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認為這樣能夠有效的驅除瘟疫。
格里芬不知道有用沒用。
但是,在他的記憶中死的人並沒有減少多少。
同樣的,碗里的錢,也經常丟失。
「一個道理。」
漢尼拔很淡然的說道。
格里芬沒有再爭辯了。
他將錢扔在了碗中,然後,在漢尼拔的示意下,坐在了大廳的那張椅子中。
漢尼拔看了一眼掛在一旁的鍾表,明確的記下了時間後,道:「可以開始了。」
「你這里安全嗎?」
「我是指較為特殊的襲擊。」
格里芬抬起右手,五根手指來回滑動,仿佛是在比劃了一個章魚。
「比新德城大部分地方都安全。」
漢尼拔很肯定的說道。
這並不是妄言,而是真的。
他的房屋經過了特殊的改造,對於各種各樣的襲擊,都有著相當的抵抗能力,包括……『神秘側』。
呼!
在漢尼拔說出這句話後,格里芬長出了口氣。
他似乎在這一刻徹底的放松下來一般。
整個人癱在躺椅內,臉上浮現出了顯而易見的疲憊。
「我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跟著我,他或者她或者它,我無法確定是什么東西,總之,這個東西一直在吸食我的記憶。」
「我覺得我遺忘了很多東西。」
「但是,我的記憶卻沒有出現偏差。」
「我現在還記得我六歲時埋在『魚骨街』家中的罐子。」
「可我就是記不清,我忘了什么。」
「你懂我的感受嗎?」
格里芬有些語無倫次的說著。
「不少人,有你這樣的病症。」
「能夠具體一點嗎?」
漢尼拔有著一個合格心理醫生應有的一切素質,他沒有任何的恥笑,更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相信,相反的,他詳細的記錄著。
「具體一點?」
「大概是遇到傑森、吉榭爾之後吧。」
「在之前,一切都是正常的。」
「可自從我充當了一回說客後,一切就都變得不正常起來。」
格里芬凝神苦思了片刻後,這樣的的回答著。
接著,格里芬詳細的描述著經過。
漢尼拔則是詳細的記錄著。
投入的兩人誰也沒有發現,本該關閉的房門突然的開了。
女糕點師出現在了門口。
她緩步的走入。
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眼中的冰冷,好似是看著兩具屍體。
她抬了抬手。
黑色的濃霧再次涌現,充斥在了整個房間。
漢尼拔手中的筆記本上的字跡迅速的消逝,轉而變為了其它記錄,但是字跡卻是一模一樣。
兩人的記憶也一同消逝,被其它記憶所替代。
做完這一切的女糕點師轉身離去。
吱呀。
門關上了。
漢尼拔、格里芬仿佛是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一般。
「你說你最近記憶力下降?」
「我認為是焦慮和失眠導致的。」
漢尼拔如同以往一般翻看著自己的字跡,做著最終的總結。
「是嗎?」
「估計是那些該死的家伙。」
「『幽靈小隊』真是煩人的家伙。」
格里芬坐了起來,嘴里嘀咕著。
然後,格里芬就直接向外走去。
漢尼拔將格里芬送到了門口。
一如往常他對待病人那樣,雙方揮手告別。
只是,當漢尼拔關上門,無意中掃過牆壁上的鍾表時,整個人卻是一愣。
接著,他轉身走向了走廊櫃子上的水碗,看著其中的錢幣。
不對!
不對!
有問題!
漢尼拔再次拿起剛剛的筆記,他細致的查看著每一個字。
確實是他寫的。
然後,他翻看下一頁。
透過紙張的筆痕出現在了那。
他僅僅是一眼掃過,就想到了什么。
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就沖擊了浴室,他看著鏡中的自己,以呢喃的聲音說著:「你什么都沒有發現!你什么都沒有發現!你什么都沒有發現!」
「當響指聲響起時,你會忘記剛剛的發現。」
「當傑森說真是美味時,你會記起剛剛的發現。」
啪!
響指響起,站在鏡子前的漢尼拔一愣,就恢復了正常。
「中午不知道,傑森會不會回來。」
「准備什么午餐好呢?」
漢尼拔轉身向著浴室外走去。
他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在那面鏡子中,隨著他的轉身,女糕點師的影子在上面一閃即逝。
「啊!」
馬車上,女糕點師突然發出一聲痛呼。
「怎么了?」
正在翻閱報紙的傑森扭頭看去。
「不知道,剛剛頭突然像針扎的一樣。」
「很疼。」
「估計是我沒有休息好吧。」
女糕點師勉強的笑著。
傑森一皺眉,思考是否要安排女糕點師休息時,一直勻速行駛的馬車,突然的停了下來。
咚、咚咚!
「請問是傑森閣下嗎?」
車廂門被敲響了,隨即就是一聲客氣的問候。
傑森很干脆的回答道: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