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黎明,凱恩悄無聲息的回到牢室,小睡了一會兒。
上午,兩名類似fbi的特工,便以勸說他成為污點證人的名義,將他從監牢里撈了出來。
下午,凱恩跟a組的托馬斯、珊德拉碰頭,另外還有菲尼克斯的代表法蘭克。
法蘭克是名年近5o的男人,1o年軍人,15年特工,因健康問題退了下來,是菲尼克斯的顧問。
4人在法蘭克提供的一處安全屋討論案情,其他三人在聽完了凱恩的陳述後,基本同意凱恩的說法:現在已經不單純是如何查這個天主教贖罪派的問題,而是己方已然出現了安全危機。
法蘭克雖然對凱恩說言的自然情況有一定的懷疑,但總體而言,並不是那種自以為是,只信自己那套的傲慢蠢貨。他也覺得,贖罪派是有一些邪異手段的。
至少在洗腦方面,是真的很有一套。
有這個認知背景,就意味著贖罪派不缺死士,不缺傀儡。
這就很可怕了,甚至菲尼克斯及其家人的安全,恐怕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威脅。
只不過在這個問題多多的陰暗社會,像菲尼克斯這種有錢有權的人物,安全問題本就很敏感,原來的凱文因拯救菲尼克斯的女兒而與之有了交情,就能算是一種印證。
所以,菲尼克斯的安危,到不需要他們操心,需要操心的是他們自己,乃至家人。
法蘭克就指出,若是贖罪派真有心針對,他們三人的過往,多半會被挖出來。
這話三人都聽進去了,也明白是什么意思。
事故、失蹤,仗著人脈、異術,贖罪派用在保羅身上的手段,也可以用在他們和他們的家人身上。
他們也知道,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在乎的人,以旅游的名義離開贖罪派的勢力范圍一段時間,而他們爭取在這段時間內,拿到足夠分量的黑料。
至於推翻贖罪派,不得不說,這種經營多年,人脈豐厚,牽連深廣的組織,想要扳倒太難太難,即便是證據確鑿,也能將問題推給事地的主事人身上,以就事論事的說辭玩斷尾生存。
並且,很可能官司打的曠日持久,熱度過後,大事化小,甚至不了了之。
這都是有先例的。
法蘭克也特別指出,菲尼克斯也不想將問題擴大化,拿到關鍵證據,能制衡對方就可以。
這說法可以說有些讓人寒心,既讓人效死力,又不缺乏大佬的擔當,保羅算是白死了。
當然,如果不那么較真,或者說現實些考慮,也能說的過去,畢竟菲尼克斯私下補償了保羅家人2oo萬綠鈔,稅後。
在這個時代,2oo萬綠鈔差不多等於本源世界2o18年的15oo萬的購買力,一條命賣到這個錢,哪怕是精英,也算是溢價了,要知道在這個國家,校級軍官戰死沙場,也就幾十萬的撫恤。
在座的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的成年人,即便心里不舒服,也不會表現出來。
畢竟就現在的情況來看,跳出來主持正義,只能是跟菲尼克斯也鬧掰,那可就兩頭不是人了。
一場討論下來,不但沒能有什么進展,反而讓托馬斯和珊德拉都消極了不少,哪怕是法蘭克代表菲尼克斯,階段性的給了2o萬酬金,並且大方的表示可以為安排其家人去旅游,兩人的興致也不高。
這就使得凱恩得以凸顯。
實際上他也沒表現的多么積極,只是這件案子本就打算追查到底的,菲尼克斯支持又或不支持,都不會影響這一決定,所以一直表現的很淡定。
法蘭克看在眼里,暗自點頭,回頭跟菲尼克斯聊起這事,還誇凱恩年紀輕輕卻十分沉穩,心性好,專業能力也強。
當然,這些對於解決問題都沒有什么大幫助,好在凱恩不缺思路,他將主動權攬過來,希望托馬斯和珊德拉繼續從失蹤者入手,查找線索。
他指出,贖罪派的綁架行為,感覺選擇性極強。
他說:「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依照他們的能力,根本犯不著非得從監獄里綁人,而且是緊著死囚牢一個地方薅。」
托馬斯和珊德拉稍稍一想,就明白凱恩的意思了。
就目前生的情況來看,贖罪派表現出了迥異的兩個極端特征,一邊是仗著邪異能力,肆無忌憚的從監獄死囚房里綁架人,另一邊則是各種遮掩,警惕性高,反偵查能力也極強。
這種有掩飾又高調的做法,只能說明,他們從死囚牢里綁人,是有其特殊理由的。
那么通過比較失蹤者,尋找共通點,查出這個理由。對破案顯然是有幫助的。
而凱恩,他的切入點則是那個重傷未死的囚犯,這囚犯在市中心醫院的監管病房,已經度過危險期,但腦袋嚴重震盪,仍沒有蘇醒。
那里有專門的獄警看管,但在凱恩看來,形同虛設。
凱恩決定先強行催眠,看能不能挖出有用信息。
他估計夠嗆。畢竟按照贖罪派表現出的作風,真要現了他們的某些秘密,需要除掉,多半是直接下死手,然後偽裝成事故,而不會弄出這種小尾巴。
之所以生這種事,他推測多半是除掉保羅,而傷者被波及了。
所以,他的計劃是,若這個重傷員那里不能獲得有價值信息,接下來就是去停屍房見見保羅。
盡管他不久前已經看了保羅的醫檢報告,但他信不過。這可是涉及凡力量的案件,普通的醫學手段,可現不了凡領域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