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生不如死(1 / 2)

聞言,薄夜白鴉黑睫毛一垂,遮住里面暗涌的情緒,緩緩重新站起身。

「呵。」

下一刻,男人極輕一笑,在這寂靜的冬夜,透著漫不經心的危險:「原本,我不想如此。只是遲薇,你何苦一再招惹我呢?」

說著同時,男人緩緩側過身,茫茫夜色當中,絕色的容顏清冷而又無雙,偏是流露一抹深不可測,嗓音更是清冽如酒:「你是篤定……我沒有脾氣。還是認為,我會一再縱容?」

話落,薄夜白緩緩上前,步步逼近少女。

見狀,遲薇茫然一怔,盡管不太清醒,卻在下意識當中,察覺自己正在泥濘身陷,下意識後退。

「遲薇,我有沒有說過……不再見了?」

薄夜白淡淡的問,還抬起修長的手,落在少女的臉頰。

莫名的,遲薇臉頰溫度極熱,偏是男人掌心冰涼,令她產生一絲絲後怕:「我有沒有說過,遠離我的世界?」

話頓,男人薄唇一淡,勾勒淡淡的笑意,只是不達眼底:「我有沒有說過,你不是孩童,就該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突然間,遲薇呼吸一窒,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懨懨的道:「薄夜白,你想干什么?不就是一個破禮物,我明天賠給你!你要多少,我賠多少……」

只可惜,薄夜白直接無視後半句,回答少女前半句:「我想干什么?大小姐,是天真還是愚蠢——」

說著同時,薄夜白緩緩俯身,淡淡的吐露心聲:「你啊,太不乖了。」

男人說的風淡雲輕,偏是字字撩人驚心,遲薇聞著他身上獨特的冷香,止不住蠢蠢欲動。

下意識,她抗拒著他的靠近:「你放肆!離我遠點……」

「你追上我,還讓我遠離,不覺得自相矛盾么?」

薄夜白輕描淡寫一說,似是看透人心的神魔,寸寸折磨人心。

旋即,男人睨著少女天鵝一樣的頸項,眸中清霧凝聚,嗓音甚是漫不經心:「你現在,感覺如何?」

「我如何,關你什么事!」

遲薇強撐著一回,每當自己後退一步,男人就要上前一步,似乎要把自己逼入死路!

「不關我的事么?」

薄夜白神色一斂,似是謫仙跌下神壇,染上一抹濃重的煙火氣息:「遲薇,求我。」

「你說什么?」

瞬間,遲薇一怔,幾乎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

「我說,求我。」

薄夜白一字字重復,偏是整個人看著無欲無求,令人無法相信,這句出於他的口中。

甚至於,他態度一派篤定,似乎算定少女必然妥協。

立刻,遲薇近乎氣急,踉蹌著拉開距離:「求你?不可能!我不會求你,死都不會!薄夜白,你休想,休想……」

深沉的夜,朦朧路燈之下,透過薄薄的雨幕,男人容顏清雅如蓮,有種病態的美麗:「哦,是么,大小姐……真是有骨氣啊!」

隨之,他打量少女上下,清霧般的眸子流露一抹憐憫的慈悲:「可惜了,你無路可退。」

「你……」

遲薇虛弱,偏是察覺男人哪里透著不對勁。

索性,她摔碎生日禮物,阻止薄夜白見到遲安好,目的也算達到。

下意識,遲薇想要離開這里,聲音克制著顫抖:「我撐得住,現在就去醫院……」

倔強一語畢,遲薇下巴微抬,高高在上無視薄夜白,轉身就要走掉。

「呵,異想天開!」

卻在這一刻,一直神色涼薄的男人,吐露這么一句。

驀地,薄夜白流露勝過黑暗的危險,長臂猝不及防一伸,驟然把人帶入自己懷中。

繼而,他鴉黑睫毛一垂,往下湊近耳畔:「從春江秋夜到這里,我一直等著大小姐,總算沒有辜負期望……遲薇,你以為我許?」

遲薇聆聽這么一句句,僅剩理智不足以支撐思考,有那么一瞬間,差點回身認輸!

睨著少女還在反抗,薄夜白神色淡漠,抬手撥開少女右側長發:「遲薇,你求了我,才能去醫院。」

最後的清醒,逼著遲薇撐著,不肯就此屈服:「不會,我不會求你!薄夜白,我遲薇不會求你……」

話音未落,薄夜白眸心一淡,渲染一抹暗色。

很快,遲薇一顫,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薄夜白,你聽清楚,我不是你的玩物!」

「從前不是……」

卻看,薄夜白輕描淡寫一回,然後緩緩抬頭,大掌箍住少女肩膀。

瞬間,遲薇只覺一陣輕盈,就在男人掌控之中,整個人旋轉一圈。

再然後,感到冰涼指尖落在下巴,被迫向上仰頭。

映入眼簾,薄夜白容顏絕色,似佛勝魔清冷無雙:「不過,現在是了。」

是什么?

遲薇先是茫然不解,之後不到三秒,明白其中意思。

他是在說……她是他的玩物?!

想通這點,遲薇近乎氣急,星眸浮出憤然:「薄夜白,你……唔!」

驟然間,未完的話語,遭到上方陰影吞沒。

恍然間,遲薇一眨不眨,看著男人如畫眉眼。

遇上他之前,從來不曾想過。

原來,在這世上,男人還能這么絕色,勝似一樹芝蘭!

隱約聽到自己的心跳,劇烈,凌亂,悸動。

薄夜白無意識一下下撫著遲薇星空色長發,因著一早細雨打濕,觸感透著淡淡涼意。

就在遲薇,心思不穩之時。

「說,求我。」

薄夜白嗓音微醺重復,語氣依然風淡雲輕。

「我……」

遲薇顫巍巍開口,只是求人的話,遲遲無法道出。

對此,男人也不著急,而是好整以暇,透著幾分諄諄誘導:「你怎么?」

「求……」

少女眉心一蹙,蒼白的嬌顏上,流露一抹為難。

似乎覺得這句,自己不應該說。

見狀,薄夜白神色寂靜,唯有清霧般的眸中,才能窺探一絲動容:「繼續說。」

遲薇臉上流露點點難過,下意識感覺男人就是魔鬼,寸寸逼著自己,做出不想做的事。

「還是不說?真是不乖的孩子。」

薄夜白眼尾一挑,睨著少女滿臉胭脂色,落下一語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