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九章 奧拉夫的怪際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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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時今日的艾澤拉斯,天災軍團早已風流雲散。卻也留下了一些難以彌合的傷痕。

比如凱恩就知道,在諾森德大陸,天災余孽依舊存在,只不過基本都轉入了地下,跟幽奈蟲族等地底種族有事沒事的撕個逼。

他降臨艾澤拉斯,可不是跳水般一個猛子就扎進了命運之子的系列事件中,而是以宏觀的角度,很是審視了一番後,才做的決定。並且直到現在,宏觀角度也沒丟。

只不過,這種觀察,多少顯得大而無當,不能跟命運直線結合,就基本停留在膚淺層面,至少短期對他沒什么實質性的幫助。

他當然有能力深發掘,但深發掘是有耗費的,翡翠夢境的神念掃描,就已經算是選了一個貌似可疑的點下鏟子了。真要漫無目的的選,家里有礦燒不起,所以才要抓命運之子這條線。

這不,薩萊茵出現了,這就很值得當的下一鏟子。

但凱恩這次不急了,畢竟翡翠夢境那一鏟子回報率就沒能讓他滿意,萬一這個試圖跟薩科做交易的薩萊茵就是個單飛的天災余孽,他一鏟子下去,就又虧了。

薩萊茵涉及的返魂屍技術,他是有辦法實現的,甚至更高明。這就意味著技術發掘回本的可能不成立。

只有能扯出大魚才行。

再觀察一下吧。

於是命令法身給這個薩萊茵上了個特別的神念標記,就算暫時完工。而不是讓法身順著薩萊茵開辟的空間門前往另一端。

薩科黑化後,性情更為果斷爽利了,跟薩萊茵的交易高效完成。

薩萊茵提供的免費療法倒也稱得上立竿見影,薩科身上的那些創口,很快就愈合了,能量皰疹也散去,唯獨有一點不美,那就是黑暗之力並不是以收聚的方式被集中於一處或幾處,而是以平攤的方式徹底擴散,這使得薩科的皮膚明顯變得灰敗、粗糙、黯淡,看上去已經很接近大多數死亡騎士的皮膚的色澤和質感。

薩萊茵見薩科咬了餌,也沒有繼續糾纏,很瀟灑的利用空間門離開了,臨別贈言是,讓薩科好好研讀那本黑魔法書,稱那本書中有薩科渴求的力量。

然而薩萊茵的好心提醒,似乎起了反作用,凱恩發現,薩科再次面對那本黑魔法書時,情緒中明顯帶了猶疑。

「還是年輕啊……」凱恩意識到,薩科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又被那名薩萊茵利用反向思維的伎倆坑了一把。

實際上,薩科如果能執著於那本黑魔法書中的技藝,結合自身情況,走出屬於自己的黑暗道路,還是有可能瀟灑一段時日的。

但現在就……

凱恩記得昨夜以布洛克斯的身份向三人科普超凡常識時,曾提過一嘴,表示黑魔法書中的技藝十分高明。

而看現在薩科的樣子,顯然根本沒能想起來這一提示。

薩科反倒是將薩萊茵畫蛇添足式的提示,解讀為書中內容有陷阱,薩萊茵像借此坑他。

自私之人本就疑心重,這下,自然更是畏首畏尾,偏偏專業素養不夠,難以鑒別,那么就只能是憑感覺。

超凡者的直覺確實很有用,可一味的靠直覺,卻也是行不通的,尤其是黑暗之路,明坑暗流頗多,相關的靠譜典籍中傳授的知識,很大一部分,其實就是經驗教訓的總結。

所以,盡信書不如無書,不信書那便是摸著石頭過河的先驅,放棄了站在前人的肩膀上登高而自己摸索,這已經不是頭鐵,而是傲慢的有些過分了,還沒怎么地呢,就把自己當驚才絕艷的大能了。

凱恩倒是沒因薩科的步步錯表現而牽動太多情緒,他僅是有那么點既視感,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在走背運的情況下連續做出錯誤選擇後的一種結局。

他知道,薩科的命運之旅,在劇情方面,迅速縮水了。墮落太快,活不過三集,不過薩科這個人物,大約還會存在一段時間,狠狠的惡心奧拉夫幾個回合。

凱恩承認,他跟命運掰手腕,這一輪命運贏了。薩科就這么跳崖式的喪失了命運之子的資格。

雖然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有挽救可能,但凱恩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進行投資的,難度太大,他的資源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更重要的是,他的根本目的不是跟命運對著干。

命運為了讓薩科迅速出局,使用了薩萊茵這枚棋子,由此而續上了他之前關於幕後黑手猜測的線索,這對他而言,未必不能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當然,也得提防又是一次晃點,一個黑坑,所以多線推進還是有必要的。

想到這里,凱恩減低了對薩科的關注度,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吉爾尼斯望海鎮這邊。

既然這邊也有命運之子式的人物登場,現在這個模樣的元素壁壘就顯得有些太騷包了,有喧賓奪主,妨礙命運之子裝比耍帥的嫌疑,於是凱恩決定給布洛克斯加戲。

「就來一出反派隱藏boss突襲,兩敗俱傷,於是第二天身殘志不殘的布洛克斯只能為命運之子們喊666的戲碼好了。」

當凱恩生出這般念頭時,暮色森林薩雷斯大宅中,奧拉夫的第一夜冒險故事已經結束了。

在凱恩看來,奧拉夫的故事比雅卡莉和薩科的故事少了數分玄奇,但多了幾分故事性。

被『轉角殺』強行跟雅卡莉、薩科分開後,奧拉夫獨自展開探索,再次搜索到廚房附近,同伴沒找到,但被隱約傳來的呼痛聲吸引。

一番短暫的內心交鋒後,奧拉夫終究還是選擇了循聲而去。

然後就從某個很不顯眼的角門,闖入了大宅的地下區域,並在某頗顯寬敞、且布局陳設很有教堂儀式味道的房間里,見到了不尋常的一幕。

數百根蠟燭布列成陣,將這里照的通亮,而在中央的像是祭台的石墩子上,一名男子正在被手術。

這男子的胸腹之間被開了個大口子,奧拉夫的生物學、人體學知識並不豐富,不太清楚那里對應的具體是什么內臟,但粗略的估計,不是肝、就是脾。

男子的意識是清醒的,看那樣子也沒有使用麻葯什么的,所以才雪雪呼痛,身子也忍不住顫抖,赤著的上身細汗密布,一雙手攥緊、松開、又攥緊。

而動刀的那位,倒是挺穩,手穩,情緒也穩,只不過三角眼、鷹鉤鼻、薄嘴唇、兩腮無肉、棱角分明、還是個大禿瓢,氣質陰鷙,看起來著實不像什么好人。

這人穿的衣袍並非醫師款,而是黑巫師款,魔石頭骨、各種邪典掛件,很有儀式范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