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頓擔心傑森不知道,直接詢問。
傑森點頭。
「知道就好。」
「『守夜人』還有一點與其它職業不同的地方,就是有關『守夜人之證』的制作——不像其他職業,除去意外死亡外,我們的『守夜人之證』就是傳承。」
「傳承?」
傑森好奇地抬起頭。
「嗯,傳承。」
「你知道每一代的『守夜人』為什么只會有師徒兩人嗎?」
莫頓問道。
當傑森搖頭後,這位老酒保馬上說道。
「因為,每一代的徒弟都是繼承了自己師父的『守夜人之證』!」
「利用『守夜人』的秘法,最大可能的保持了『守夜人之證』的等級,讓繼承者更容易達到高階『職業』。」
「當然了,自身的『守夜人之證』會重新出現在某個地方,以初階的方式,而這個時候的『守夜人』需要的就是找到自己的『繼承者』——每一本『守夜人之證』上都有著自己的標記,尋找起來雖然困難,但不是做不到。」
「而『丹』繼承了他的老師的。」
「你需要在未來某個時候,繼承『丹』,或者……」
「自己晉升為五階。」
莫頓講述著有關『守夜人』的秘密。
「五階需要什么?」
傑森直接問道。
聽到這樣的問話,莫頓笑了。
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守夜人』遵循傳統,卻又不被傳統束縛。
最直觀的例子就是,每一個『守夜人』都會在生命最後一刻保留傳承,但是在每一個『守夜人』又不會坐享其成。
他們會選擇自我奮斗,然後,將一切留給徒弟。
徒弟呢?
也是自我奮斗,努力提升自己。
盡可能的提升到和自己老師,甚至超過自己老師的程度。
然後,期盼自己的師父長命百歲。
自己?
尋找一個『意外』失落的『守夜人』做為徒弟,悉心教導的同時,再次提升自己,將自己的一切留給自己的徒弟。
不是一個兩個『守夜人』這么干。
是所有『守夜人』都這么干。
莫頓也不例外。
所以,莫頓『很明白』傑森這個時候是怎么想的。
不愧是我們『守夜人』啊!
莫頓帶著這樣的感嘆,笑著回答道。
「『守夜人』五階被稱之為『獵魔人』,也有些人稱呼為『狩魔人』。」
「想要從四階晉升為五階,除去至少需要就職四階『不眠者』外,你還需要大師級別的【防護邪惡】,然後,單獨獵殺過1次『凶』級別的怪物,以及破解、消除過3次『炸葯』級別的怪異和1次『強』級別的怪異,以及拯救——拯救一次被怪物或怪異或詭異盯上的城市,這座城市至少是十萬生靈級別的。」
傑森細細記憶這莫頓的講述。
等到莫頓說完後,傑森馬上道。
「還有呢?」
「還有?」
「沒了!」
「這已經足夠難了,不說大師級別【防護邪惡】的難以提升,單獨獵殺『凶』級別怪物的困難重重,那些怪異就不是可以小覷的,它們很難用常理解釋,有些甚至可以稱之為不死不滅,不少優秀的『守夜人』就是在這個環節出現了意外。」
「至於拯救城市?」
「那樣的怪物、怪異、詭異已經不是一個或幾個『守夜人』能夠解決的了。」
「需要的是『守夜人』組隊完成。」
「至少需要一位『大師』帶隊才有可能完成。」
莫頓提醒著傑森。
他可不希望眼前的年輕人因為一時大意,而出現什么意外。
真要出事了,先不說對方的老師,和那三位看好這個年輕人的『大師』,單單是他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
因此,莫頓沒有發現,傑森眼中一閃而過的異色。
等到莫頓再次看向傑森時,傑森已經恢復正常了。
「大師?」
傑森對這個稱呼很感興趣。
「那是對『守夜人』六階的尊稱。」
「他們大多已經退休,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或者去過自己感興趣的日子了。」
「除去偶爾會關注自己的徒弟外,只有發生真正意義上的災難時,才會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甚至不少人,以為他們已經死了。」
莫頓說著,就站起來。
他指了指外面。
「我還要招呼那些家伙。」
「傑森你還需要了解什么嗎?」
莫頓說道。
為了轉移傑森的注意力,也為了掩飾,他已經說得夠多了。
再說下去,恐怕就該真的露餡了。
「沒有了。」
「謝謝。」
傑森搖了搖頭,將桌上的零食全部拿起,裝到了口袋里後,將飲料一飲而盡,接著,這才站起來,和莫頓向外走去。
「『守夜人之家』可以成為你的落腳點。」
「這里將為你提供免費的食宿。」
「當然,也會為你提供保護。」
莫頓邊走邊說。
「沒有什么義務,更沒有什么強制要求。」
「『守夜人』有著完整的經濟體系,那些退休的老家伙,大部分都會把自己的財產交給『守夜人之家』打理,甚至,產生的額外財富,除去養老外,足夠整個『守夜人之家』運營的了。」
「當然,我們還得感謝那些考驗未通過的家伙。」
「他們不僅自己需要白白打工,而且他們的老師還得為自己的徒弟捐贈一大筆給『守夜人之家』。」
「所以,這些老師用藤條抽打自己徒弟的時候,那是格外用力。」
這位酒保在說這些的時候,是提高了聲音的。
而且,這個時候,傑森和這位老酒保已經走出了小聚會室。
所以,希德、艾爾帕等人聽得清清楚楚。
這些人莫名的感覺渾身疼痛起來。
他們老師抽打他們的時候,那真的是沒有手下留情。
不僅狠,而且還重。
在場的這些人沒有一個被抽完之後,是能夠下床的。
少的,躺一天。
多的,躺一周。
希德、艾爾帕兩個就是後者。
所以,這個時候,聽到老酒保的話語後,馬上齊齊沖著老酒保豎了中指。
「傑森,你別看這個老家伙現在得意洋洋的,當年他也是『見習生』。」
「是啊!」
「而且,還是三屆『見習生』。」
希德、艾爾帕開始揭露莫頓的老底。
這位老酒保笑眯眯的,沒有動怒。
只是淡淡地說道。
「下個月希德、艾爾帕任務,翻倍。」
話音落下。
希德、艾爾帕就哀嚎起來。
「不要啊!」
「會死人的!」
「求求你,放過我們啊!」
周圍的『見習生』們則是紛紛起哄。
「加油!」
「我們看好你們!」
「是啊,如果完不成,『見習生』時間加長了,我們是會回來看你們的!」
熱鬧。
甚至是嘈雜。
但是,傑森卻是罕見的不討厭這樣的環境,他坐到了塔尼爾身邊,微笑地看著這一切。
老酒保卻是神神秘秘地再次敲打著酒杯。
叮!
「歡迎儀式還沒有結束,最精彩的部分才剛剛開始,接下來,我們要……」
脆響中,老酒保拉長了語調,除去傑森、塔尼爾外的眾人十分配合的喊道——
「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