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拒絕?
「我呸!」
張誠一臉鄙視得看著郭淡,「你就省省吧,人家飛絮會看得上你。哼!」
郭淡只覺自己受到了莫大得委屈,「內相,講道理,我年少英俊,月入萬兩,她憑什么看不上我。」
張誠咯咯兩聲道:「你小子難道比潞王還要強嗎?」
那朱翊鏐可是惦記楊飛絮好些年,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一直未能得逞,關鍵就是打不過。
郭淡神情一滯,心中暗罵,你這個死太監,拿誰跟我比不好,拿潞王來跟我比,我哪點不比潞王強,只是我不敢說而已。當即嘿嘿笑道:「那當然是沒有。內相請坐,請坐。」
張誠笑了一聲,來到沙發前坐下,突然道:「郭淡,你這月入萬兩,可真是月出事來了。」
郭淡故作詫異道:「內相此話怎講?」
「你可就別裝了。」張誠哼了一聲:「自那些消息出來之後,許多大臣建議陛下與你重新談判,都嫌你賺得太多了。」
郭淡激動道:「哪有這樣的,我不承包的時候,衛輝府可是年年欠稅,我還是如數交稅,那錢可都是我憑本事賺得。」
張誠嘆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你不過是一個小商人,你賺這么多就是不應該。」
「是嗎?」
郭淡神色一變,憨厚的點點頭道:「那就重新談唄,我讓點出去吧。」
「這可使不得啊!」
張誠激動道:「這錢究竟是誰的,你心里一點數都沒有嗎?」
可話一出口,他便反應過來,指著郭淡道:「好你個臭小子,竟敢在咱家面前玩這些小聰明。」
郭淡嘿嘿笑道:「內相勿怪,我不過是說說笑,還請內相轉告陛下,沒有陛下的旨意,我是一文錢不會讓的,契約上寫得是多少,就是多少。」
「你知道便好。」
張誠哼了一聲,又一臉八卦的問道:「不過話說回來,當真就有那么多多嗎?」
郭淡嘆道:「不瞞內相,我現在還真不清楚,大概算起來,應該有吧,要多也多不了多少。」
敢情還是只多不少?張誠嘖嘖兩聲:「咱家還真沒有想到,一個衛輝府把稅繳了,把軍費給了,還能賺這么多,這可真是太可怕了。」
郭淡呵呵道:「這還不多虧內相,內相的胭脂作坊,可也是出了一份力啊。」
「你千萬別這么說。」
張誠不好意思擺擺手,道:「咱家自從認識你之後,啥也沒有做,就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窮了,而且這可不是咱家這么認為,就連朝中那些達官顯貴可都這么認為的,你這么一弄,天下間可是多了很多窮人啊。」
郭淡郁悶道:「內相,其實我也窮,這些錢可都不是我的,就連在牙行,我也是一個工具人,賺得錢都是屬於寇家的。」
「你小聲點。」
張誠叮囑他一句,又低聲叮囑道:「陛下此番派我前來,一來是問問你,有沒有賺這么多?二來是讓我叮囑你,這事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得,如今這賬目還未出來,他們還不太好說什么,等到賬目出來之後,他們可不放過你的,你可得記住,這錢不是你的,你可不能松口。」
郭淡皺眉道:「內相,要不這樣,他們要吵的話,那我就直接捐給陛下,弄他一出,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可是不行。」
張誠道:「你要是捐給陛下,他們肯定會將這錢抵作內府的稅入,你這等於就是捐給了國庫。」
「還可以這樣操作?」郭淡詫異道。
「你對朝中之事還是不太了解,這錢只要拿出來,就不知道是誰的。」
張誠神情嚴肅道:「故此陛下讓我告訴你,到時候你只管把稅交齊,連賬目都別給他們看,衛輝府的賬目,你只能拿給陛下看。」
郭淡未經官場,真是不懂里面的行情,其實那國本之爭,是一陣一陣的,但是錢的話,萬歷就一直在跟大臣斗智斗勇,都在想盡辦法讓對方少拿一點錢,萬歷就怕郭淡扛不住壓力,故此才派張誠前來,叮囑他一番。
郭淡早就猜到了,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張誠又嘆了口氣,道:「不是咱家說你,你這也真是賺得太多了一點,聽著都可怕。」
郭淡苦嘆道:「內相,一個州府賺這么一點,真不算多。」
「那你還想賺多少?」
「三年之內,至少也得翻上一番,不然的話,我可真是愧對聖恩啊!」郭淡搖頭嘆道。
「翻...翻一番。」
張誠嘴皮子都在哆嗦,一年二十萬兩得純收入,你這么厲害,你咋不上天啊!
忽聽得門外有人喊道:「郭淡!郭淡!」
張誠愣了下,嘀咕道:「這不是小傑的聲音嗎?」
果不其然,只見關小傑毫無規矩地推開門,昂首挺胸,大搖大擺得走進來,身後跟著寇義,活脫脫就像似一個閑漢。
「干爺爺?」這一看張誠在,關小傑不禁面色一喜,立刻快步走過來,道:「干爺爺也在,孫兒見過干爺爺。」
張誠問道:「你今兒怎么上這來呢?」
關小傑頓時一臉激動道:「干爺爺有所不知,五條槍今年終於分紅了.....。」
郭淡郁悶道:「我說小傑,什么叫做終於分紅了,這五條槍成立可還不到兩年,哪來得終於。」
「你先別做聲。」
張誠激動的向關小傑道:「那咱們分了多少?」
關小傑道:「咱們分得了三千兩,這可都還不算衛輝府五條槍賺得哦。」
「三...三千兩?」
「嗯。」
關小傑直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