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章 演砸的角色扮演(1 / 2)

中午車馬在避風處小憩時,凱恩還注意到一個細節情況:

那四名夏洛特拜倫推薦的異國巫師,分別去無人處解決內急,時間都較長,回來時精氣神明顯恢復,眼中隱泛紅光,並且身上傳出淡淡的硫磺臭味。

他找機會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鄧布利多等人:「這些人很可能是役魔者,注意防范他們的惑心法術。」

鄧布利多有些小感嘆,他知道夏洛特的根腳,自然也就清楚她假借護衛之名拉進隊伍的、多半也是秘鑰會的成員。

他感嘆的是凱恩的洞悉能力和豐富經驗,光憑一點點小的細節,就能准確的推測出重要情報,他活了一百多年,這樣的人也沒見過幾個。

車駕再次上路,下午是一天中溫度最高的時間段,但起了風那就是另外一說了。

由於選馬和馭馬的問題,四名護衛下午狀況連連,後來將弗蘭都搞煩了。

弗蘭本就心情不好,遇到了這么業余的護衛,還有威靈伯勒男爵一行在旁,這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他干脆讓自己的車夫去幫忙解決問題。

馭馬經驗都不及一名車夫,這臉真是丟大了。這哪里是騎士,連騎手都不夠格。

四人尷尬,夏洛特也尷尬,光給弗蘭道歉都好幾回了。

弗蘭基本的風度還是有的,反過來安撫夏洛特:「這不是你的錯,也許是你的親戚聊天時言辭誇大了。」

私下里,弗蘭覺得這四人做事不實在,強撐臉面,恐怕專業能力也不行,自己得更警惕些。

由於護衛的耽擱,天黑了有一會兒了,車隊才抵達斯波爾丁。

這是一個小鎮,因臨近大路而成為一處天然驛站,有旅店。

實際上在這個時代,貴族們在城市之外投宿,都是選擇當地貴族家,即便主人不在,仍舊是可以借宿的。

畢竟貴族圈子也就那么些人,社交又是貴族的主要日常工作,彼此幾乎都是認識的,住旅店一個是不干凈,再一個是顯得在圈子里人緣不好,很丟臉。

技術宅類型的弗蘭其實也是可以的,但他討厭跟人寒暄時,對方總是說:「哦,原來是斯卡布羅侯爵。」

沒錯,就是本源世界廣為人知的莎拉布萊曼所演唱的斯卡布羅集市的原型所在地。

一般人可能想不到,這歌曲的主旋律誕生在曾經的蘇格蘭土地上,描述的是人們印象中野蠻的凱爾特人和同樣野蠻的維京人的交易,海邊的集市斯卡布羅。

而在這個世界的真相是,巫師是當地的領主,擔當了公平交易的仲裁者,由於古代海上航行孤獨而危險,一去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才有了這首優美且帶著淡淡憂傷的旋律。

抵達斯卡布羅已經是明天的事了,由於傲嬌的技術宅工廠主弗蘭不肯去叨擾當地的貴族,一行人只能在旅館將就一夜。

這個時代的鄉下旅店可不比後世,各方面都差著不止一籌,經營理念倒是不落後,多元化,一樓就是酒館。

糟糕的旅宿環境讓弗蘭感到愧疚,親自運用清潔咒將房間挨個打掃了一遍,以表歉意。

這行為獲得了勞拉的暗中贊許,覺得弗蘭很紳士,不像某人。

嗯,沒錯,某人是不夠體貼、溫柔、客氣,但某人很少會連個旅宿問題都安排不好,事到臨頭還得現場驅蟲。

即便經過清理,床單、被單上仍舊有陳舊的污漬不能盡去。

凱恩暗罵這時的店家也真是夠實心眼的,你說你不干凈,就整點格子布、條紋布啥的方便遮丑,用的竟然是白單,這是專程惡心人嗎

還好他的行囊中連帳篷都預備了,就是怕車壞在半路,並且有睡袋。

其實在這種鄉間旅店過夜,跟睡帳篷真的差別不大。畢竟這個時代還沒有暖氣,而壁爐也不是每個房間都有的,房間里又冷又潮,還散發著一股霉味。

勞拉倒是沒凱恩那么矯情,更惡劣的環境她也待過,讓她有些尷尬的,是得跟鄧布利多共宿一屋,畢竟名義上,她們時候姐妹,而這里的空客房也不足以讓一行人都住單間

毫無疑問,這一晚沒人會覺得舒適,完全就是對付著過一宿。

當然,若是比苦,林肯和肯尼迪最苦,一個馬房巡邏,一個客房過道巡邏,一宿都不會停歇,傀儡沒人權。

可即便是這樣,夜里還是出事了。

一名醉醺醺的男人搖搖晃晃的上了樓,手里還拎著房門鑰匙,與肯尼迪擦肩而過的時候,這人腳下一軟,身子趔趄,探手一把撐在肯尼迪身上。

這里有個細節,那就是面對這種情況,肯尼迪並沒有像普通人下意識的反手去托這人。

下一刻,這房客袖子里垂落魔杖,一指肯尼迪,低聲道:「阿瓦達索命」

這伎倆顯然用了不止一次了,玩的很溜,之前拿著房門鑰匙撐在肯尼迪身上的手已經改為攥住其衣服,顯然是為了防止其死後猛的摔倒而發出大的動靜,甚至,他還是個左撇子,右手拿鑰匙,也是為了讓目標放松警惕。

可惜今次,這一切都猶如給瞎子跳鋼管舞,白秀一場。

這人顯然沒能料到肯尼迪就是個活死人,根本沒有靈魂的。等他意識到情況不對,已經晚了,就見一個飯缽大的拳頭迎面砸來,然後就不省人事了。

幾乎是同一時刻,樓梯口那邊又沖上來一人,見到同伴被砸暈軟到,立刻向肯尼迪釋放索命咒。

毫無疑問,這是個錯誤的選擇,肯尼迪則一邊奔沖過去,一邊抬臂射出一枚袖箭。

袖箭和索命咒幾乎是同時命中彼此,肯尼迪絲毫無礙,繼續沖鋒,沉重的腳步砸在木質地板上發出戰鼓般的咚咚聲響。

中箭的巫師則一個踉蹌,隨後就發動了幻影移形,他發現那袖箭不但破除了他的鐵甲咒,還抑制了施法。

可這時已經來不及拔除,他還是成功的完成了幻影移形。

在那個瞬間,他的身體化作無數扭曲的線,向著一個核心點收縮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