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天噓聲中,郭淡淡定在場邊了口茶,漱漱口,揉了揉咬肌,然後才向場地中間走去。
噓聲更甚。
好半響過後,噓聲才停了下來,漸漸得,賽馬場內是鴉雀無聲。
「罵得好!」
郭淡突然大聲喊道。
大家一陣錯愕。
又聽郭淡言道:「我非常理解各位此時此刻的心情,憤怒、委屈、痛苦,畢竟大家是如此得喜愛馬場,卻出了這種事,真是令人感到惡心。我又何嘗不是,我也要罵。」
說著,他環顧全場,「我知道那幕後真凶一定在場,你娘的給我聽好了,我詛咒你他娘的不得好死,世世代代生兒為奴,生女為娼......!」
他口沫橫飛,激情十足。
雖是酣暢淋漓,但卻是非常不堪入耳。
大伙都被他給鎮住了,呆呆得望著他。
這家伙是真瘋了。
「豈有此理,大庭廣眾之下,竟說出這般粗言穢語,真是有辱斯文。」
姜應鱗不禁皺眉道。
方逢時撫須道:「蔣豐可不在場。」
姜應鱗猛地一怔。
王家屏皺眉道:「難道此事幕後還有人指使?」
.....
另一間包間內。
「看不出這小子還挺能罵的。」張鯨拿著絲帕掩唇一笑,突然又向張誠問道:「內相,原來這後面還有人指使?」
張誠搖頭道:「咱家也不知道啊!」
張鯨笑道:「內相不願說,我也能夠理解,畢竟陛下沒有讓我插手此事,但也沒有必要說這等話來騙我。」
「哎呦!都督誤會了,這事咱家是真不知道,話說回來,若是後面真的還有玄機,你們東廠也應該收到風聲。」
「這就奇怪了。」
張鯨道:「他昨日才回京得,今日便說這幕後還有人指使,若真是這樣,北鎮撫司還有必要存在嗎?」
「是呀!」
張誠點點頭,道:「不瞞都督,昨日咱家才與他見過,但是並未提及此事,這還真是奇怪。」
.....
「看來這事不簡單啊!」
朱應楨是幸災樂禍看著徐夢晹。
徐夢晹沒好氣道:「你看我作甚,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這事與我有關,我來都不會來。」
張元功呵呵笑道:「不是這事不簡單,而是這人不簡單,我就知道這一趟不會白來的,一開始就這么精彩。」
......
「咳咳咳!」
而台上得郭淡兀自滔滔不絕,他真是窮盡畢生之力,罵足一炷香,直到岔氣了方停下來。如果他方才說得話,全部去除,那么世上將再無臟話。
機靈的小安,趕緊提著茶壺,拿著茶杯跑了上去,給郭淡倒了一杯茶。
一杯茶落肚之後,郭淡才緩過神來。
但是大伙可都沒有回過神來,整個賽馬場是鴉雀無聲。
震撼!
實在是太震撼了!
他們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夠在眾目睽睽之下,罵得是如此酣暢淋漓,並且字字句句,是那么不堪入耳,真是太他娘的刺激了。
痛快啊!
但是痛快之後,突然有人反應過來,問道:「那蔣豐不是死了么,為何你方才說真凶就在場?」
此話一出,大家是如夢初醒,紛紛豎起耳朵來,這可真是一個驚天大八卦啊!
郭淡冷笑一聲:「起初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我發現事實不是這樣的。」
「你發現了什么?」一人急急問道。
這真是太激動了。
郭淡道:「我發現關於今日的一切和前些天各位沖擊賽馬場,以及這期間,針對我郭淡的很多言論,背後都是有人在推動,在組織,在謀劃,這足以說明,此事不是那么簡單,那蔣豐只不過是替死鬼罷了,他們這是要置我於死地啊。」
此話一出,場邊頓時響起竊竊私語聲。
大家的目光是左看右看。
同時也有不少人露出心虛得表情。
「原來他是在打這主意。」劉藎謀恍然大悟。
這事背後當然有人在推動,而且也不難查出來,很多人就是借機置郭淡於死地,這不犯法,誰讓你郭淡讓人抓到痛處。但如今郭淡這么一說,這可就變得犯法了。
畢竟蔣豐縱火,這在古代可是大罪。
而且這事情也非常敏感。
包房內的方逢時不禁呵呵笑道:「這小子還真是機靈啊!」
王家屏也是笑道:「原來如此。」
忽聽得場邊一個年輕人嚷嚷道:「你休要混淆視聽,今日我們是來討債的,縱使幕後有真凶,那也不管我們的事,我們只知道我們的錢被人給騙了。」
郭淡以狐疑得目光瞧向那人,道:「我今日來此,肯定要給大家一個交代,你著急什么,是不是你害怕大家議論此事,難道真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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