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章 創痕(2 / 2)

馬菲感嘆:「你可真厲害,連ai的防護都能瓦解。」

「任何人工造物,都會被人克制。所謂的自我學習,也是人賦予的,在整個創造的過程中,設計者沒有想到的一些漏洞,就會成為其隱患。這是我能征服它的原理。」

薩拉道:「能現這樣的漏洞一定很不容易吧?」

「不,恰恰相反,我只需知道相應的安全機制,就能輕易的找到突破口。」

「就是人為設置的,一旦出現意外情況,解除ai控制權的安全機制?」

「正是。」

「看來實際上我們需要征服的,依舊是人心。」……

基地ai被重啟,羅棟獲得了管理員的最高權限,整個基地除了一部分個人隱私,便沒什么秘密可言了,全都暴露在四人面前。

這是個節點機構,簡單的說,有下屬級別的外圍單位,比如采樣站、哨站、觀察站為其服務,也有同級別的其他單位與之互動,比如其他研究所,物資運輸部,還有上峰單位,比如總研究所,指揮中心。所以,這里被外部力量入侵並掌控的事實隱瞞不了多久。

羅棟他們抓緊時間進行了操作,借用設施儀器,他們對自己進行了細致而全面的檢查,結果表明,他們能夠免疫病毒,是因為人體與病毒達成了平衡。

羅棟給不太明了專業分析數據的三人解釋:「簡單的說,我們不怕病毒,並非是因為身體的防衛機制可以滅除病毒,而是讓它們參與到人體機能的正常運轉,就像對乳酸菌,以及腸道菌群的利用一樣,但級別更深,不是某個器官,而是遍及全身。真正抵抗病毒侵害的,是與身體達成平衡的這種原型病毒。從某個角度講,我們已經被感染,所以才對其他病毒突變種免疫。」

薩拉蹙起眉頭,「也就是說,我們沒辦法徹底驅逐病毒,就算有也不能那么做。」

「是的。」

灰狼道:「早該想到的,主神會留下這么大個漏洞讓我們利用?說讓你沒個消停,就一定讓你不得安寧。」

羅棟卻不認可這種充滿盲目敬畏的言論,主神是強大,但並非絕對,它也有做不到的事,也會有疏漏。它就像個跨國公司的老板,作為其麾下員工的求生者們想要指靠自己在公司掙的那點薪水跟人家比富,自然永遠是輸家。可借助其他渠道或方式手段,又或比點別的,那就未必一定會輸了。

羅棟道:「從源頭上掐斷病毒感染者的無盡騷擾,目前看來的確是失敗了。不過這里現有的器物,對我們達成目的有益,也算是個安慰獎。」

原來,這研究所及相關單位的人們自我保護的手段之一,是通過穿戴裝備,降低喪屍的辨識度。

他們對喪屍的生理、行為等等方面的研究更為深入,然後以這些信息為基礎,開出了偽裝裝備,體溫、氣味、甚至外形,對特殊感染者進行模仿,從而達到蒙混過關的目的。

「這算不算否定了你的生命場能辨識論?」

「不算,根據他們的記錄,這種偽裝服,防識別成功率只有72%,並且對接近到3o米內的特殊感染者基本無效。他們一直在研究問題在哪里。」

「你認為原因就在於生命場能?」

羅棟道:「我是這么考慮的,大家都知道,動物的直覺遠比人類敏銳,它們能先於人類察覺到災難的降臨。病毒感染後的喪屍,有著很多返祖特征,它們的智力退化了,但其他方面則有所提升,包括直覺。直覺比較玄乎,是因為我們至今還拿不出科學的原理說法來解釋這種現象,非要找個說法,那么只能是用一種前瞻性的估測來解釋。我在橫向比較我們和喪屍的不同之處後,認為也就這種說法能說的通,尤其是在把研究所的相關資料加進來以後。」

馬菲道:「也就是說,感染者很多時候是跟著感覺走,覺得我們不是同類,於是就攻擊了。」

「可以這么說,畢竟我們從某種角度講也是感染者,若是因為外形或氣味什么的進行判定,那研究所的偽裝服就沒道理防辨識率只有72%。另外,有一個細節值得注意,那就是喪屍之間也會生戰斗。結合研究所的相關資料,我有理由相信,喪屍之間的這種戰斗並非是嬉戲,也不是在爭奪配偶權、領導權,就是跟著感覺走,看對方不是一路人,然後就干,被干的出於自衛本能,也會立刻還手。」

薩拉插嘴道:「胖子的膽汁利用是個有意思的情況。」說著她還晃了晃收集的膽汁罐。

這的確是個值得注意的細節,它不比土制炸葯和燃燒瓶,它是一種專業級別很高的武器,投擲後是霧化沾染,並且封裝專業,還有供人識別用的生化標簽。這些特征都說明,它是被工廠級的單位制作並投放到市場中去的。

在這個世界,某些人對同類的惡意,對目前全球生化危機災害的利用,已然是無需證明的事實。盡管研究所中沒有相關的檔案資料,但看看他們在做的事就能明白,他們就是這種利用的參與者。只不過,羅棟他們對於挖掘這類秘密都沒什么興趣。

「幾位,何必這么著急的離開呢?請允許我略盡地主之誼。」

當四人重新回到地面,就在金字塔大廈內的底層,一位特殊人士從天而降,優雅的說出了這番話。

灰狼撇撇嘴,對羅棟道:「這就是我擔心的問題,深度扭曲。」

薩拉沉聲道:「阿爾伯特?威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