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郁悶道:「員外,這你叫我如何放心。」
周豐一怔,忙道:「抱歉,抱歉,我沒有想到……這樣,我親自過去安排,賢侄放心,不用多久的。」
說著,他就急忙忙離開了。
曹達抹著汗道:「賢侄,你將來會不會干酒樓買賣?」
郭淡愣了下,道:「員外何出此言?」
曹達惶恐不安道:「你若要干這酒樓買賣,那我還是趁早改行算了。」
說到後面,他都快要哭了,你一個牙行,結果酒水賣的比酒樓還要好,還讓不讓人活啊!
郭淡哈哈笑道:「員外勿驚,目前大家只是圖個新鮮,等過些時候,就不會這樣了。」
「是嗎?」
曹達有些不太相信,尤其是當他們來到大堂時,曹達心都碎了,他干了這么久的酒樓,可都還未出現這種熱鬧的場面。
「淡淡!淡淡!」
一直關注郭淡的徐繼榮見郭淡入得大堂,便立刻招著手,大聲喊道。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郭淡身上,然後拼命的圍了過來。
「郭淡,你來的正好,我且問你,你為何不多備幾張桌子,你可知本公子在這里站了多久嗎?」
「如你這般待客的商人,可真是聞所未聞。」
「我說你這廝究竟會不會做買賣?」
……
抱怨聲不絕於耳。
「各位,各位。」
郭淡抬抬手,道:「且聽我一言。」
「你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可說的?」
一個公子哥憤怒道。
郭淡哭笑不得道:「各位,我不是開酒樓的,我是開牙行的,那些桌子只是用來招待來這里談買賣的客戶的。」
靜!
場面是出奇的靜!
我們是誰?
這又是哪里?
我們在這里干什么?
大家的思緒頓時有些凌亂。
「當然,各位來此捧場,我還是非常歡迎的。」
郭淡拱拱手,又轉頭向曹達道:「員外……咦?員外,你怎么哭了?」
「哦,沒事,沙子進到眼睛了。」
曹達揉了揉眼,心里卻是無數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對於他這個酒樓東主,可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哦,那我先去小伯爺那邊,失陪了。」
說著,郭淡就去到徐繼榮那邊。
他剛來到桌旁,徐繼榮就仗著高腳椅,一把摟住郭淡,嘻嘻笑道:「淡淡,你這一諾牙行可真是好,坐在這里可是比坐在金玉樓還要舒服,放心,今後我會時常來捧場的。」
郭淡趕緊掙脫開來,道:「這話你別跟我說,你去跟周豐說,你們這可是在捧他的場,又不是在捧我的場。」
朱翊鏐道:「郭淡,你這廝做買賣的手段還真是厲害,甭管干什么,都能夠吸引這么多人來。」
郭淡沒好氣道:「王爺就莫要揶揄我了,都已經干成這樣,哪里還好意思說厲害,廢物還差不多。」
朱翊鏐錯愕道:「本王哪是揶揄你,本王是誇你呀,難道本王還誇錯呢?」
「當然錯了。」
郭淡郁悶道:「小王爺,我這是開牙行的,可是你看看來這里的人,顯然已經將這里當成酒樓,盡顧著吃吃喝喝,也不找我談買賣,這錢可都讓金玉樓賺走了,你說我忙活這大半年,建了這新牙行,為得是哪般啊,不行,我得喝一杯。美女,給我來一杯酒。」
他習慣性的打了個響指,但立刻就放下手來,暗道,郭淡呀郭淡,這可是牙行,不是酒吧啊!
「真是抱歉,這酒已經賣完了。」
「靠!不待你們這欺負人的,借酒消愁都不給個機會。」
郭淡郁悶極了。
這時,前台的一個少女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總經理。」
「差點忘記,這是我家。」
郭淡趕緊端起酒杯,大喝一口,直言自語道:「真特么辛酸啊。」
關小傑突然道:「對了,郭淡,馬上就是元宵節了,那畫冊都已經准備好了,你何時過去看看。」
郭淡笑道:「你們自己決定就是了,畢竟那畫冊連王妃都恁地喜歡,王妃的品味如此高,我看就算不做宣傳,也會被一搶而空。」
朱翊鏐笑呵呵道:「你小子可真是會說話。」
一旁的公子哥道:「郭淡,你們說的可是結婚畫畫冊?」
郭淡驚訝道:「閣下如何得知?」
「年前我已經聽說了,我還聽說小王爺和王妃也畫了一幅,是不是真的?」
「你消息還挺靈通的呀!」郭淡笑著點點頭。」
「這結婚畫有何神奇之處?」
「結婚畫是不是在成婚的時候畫么?」
「那倒也是不是。」
「我知道了,這結婚畫是不是畫洞房的時候,妙極妙極,到時我一定多買幾冊,不過千萬不能有小方格。」
「別提小方格,提起來我就生氣。」
「你們在說什么,人家五條槍可是正當買賣,怎么可能會打小方格。郭淡你說是么?」
「呃……。」
已經得知內情的關小傑不禁幽怨的看著郭淡。
……
瞬間,只聽到大堂里面,人人都在討論結婚畫。
不用宣傳?劉藎謀鄙視了郭淡一眼,虛偽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