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璧人,入骨繾綣。
打開車內燈光,睨著少女睡夢之中,睫毛還沾著淚水,一副委委屈屈模樣。
薄夜白伸手一探,指腹擦去少女眼淚。
旋即,打量少女身上存在幾道鞭痕,手上也有一點勒痕,以及一抹血痕。
血跡干涸,不是一般的刺眼。
最後,薄夜白落在少女心臟之下,那有一道陳年疤痕,約莫半指長短,似是曾經遭遇什么。
觀察之後,薄夜白緩緩下車。
夜空小雨停下,周圍一片空曠,不斷襲來寒風。
「咳咳……」
薄夜白以拳抵唇,咳嗽幾下之後,倒出一粒葯丸吞下。
今晚上的事情,既在他的掌控中,又有一些超出掌控。
自從再遇遲薇,他終究……失了控。
這些年,他從未貪圖什么,習慣克制自己。
可在剛剛,仿佛入魔一般。
眸心一淡,薄夜白恢復理智,開始聯系宮修。
早在之前,手機一度亮起,只是不曾接聽。
如今才一打通,宮修先發質問:「白,你挑選之人,真的不要了?」
那名旗袍少女,曾是薄夜白一手挑選,先前親自帶走……未料一轉眼,旗袍少女重回這里,滿是蒼白哭求。
盡管,宮修疑惑不解,但是心里清楚。
必是哪里做錯,不然依著薄夜白身份,根本沒心思計較!
因此,他沒有留情,依著薄夜白決定,找人處理旗袍少女,跟著解除合同,現下人已離開。
「9樓之人,可曾處置?」
對於旗袍少女,薄夜白無心回答,而是問著關鍵一事。
「你是說……差點傷害遲大小姐之人?」
乍然聽著薄夜白一問,如果宮修不是有所了解,還真跟不上思緒。
旋即,低聲的回:「白,你打算怎么處置?」
薄夜白眉眼涼薄,一語定下生死:「送入監獄。」
宮修不免訝然,這種處罰外人一聽,似乎不是什么難事。
實際上,做出這種事,季天澤這人不用出手,注定已經廢了。
下一刻,宮修腦海一閃,靈光乍現:「四哥,說真的,之前……你不是不救遲薇,而是算准我會出手,對嗎?但是,我要是出手晚點,或者也不救……」
「她是遲薇,你不會不救。」
話音未落,薄夜白淡淡打斷,語氣無比篤定。
宮修一時沉默,還是忍不住一問:「如果呢,如果沒有我……」
「沒有你,我自有辦法。」
薄夜白漠然一回,不欲詳細解釋。
同一時間,宮修想到一點,整個人恍然:「也是,你暗中一直有人跟著,想救遲薇輕而易舉。只是不太懂,為什么非要這樣?你究竟圖什么啊!」
圖什么?
薄夜白眸心一淡,遙望著遠處夜空,清冷落下一語:「准備一份生日禮物,送到春江秋夜酒店。」
聞言,宮修不免一怔,語氣滿是訝然:「你還沒去?」
話頓,計算著時間,補充一語:「現在已經凌晨,安安多半慶生結束,早已離開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