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白，你以為……你是誰？告訴我這些，難道還想讓我說一聲謝謝！謝謝你冷眼旁觀，謝謝你讓我遭遇侮辱，謝謝你為我的人生上了這么精彩的一課！」

男人理智的話語，對於差點經歷侮辱的遲薇，近乎無法接受。

「你說的，我不懂！也不想懂……」

遲薇星眸泛紅，眼淚似乎無法止住，不斷從中落下。

腦海昏昏沉沉，好在寒冬的雨夜，令人冷到極致，一時堪堪壓下葯物，勉強還能保持清醒。

或許，男人說的有道理，出於殘忍的現實考慮。

甚至於，遲薇隱約猜到，他故意為之，逼著自己看清……可是啊可是，他又有什么資格，要以這種方式，對著自己規劃人生！

「大小姐，不要總是任性……」

「我任性？我再怎么任性，與你何干！你憑什么……要用這種方式對我？薄夜白，你是我的誰……你什么都不是！」

冷冷打斷薄夜白，遲薇近乎歇斯底里，發泄著心里怨懟。

甚至於，關於季天澤陰影，還在眼前揮之不去：「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被人傷害！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抽打……你又知不知道，我幾乎生不如死？」

薄夜白神色淡淡，睨著發脾氣的少女，清冷的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心一點點冷到極致，就連委屈也在消失殆盡，只留下無盡的憤怒。

以及最後一點，嘲弄的質問：「薄夜白，你可曾想過，如果宮修……沒有救我呢？」

問到這里，遲薇忍不住抬手，捂住心臟的位置，只覺有種窒息感：「你沒有讓他救我，不是嗎？如果，他沒有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