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問道:「說吧,你做了什么?」
丫頭畢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在皇上的龍威之下,將做了什么都說了。
慧明大師雙手合十,道:「皇上,貧僧有個不情之請。」
皇上眸光微沉,道:「大師可是想求朕饒這丫頭一命?」
慧明大師微微一笑,道:「正是,這孩子被人蠱惑控制,雖不是完全無辜,但佛祖有好生之德,請皇上給她留一條命。」
皇上蹙眉,「既然慧明大師求情,朕自當應允,但是她有這異能,怕是會被更多人惦記……」
慧明大師明白皇上的意思,道:「貧僧會廢了她的異能,讓她與常人一般無二。」
皇上淡笑,「慧明大師想的極周到,那就讓她去感業庵帶發修行吧。」
感業庵和護國寺一樣,也是皇家寺院,皇家犯事兒的女眷都在那里修行。
想來有今日之事,丫頭即便是沒有了御獸異能,也會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倒不如去庵堂思過。
丫頭淚眼汪汪,她知道庵堂是什么,心里不想去,但不想去,她能去哪兒?
即便是不想去,她也不敢說呀。
慧明大師微笑點頭,大手按在她的天靈蓋上,眉目微聯斂,嘴里念念有詞。
只見丫頭的耳朵、眼睛、鼻子和嘴里漸漸冒出一縷青煙,想來是被毀了那能與鳥獸溝通的五感。
丫頭被送去了感業庵,封後典禮繼續進行。
雖然中間被打斷,好在接下來無波無瀾。
大家都猜測著皇上大婚之夜,是寵幸東皇後還是西皇後,還是來個雙飛?
但是,皇上的選擇出乎大家的意料。
皇上說身子中毒日久,還未康復,不能損耗精力,是以,新婚之夜,自己睡在了寢宮內。
而控制丫頭的人也被顧凌然帶著錦衣衛給抓進了詔獄,經過一番嚴刑拷打,幾人竟然是拿錢辦事,也說不清幕後之人是誰。
至於在封後典禮上非要說是凶兆的官員,錦衣衛這里有資料,皇上只要想整他們,隨時都能把他們削爵罷官,抄家滅族。
這些,東溟子煜都不操心。
他暗中好好懲治了西雲的使團一番,雖然沒出人命,但也顏面盡失,沒從東溟得到什么好處。
同時,撤藩的謠言四起,都說宣王、楚王、恆王、凌王這次都會被皇上留在京城,回不了封地了。
景瑜一邊將上官天嘯、鄭舒悅、鄭子墨等人給上官若離和姐姐、弟弟的禮物分類往空間里放,一邊問道:「父王,你說我們能順利離京回封地嗎?」
東溟子煜在看京城產業的賬本子,頭也不抬的道:「你自己算算。」
景瑜眨眨眼睛,嘟嘴道:「聖心難測呀。」
東溟子煜見長子撒嬌的樣子,甚是歡喜,寵溺輕笑,「我們在封地安分守己,從未做違法亂紀之事,皇上沒有理由撤藩,更沒有理由扣留我們。」
景瑜袖子一揮,將一箱絲綢收進空間,小大人一般的道:「有些人想做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
東溟子煜抬眸,「你是不是知道有人在路上要劫殺我們了?」
景瑜淡笑,「嗯,幾位王爺回封地之路恐怕都不會太平。」
東溟子煜繼續看賬本子,淡淡道:「若想早日見到你母妃,回去的路線由你做主。」
這小子能掐會算,會測吉凶,想來避開刺殺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