎前面就拍腿大哭起來,「我的兒啊,你生死不明啊,這日子可怎么活啊!」
上官若離認識,這是曾剩子的娘。
曾剩子這一天喝了幾次靈泉水,已經醒過來了,但腿上的肌肉損傷太多,以後怕是要瘸了,但不會太嚴重。
村長怕擔架上,蹙眉道:「哭嚎什么?
!」
他屁股疼,想回家炕上趴著去。
曾剩子娘哭道:「我兒可是為了打虎傷的,你們可不能不管我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