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章 戰爭請女人走開(2 / 2)

凱恩的那套他之前就領教過了,不止一次,他知道任凱恩這么扯下去,最後肯定又是雲山霧罩,似乎了很多,也挺高大上,但跟現實沒太多關系,等於是又被凱恩蒙混過關了。

勞拉收到信號,帶話題道:「那要這么,裹脅你的探險公會可是夠厲害的。」

「嗯,難以計數的死亡礦工從無數個世界為其挖礦,它確實厲害。」

「這么您不是這個世界的古代大巫轉世。」

「古代大巫師人們自己腦補的,我從沒那么過。」

「您是外來者」

「如果有一個稱謂是我所討厭的,外來者就是了。它提醒我,不管我付出了多少,為這個世界,為別人帶來了什么,我都被區別對待。」

「抱歉,請原諒我在發起這個問題時,缺乏審慎考慮。」

「克勞馥姐,我接受您的道歉,但也請您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在陳述我的感想,而不是在埋怨和指責。兩個原因:」

「首先是我本人在話辦事方面比較鋒銳。一般來,這樣做很容易引發同樣鋒銳的反擊。因此我有承受犀利質問的覺悟。」

「其次,我發現當一個人的某項能力過於超常時,常會被從某領域區別對待到這個人也被區別對待。也就是,即便沒有外來者的稱謂,也有其他暴富者、暴力狂等稱謂,出群,就要被品評。我覺得克勞馥姐在這方面應該有些感觸。」

勞拉聳聳肩,提起這事她當然有怨言。尤其男人一旦嫉妒起來,那嘴臉,嘖嘖

她在探險、考古、遺跡發掘方面取得的成績,讓無數男性同行汗顏且嫉妒,於是一幫印第安納瓊斯開始像八卦報的評論般冷嘲熱諷、又或酸味十足的吹毛求疵,老實,她怨氣很大,她覺得女人想做正事太不容易了。

是不容易,凱恩跟她扯這些,自然不會事出無因。

而是為了引出勸退言論,別是1853年,就是再個半個世紀的19世紀末,婦女的地位在風起相對歐洲更為開放的美利堅,都沒能提升多少。

辦公署,又或最繁忙的警署,一個女人都沒有,哪怕僅是從事建檔、文檔歸類這種很需要細膩風格的工作。

要到一戰、乃至二戰,男人都上了戰場,女人才從廚房、走進工廠,以及其他崗位。而哪怕是在21世紀,咖位相同的女星與男星比,片酬仍舊差著一大截,在商業為本的好萊塢,片酬就是地位的最好佐證。

凱恩無意提婦女們鳴不平,事實上,他本人也是很有幾分大男子主義的。

他的大男子主義很大一部分緣由是戰爭請女人走開。

他曾跟某個任務世界的女英雄探討過這個話題:「你知道為什么那些統治者在講話時,總是我們的軍隊是文明之師、是民眾簞食壺漿、夾道歡迎的威武之師、正義之師嗎因為缺少什么,就努力宣揚什么、鼓吹什么,是常態。」

「有人總主義比生命更可貴,還有大量的所謂真實材料、現場報道,來像人們展示,人因信仰高貴。可我見到的不是戰場真相不是這樣的。我參與的戰爭自己都數不清了。見過形形色色的軍隊,從基層軍官和普通士兵的角度看過去,兩條最重要,生命,兄弟。而這兩條其實能合成一條,沒有兄弟,往往就沒有命。」

「當生命都成為損失會被剝奪的事物時,倫理道德又算得了什么呢無非是健全的機制所形成的無形灌輸和日久形成的守令思維慣性在發揮作用,權衡利弊後,選擇了像個人。」

「你見過一個士兵打死一名普通人,只是因為那人戴了一比較漂亮的帽子,又或穿了雙不錯的鞋子嗎你見過全班、全排不約而同的選擇保密,因為那是他們的兄弟,是戰場上可以將後背交付的人的情況嗎」

「戰場的本質就是不擇手段殺敵求生。在這種背景下,倫理道德退散。我從未看不起女性的能力,只是有一份奈何,也不願看到那種極端的慘狀。」

「即便輸掉戰爭,被攻破家園,仍舊難逃凌辱,傷害也是相對有限的。勝利者要統治,要做形象工程,而軍人也基本從從亢奮狀態退出,恢復了幾分人性。」

「不要去考驗人性的陰暗,不要將女人送上釋放獸性的戰場,不要破這個例,因為那些女人可能是別人的母親、妻子、姐妹、女兒,也有可能是你的。」

作為一名戰爭人,凱恩對戰爭的恥度下限有著充分的預估。

他不想勞拉克勞馥參與一個連他都做了最壞打算的行動。畢竟他和鄧布利多有分魂前往的資格,勞拉卻不行。

勞拉是普通人,意志雖然強大,但靈魂沒有經過超凡之力的特殊淬煉,不能切割,也不能穿男性目標,奪舍有個相性概念,相性太低,是會導致崩潰的。

然而他畢竟跟勞拉只是初次見面,交淺言深,往往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他只能是一下,他相信以勞拉的聰慧,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實際上做出勸退選擇時,他的內心是矛盾的。

或者,他對勞拉的選擇感到不解。

以勞拉之能,怎么可能不知道1853年,女人是個什么地位,女偵察、女保鏢、女調查員又是個多么無稽的存在

「是什么讓你決定參與行動呢」他見勞拉並未做出清晰的回應,干脆問。

「一封家書,我父親留個我的。」勞拉這次倒是回答了。

凱恩眨了眨眼:「阿賓頓伯爵寫了封家書,然後將它放在1853年等你去取」

鄧布利多從旁解釋:「理查德迷失在1853年,他寫了封信,以他跟勞拉之間的藏物游戲的方式藏在機關容器中,但信不心毀掉了關鍵部分。」

勞拉接話補充:「經過追查紙張和墨水,以及對信紙進行碳檢,確認信是1853年書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