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五章 薩克欽(1 / 2)

神器遠征艦隊進入鈦風太陽系之後,凱恩就以需要估測超新星爆發概率為名,不肯輕易深入了。

鈦風太陽系的太陽已經進入暮年很久,超新星爆發迫在眉睫。

當然,這是從恆星的角度去理解,實際上至少還有4個地球年可供操作。

原歷史線2504年自由之翼時間段,雷諾游騎兵跟火焰浪潮競速,間不容發的趕在大毀滅前拿走神器碎片,可以說是最為驚險的一役。

相關任務,凱恩身為輪回者時也做過。所以他清楚鈦風恆星雖然已經在不斷的膨脹,但要實質性的滅亡鈦風,還得等那么幾年。

話說,鈦風是宇宙間屈指可數的神似地球的藍色星球,不論外在還在、內在,都很像,就是小了點,直徑只有1300多公里,跟月球的3476公里都沒辦法比,更別說地球了。

凱恩有心將之折躍到赤瞳星附近,與之作伴,但具體還要看有沒有操作的可能,如果代價太大,那就算了。畢竟只是為了滿足一下下情懷,他還不至於為此耽誤了正事。

鈦風這邊看似危急,其實耽擱幾天沒關系,倒是塞布洛斯號那邊,撕逼已經開始,需要他親身降臨,解決問題。

所以找了些借口拖延了一下,以便全情應付另一頭的情況。

艾迪昂星也是顆生命星球,有那么幾分像艾爾,從太空看,陽光下的星球呈淺綠色。

而塞布洛斯號,則像高軌道衛星般環繞著它飛行。

這一人工造物,也是非常的龐大,從尺度上看,不比亞頓之矛遜色多少。

凱恩降臨者駕駛的先知艦,好歹也有幾百米的尺寸,可跟塞布洛斯號比,就像野豬腳下的小螞蟻。

當然,塞布洛斯號的外形並不像野豬,星靈的審美在人類看來雖然有些怪異,但還不至於那么沒品味。

事實上,塞布洛斯號看起來像是里兩個淺沿酒碗互相扣在一塊兒,在交接的縫隙處,有一個像是眼睛的鼓突部,那就是飛船的巨型推進器,它總是釋放著金色的光,明亮但並不刺目,說明它在工作,但功率並沒有全開。

酒碗互扣是其主體,下面還有收起狀態的凈化光錐,這東西一層層放下,塞布洛斯號的整體形象立刻會變成一個尖角螺,該武器是媽媽船光束炮的放大版,一炮下去,就像滅絕恐龍的那顆隕石砸落的效果,能從太空中清晰的看到擴散遍及全球的環形沖擊,所過之處,萬物燃燒。

盡管滿腦子陰謀論的凱恩並不相信星靈最高議會對薩克欽凈化者的星靈叫法過往的官方說明,但有些細節,他認為還是可以作為參考的。

當初議會對這支部隊的總體構想是這樣:

凈化者能配備最尖端的兵器,而且這些武器無需過度考慮駕駛者的身體狀況。這類似於人類飛行員在駕駛超高速飛行器時遇到的載荷問題,星靈雖然自帶靈能護罩,卻也遠稱不上鋼筋鐵骨。

金屬機械代替血肉之軀,這確實是一個優勢。

不過最高議會更看中的是守護者保存的已故的歷代聖堂武士偉人的意識。

通過已有記憶,進行大數據側描,ai擁有歷代英雄們的決策能力和思維邏輯方式。

英雄齊聚,濟濟一堂,又不用擔心肉體被玩壞,很贊。

所以,當專項研究達到了能以99.3的精度復刻出原本的人格時,最高議會決定開啟這個項目。

然而有一個問題最高議會似乎沒能考慮清楚,英雄也好,梟雄也好,大都自信、甚至倨傲,就算人品沒毛病,十分的偉光正,也不可能接受呼來喝去式的差遣。

凈化者造出了來,卻沒有得到與普通的聖堂武士們同等的尊重。最高議會將它們視為普通的機器任意差遣和勞役。最終,凈化者們集體反叛並攻擊他們創造者們

「機器人叛亂」事件後,最高議會停止了所有人工智能戰士項目,認為有自我意志的機器人過於危險。

這個在凱恩看來,就有那么點未來戰士中天網恐懼症的意思了。不同之處在於,天網是因自身覺醒而不可控,而這個是因擬真度太高而不可控。

這里邊本身就存在一個悖論,有自我的不傀儡,真傀儡沒自我。

凱恩經過長期研究,到目前位置,發現的唯一能在兩者之間找到個相對平衡的點的辦法,就是欺騙。

就像他的a型生物人,堅信自己是真人。實際上只是以為自己是。

可就這么一個差別,就有了主觀能動性,甚至創造力。盡管還是跟真正的自由意識沒的比,卻也比下有余。

最高議會不審視自身的問題,又想吃果又怕酸,天下哪那么多好事

而凱恩之所以不相信這套鬼話,是因為這其中的道理是如此的淺顯,智商及格的人都能想明白,投入那么大,前景那么誘人,項目說停就停,並且是永久放棄,這未免也因噎廢食的有點過了。

另外,這樣的項目,本就不應該是和平背景下誕生的,畢竟存在道德上的爭議,為國家民族戎馬一生,活著時就極盡榮耀,結果死了卻被99.3克隆,然後被呼來喝去當走犬,換你你樂意這是膈應誰呢

不管怎么說,封印流放,可信度還是有那么幾分的,也就幾分,畢竟沒聽說過哪家的自動化監獄船還裝備滅星級天基武器的,莫非是擔心囚犯暴動後沒有殺手鐧,鬧不出大動靜

由於缺乏折躍力場,先知艦只能像原歷史線澤拉圖的那艘獨有艦船般在宇宙深空展開漫長航行。

在宇宙中想要找些能讓人賞心悅目的背景板,比如壯觀的星雲星河,又或數量龐大的隕石群什么的,可比在草原上發現一棵樹難的多的多,99.9的時間背景都是漆黑的虛無,那種單調,甚至很容易讓人懷疑自己稱作的艦船是否在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