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章 無裝不名人(1 / 2)

在公審進行到末期,凱恩集中的回答了一次記者問。

具體是由一位法國太陽日報的記者引發的,就在公審大廳的門口。

「沙菲克先生,今天,您能接受太陽日報的采訪嗎」

凱恩看了看了看圍堵上來的記者。「可以,諸位記者,如果有問題詢問,可以跟我來這邊的新聞發布廳,這里是公用走廊,請不要擋道。」

凱恩無論走到哪里,都有一種地主東道的儀態,他將眾記著帶到新聞發布廳,請記者們入座,然後拿了個小凳子,道:「個頭不太夠,請允許我站的高一點。」

「好了,諸位女士、先生們,我們有足夠的時間來溝通,請保持提問次序,每人三個問題。這位女士,你先來。」

「沙菲克先生,對於數位純血貴族牽扯到巫師戰爭案件中,您有什么看法」

「我覺得我的看法跟大家都差不多。健康的社會需要秩序和公正,我們都需要為自己的作為負責,這點,純血、混血、又或覺醒者,都應被一視同仁,沒有高低之分。」

「可貴族生來就是特權者。」

「如果你所言的特權包括被追殺,逃亡等苦難,那么我可能會更願意承認。」

記者們笑。

凱恩又道:「現實中確實存在著階級差異、窮富差異等等高與低的差別,但在人格角度,還是有公平可言的。我們的公信機構和律法,也在竭力保障這種起碼的公允。」

話說的不難聽,但顯然記者們不喜歡這種帶有官話口吻的回答,一點都不勁爆。

「沙菲克先生,公審中,幾位受審者交代了對沙菲克家族和方利家族財富的非法謀奪和侵吞,您怎么看這種行為」記者終於忍不住扯隱私了。

思忖片刻,凱恩回答:「我認為發生這種事,首先是司法公正,司法監督等方面出現了問題。不健全的社會次序,縱容了凌駕於法律之上的個人和團體的出現。」

三個問題了,下一名女記者站起來道:「那么,沙菲克先生,您有沒有覺得,沙菲克家族現在也已成為了這種有能力凌駕於律法之上的存在」

「看起來似乎有這樣的趨勢,但我們一直在嘗試解決,並且卓有成效。」凱恩解釋道:「在很早以前,我就在考慮一個龐大的組織對公眾的責任問題。這就是魔眼商會一直以來,盡力走財務公開,政務公開之路的原因。民眾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為民眾服務,也接受民眾的監督。我們做正當生意,我們依法納稅,我們自律,以及有責任感。」

女記者問了第二個問題:「沙菲克先生,對於那些曾搶奪你的財富,羞辱你及你的家人的人,你選擇以什么樣的態度對待」

「我希望盡可能的保持寬容的心態對待他們。靠仇恨結不出和平的果實,人與人相處,總是有一方要更主動一些,更寬容一點,我希望是我,心胸寬廣,這是好品質,我想擁有它。」

第三個:「您的意思是,您願意對發生的那些事既往不咎嗎」

「不,我之前說過了,我們要對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作對,受獎,做錯,受罰,這是最簡單的體現公正的模式。我所說的寬容。是就事論事。事情過後,仍能以公正、客觀的態度對待這個人,而不是因為一件錯事,就徹底否定其所有行為。」

這不行啊,記者們的目的可不是來幫凱恩沙菲克樹立道德模范形象的。

輪到下一位記者問問題了,他接住目前的話題道:「恕我直言,我很難相信,您能做到這么高尚。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

凱恩多看了這記者一眼,從他的角度看,又是個挖坑的。

說能,就會對立於絕大多數人。說不能,那等於是說剛才的回答是在吹牛。

他應變道:「確實不容易,所以我一再強調了,我在向這個方向努力,就像大多數人都希望自己是一個有著優良品質的人一樣。」

「我覺得您的回答有避重就輕之嫌。」男記者大聲說。

兩次質疑,這就有故意找茬挑刺的嫌疑了,要知道采訪不是審判,也不等於可以借機羞辱。

瑪麗婭盯著這記者的眼神有些冷。神性之力凝聚,男記者莫名感到一陣陣心虛,額頭鬢角滲出一層細汗。

凱恩說:「我不接受你避重就輕的定性,我認為態度和行動很重要,態度我表達了,行動需要現實檢驗,概念清晰,合乎邏輯,反倒是你的質疑,欠缺證據支持。」

凱恩的回答並不算無懈可擊,可這名男記者此刻被神性干擾搞到狀態不佳,思維混亂,嘴炮功夫大打折扣。

他旁邊的一名油頭粉面的男記者捉急,站起來道:「可是向善的您,一手促成了上百個孤兒寡母家庭的誕生。」

凱恩一臉平靜:「這位先生,我剛才說過,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溝通。你的突然插話是對這位仍在提問狀態的同行的不尊重,我希望你能向他道歉。」

油頭男立刻就有點窘,向男記者說了聲對不起,就要再度提問。

凱恩又道:「你的致歉毫無誠意,這位先生也沒有做出反饋。」

油頭男忍一口氣,向男記者正式道歉。

男記者渾渾噩噩,應了一聲就坐下了。

這時凱恩笑:「我並非上百個孤兒寡母家庭的制造者,而是那上百名巫師,用自己的罪行造成了這一結果,他們不僅傷害了自己的家人,還導致超過3000個家庭失去親人。」

答記者問持續了大約兩個小時,引來不少與會者旁觀。不少人由此而對凱恩有了較為立體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