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院植牢記著吩咐,將盛氣凌人的感覺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地步。
他要激怒花開院晴。
至於傑森?
則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如果將傑森激怒了,向他大打出手的話,只要他把傑森擒下,然後,當著花開院晴的面,羞辱傑森一番。
那么,花開院晴絕對會出手的。
而且,傑森還這么的配合走過來。
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心底想著,花開院植將極盡可能的羞辱話語張嘴說道。
「想讓我放過你嗎?」
「可以。」
「來,跪……」
砰!
花開院植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傑森的拳頭打斷了。
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花開院植的臉上。
正在洋洋自得的花開院植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直等到疼痛降臨時,花開院植才反應過來。
我被打了?!
好疼!
接著,就是眼前一黑。
撲通!
花開院植就這么的摔倒在地,昏厥過去。
與此同時——
「殺!」
一聲低沉的吼聲中,躲藏在陰影中多時的『幫手』出手了。
對方宛如是離弦之箭般,卻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傑森的身後,抬手就用手中的匕首,向著傑森的背心刺去。
嗤!
匕首極速劃過空氣的響聲後——
鐺!
金屬交擊的聲音。
火星四濺。
然後,光芒大作。
「啊!」
『幫手』發出了急促的喊聲。
聲音是戛然而止的。
伴隨著血肉被切割的聲音。
童守寺老和尚抬手就捂住了紗倉姑娘的雙眼,並且,帶著紗倉姑娘向後退去。
涼介反應稍慢,但是一反應過來,就拉著浦島用身軀擋住了紗倉姑娘的視野。
有些畫面,真的不適合紗倉姑娘觀看。
但是,花開院晴看到了。
甚至是,暈乎乎醒來的花開院植也看到了。
刀刃滴血。
頭顱滴血。
傑森面色平靜的一手持刀,一手拎著那顆『幫手』的頭顱。
傍晚的余暉下,傑森的整個身影被紅色侵染著,但陰影中的黑色卻越發的深邃,這讓傑森整個人看起來忽明忽暗,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猙獰感。
尤其是當傑森抬起頭,露出了那雙毫無波動的雙眼時。
冰冷、無情。
充斥視野。
一種被上位獵食者注視的感覺油然而生。
頓時,這種猙獰感立刻就變為了恐怖。
「啊啊啊!」
剛剛蘇醒的花開院植被嚇了一跳。
剛剛還趾高氣揚的年輕人,連滾帶爬的向後跑去。
傑森沒有追趕。
他隨手丟下了頭顱,目光看向了花開院晴。
「走,吃飯。」
傑森這樣的說道。
「好。」
花開院晴愣愣的點了點頭。
到了現在,這位花開院家的年輕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了。
從傑森出手,到斬殺『幫手』,都在電光火石之間。
所有人都有一種身處夢中的感覺。
因此,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傑森那微不可查的掃視。
監控者離開了!
在他斬殺了『幫手』的時候,這個監控者就離開了。
很明顯,對方在顧忌著『童守寺』。
花開院家,是陰陽師的四大家族之一。
童守寺也是歷史悠久的傳承。
代代童守寺大師打下的名聲,絕對不是白給的。
尤其是童守寺人丁稀少。
雖然人丁稀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貶義詞,但是在真正要拋去一切的戰斗前,卻不是。
因為,顧忌少,牽制少。
想要干,就干了。
可花開院家不同。
雖然有著主家在,但諸多的分家也在。
多方牽制之下,動手之前一定會心存顧忌。
甚至,根本談不攏。
所以,傑森完全不擔心花開院家的態度。
雖然會很不友好,但絕對不會這么快出手。
應該會是在——
『格斗之王——拳皇大賽』上!
而這也是傑森關注的重點。
他不知道,他剛剛的表現是否能夠被『完美』的傳達。
身軀堅硬、強大。
但是,反應慢。
武器使用出眾,徒手偏弱。
這些他想要讓別人知道的信息,一定要准確傳達啊!
傑森默默的想著。
……
啪、啪!
清脆的落子聲中,花開院徹臉上逐漸露出了微笑。
花開院羅則是面帶無奈。
「徹哥,你也太強了吧?」
「明明讓了我三子兒,為什么我還是輸了?」
花開院羅嚷嚷著。
「你太著急了。」
「形勢一片大好之下,還步步緊逼。」
「這才被我抓住機會,殺死了大龍。」
花開院徹笑道。
「可是,形式都已經一片大好了,不應該更加一鼓作氣嗎?」
花開院羅皺著眉,臉上帶著不解。
「你是在問我下棋?」
「還是在和我說花開院植和花開院樹的事情?」
花開院徹微笑的反問道。
「都有、都有。」
花開院羅訕笑著。
「他們啊……太著急了。」
「和你一樣。」
「外人終究是外人。」
花開院徹意有所指的說道。
「嗯,我懂了,徹哥。」
花開院羅點了點頭,然後,將棋盤上的黑白子重新分好,放在了各自的棋灌內,這才繼續說道:「我們再來一盤?」
花開院徹卻是擺了擺手。
「不來了。」
「你的心亂了。」
「再下去,也是輸。」
花開院徹索然無味的嘆息著。
「徹哥你是想要找旗鼓相當的對手吶。」
「新出來的那個家伙怎么樣?」
「表現驚人,一出來就奪了晴那個家伙的名額。」
花開院羅沒有勉強,而是盤膝坐在了花開院徹的面前,興致勃勃的詢問著那個剛剛『崛起的家伙』。
「你相信巧合嗎?」
花開院徹反問道。
「不相信。」
花開院羅搖了搖頭。
「那你覺得這么巧合出現的家伙會是什么?」
花開院徹又反問道。
「是……」
花開院羅下意識的就想說什么,但是卻被花開院徹擺手制止。
花開院羅雙眼瞳孔一縮。
頓時,明白了什么。
馬上的,這位花開院家的年輕人就站起來告辭了。
剛一離開小院,確認沒有人後,這位年輕人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