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份職責本該是『介紹者』的,但『金色小羊』是特殊的,只能怪特事特辦。
「我選擇公寓。」
嘉倫挑選完成後,佩爾斯按照規矩宣讀了一遍他說了不下一百次的『狂虐者』規章制度。
然後,對嘉倫進行了休眠。
雙眼陷入了黑暗。
嘉倫在困意襲來的時候,直接就睡著了。
他實在是太累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嘉倫蘇醒了過來。
看著陌生的房間,嘉倫目光鎖定在了佩爾斯身上。
「嘉倫選手,你將在這里休息到f區決賽開始時,你可以用掌上電腦呼叫我,我將24小時為您服務。」
按照規矩,佩爾斯說道。
「請問『傑森閣下』也在這里嗎?」
嘉倫試探的問道。
「嗯。」
佩爾斯點了點頭。
回答這種顯而易見的答案是不違反『接觸者』規則的。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游戲』的策劃者鼓勵『接觸者』多和『狂虐者』拉近關系。
至於做什么?
那是顯而易見的了。
至於怎么做?
那自然是由『接觸者』自己決定。
「我能夠見見他嗎?」
嘉倫包含期待的看向了佩爾斯。
這一次,佩爾斯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這不符合規矩。」
「你無法在這里見到傑森選手。」
「同樣的,也無法以任何形式和傑森選手對話。」
佩爾斯說著規矩。
接著,在話音落下後,就再次重復了之前的話語。
「您有其他需要可以呼叫我。」
「如果您餓了,可以點擊『營養餐』。」
說完,佩爾斯轉身就走。
看著『門』恢復了木色後,嘉倫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
他真的是很想當面和傑森閣下道謝啊。
可惜……嗯?
就在嘉倫想著的時候,木色的『門』再次變為了透明。
『接觸者』佩爾斯又一次出現在了門口。
只不過,這一次出現的佩爾斯和剛剛有點不同。
臉上帶著一抹緊張,眼神更是不停的瞟向身後。
「你想和傑森選手說什么?」
「我可以轉達。」
「速度快點,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
佩爾斯語速極快的說道。
嘉倫一愣。
這位伐木工出身的『金色小羊』有點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
剛剛明明說了這不符合規矩。
可現在為什么又出現了?
「快點。」
佩爾斯再次催促道。
「我想向傑森閣下道謝,還有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用一切報答傑森閣下,包括我的生命。」
雖然不知道佩爾斯為什么這么做,但是嘉倫還是如實的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他就是這么想的,也會這么做。
並且,他並不認為這有什么不妥。
「好的,我會如實轉達。」
說著,佩爾斯就關上了『門』。
在『門』又一次變為『木色』的時候,佩爾斯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呼哧、呼哧。
緊張的情緒,讓他的面容漲紅,似乎是缺氧一般。
只有大口大口的呼吸才能夠緩解這樣的情緒。
他為什么這么做?
認真的說,佩爾斯也無法說清楚。
大致就是,落水之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他身為『接觸者』,被『紙條書寫者』捏得死死的。
他想要求救,但是周圍的人都不行。
因為,他違反了『規矩』。
一旦暴露的話,他就得死。
所以,他只能夠尋找『規矩之外』的人。
例如:『狂虐者』。
當然,不是什么樣的『狂虐者』都行。
而是類似傑森、嘉倫這樣,富有理智的『狂虐者』才行。
尤其是嘉倫這樣的。
出身清白,明顯只是被誣陷。
幫助這樣的人,如果他遇到了麻煩,對方應該會大概率的還他一份恩情。
比如:他需要逃跑時,有人幫忙制造機會。
帶著這樣的想法,佩爾斯快速的返回自己的房間,查看著那位『紙條書寫者』留下的優盤。
內里有著對監控錄像修改、添加、刪除的程序,比他自己制作的要好上很多,也是他現在聯系傑森、嘉倫的底氣。
確認沒有任何問題後,佩爾斯走向了傑森坐在的公寓。
『游戲』的歷史上並不是沒有一位『接觸者』帶多位『狂虐者』的事情。
在『游戲』的最初期,一位『接觸者』帶2-3個『狂虐者』是極為常見的。
只不過隨著『游戲』越發的『正規』,這樣的事情才變得少見起來,但還是有。
因此,『游戲』中心為『接觸者』、『狂虐者』安排的房間是一個h型。
『接觸者』住在中間的一橫上,剩余的『狂虐者』住在兩邊。
所以,拐了個彎,佩爾斯就站在了傑森的公寓『門』前。
咚、咚咚!
記得傑森習慣的佩爾斯先是敲了敲門,確認里面的傑森聽到後,這才打開了門。
然後,他就看到了又一個空著的餐盤正在被收走,新的裝滿了十人份的『營養餐』正在被送進來。
看了一邊顯示器上的記錄。
11。
這是傑森從之前返回到房間後,所吃下的食物數量。
雖然『狂虐者』很難當做正常人來看待,可這是不是吃得太多了?
而且,吃了這么多,傑森的肚子一點都沒有變化。
還沒有去廁所。
對了,之前三天吃了那么多也沒有去。
只進不出?
帶著這樣的疑惑,佩爾斯以勸告的口吻開口了。
「傑森選手,暴飲暴食不好。」
傑森抬起頭,掃了自己的『接觸者』一眼。
神情中的焦慮還有,但是眼神卻平靜了許多。
事情出現了轉機?
不!
應該是做出了某些決定。
傑森心底想著,目光就收了回來,開始注意營養餐。
雖然沒有味道,但是有食物就是幸福的。
佩爾斯早已習慣了傑森的態度。
他開始徑直的說道:「嘉倫選手擺脫了『金色小羊』的身份,成為了新的『狂虐者』,他十分感激你的幫助,想要報答你,願意為你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這是他的原話,我只是轉述,你有什么想要告訴他的嗎?」
嗯?
傑森訝異的看向了佩爾斯。
雖然不知道對方在干什么,但是傑森可以肯定,這個時候的佩爾斯已經違反了規則。
「我只是在自救。」
「席林死了。」
「和我有點關系。」
「我很害怕,所以,我打算找點幫手。」
佩爾斯如實的說道。
他不希望坦誠,但是不坦誠的話,他根本無法達到目的。
他很清楚,眼前的傑森和一般的『狂虐者』完全不同。
當然了,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
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能怎么辦?
值得慶幸的是,他貌似賭對了。
只見傑森微微抬起頭,看向了佩爾斯,嘴里更是第一次的發出了完整的話語——
「哦,有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