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三十五章 原諒我就是這么直(2 / 2)

因此他還是說出了他的看法:「這個選擇,總比你們興師動眾的殺到異域,在不熟悉的環境中跟耐薩里奧及其黨羽干一場,然後又被其逃掉來的靠譜。難道這么些年下來,你們還沒有厭倦這種捉迷藏?在人生地不熟的背景下,耐薩里奧不願意跟你們死拼,你們有多大把握將之留下?」

阿萊克斯塔薩和伊瑟拉面面相覷,答不上這個問題。

因為實際情況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即便沒有巨龍之魂,耐薩里奧仍舊是守護巨龍中單打獨斗最強的那個,而他們手中也沒什么克制的利器,耐薩里奧真要不想死拼,他們還真就攔之不住。

以前還好說,耐薩里奧再會跑也出不了艾澤拉斯的范疇,可現在異域也成了其落腳處,未必就不能跟燃燒軍團的某位掛上線,然後有更多的世界可供選擇。若是變成那樣,該怎么追殺呢?

沉默之後,伊瑟拉問:「你似乎不看好在其巢穴做陷阱?」

「嗯,並不怎么看好。耐薩里奧有理想,或者說有執念,為此已經連守護巨龍的榮耀,道德底線等等都舍棄了,一個巢穴的分量,我覺得只能說也就那樣。」凱恩也沒有單純的潑涼水,又道:「能讓他在意的,大約也就是一些些情懷了。畢竟那里是至高嶺,艾澤拉斯最高山脈,意義不同。」

阿萊克斯塔薩這時也進入狀態了,問:「那么,你認為該怎么做?」

凱恩笑了笑,打預防針道:「我說的話可能不太好聽。」

阿萊克斯塔薩撇嘴,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她一早就現了,凱恩雖然平和,但對巨龍們的輕視是自內心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么薇拉苟薩態度那么惡劣,並且一言不合就敢下狠手。

凱恩可不吃這一套,他心說:「泰坦們離開的早,守護者們又遇到了大麻煩,死的死,囚的囚,叛的叛,你們守護巨龍就像沒爹媽管的孩子,野著長大,一說我們是諸神賦予力量的守護者,誰不得禮讓三分?可實際上呢,爛事干了多少?」

不得不說,巨龍們傲慢且不思進取的性子,確實跟缺乏家教有關。在艾澤拉斯,敢於數落他們不是的,幾乎沒有。更別說是當面。

凱恩知道有些話別人不說不是不明白道理,而是忠言逆耳,不願意干得罪人的事,對於半神級別左右的強者而言,艾澤拉斯也不過是個大池塘,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用到對方的情況,撕破臉以後還怎么處?

知道,卻還是要說,這不是因為凱恩多么的耿直,又或情商不夠,更不是什么偉光正,而是他認為有些事適合早點掰扯清楚,聽的進去,那么大家以後還能愉快的玩耍,聽不進去那就拜拜,不跟你互動了,也不是說一定得有你們巨龍參與大事,尤其是豬隊友特質已經很明顯,還不願改,那么要你何用?為了增加難度,更具挑戰性?

凱恩正色道:「兩位無論是對內、對外,皆有女王之稱。不瞞兩位,我同樣以王者自居。我們都知道,王者不光是榮耀,還有責任。我不曉得兩位是怎么理解王者的責任的,在我看來,王者要盡可能的摒棄情緒對抉擇的影響,尤其是負面情緒。」

阿萊克斯塔薩眉毛一立,嗆聲道:「你是反對我們復仇?」

凱恩絲毫不受其龍威影響,平靜的輕輕搖頭:「哪里跌倒,哪里爬起,這仇不報,威信何在?」

阿萊克斯塔薩臉色稍霽,問:「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做事得有整體規劃,明白輕重緩急。或者換個角度,你們究竟願意為了復仇付出怎么的代價?」

阿萊克斯塔薩正想表明態度,凱恩卻搶話將她要說的頂了回去:「別跟我說追殺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都活了幾萬歲了,思路還那么單線程,有意思嗎?」

對阿萊克斯塔薩和伊瑟拉而言,『單線程』雖然是個新詞,但並不妨礙理解。

凱恩進一步解釋道:「永恆追殺是一種付出,苦心經營,做足准備同樣是一種付出。你們究竟有多了解現在的耐薩里奧?他擁有怎樣的力量和手段?你們准備了怎樣的針對方案和器物?莫非只要找到,然後一擁而上就能得償所願?」

阿萊克斯塔薩和伊瑟拉再度沉默。

凱恩又一次戳中痛點了。

他們的計劃往好聽了說是隨機應變,往難聽了說就是根本沒有計劃。先找到再說。至於到時候怎么說,多半是沖上去廝殺。

凱恩見此,心說:「還好,你們至少還能分得清對錯。這是有救的基礎。」

他將阿爾薩斯的相關資料調出來,以魔法影響外加解說旁白的方式展示給兩人。

並解釋:「這就是一出很經典的被仇恨蒙蔽而逐漸扭曲墮落的過程。而無論是燃燒軍團,還是上古之神,都非常善於運用這些手段,他們對於負面情緒,智慧生物性情黑暗面的理解和研究,遠遠凌駕於眾多已知文明的該類技術水平。就仿佛魔貫炮的另一種方式的演繹,薇拉苟薩的魔貫炮你們不久前見識了,我們的生死大敵的可怕之處,你們現在能比照的想象出一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