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白神色一斂,腦海浮出六年前,櫻花樹下哭泣的小姑娘。
和安安,只是一面之緣,不曾記在心上。
如果不是後來,安安年復一年寫信,堅持寄到庄園,或許兩人不會再有交集。
思及此,男人絕色容顏上毫無波瀾,僅是清冷一回:「安安是安安,遲薇是遲薇,完全不同之人,何以評斷輸贏?」
宮修也是隨口一說,因著如今網絡盛行,偏偏安安小姑娘,能用古老的寫信方式,一直長達六年。
對此,難免產生一點好感。
至於遲薇,連續三次訂婚,早已鬧得聲名狼藉。
然而,她入了薄夜白的眼,必然存在過人之處!
結束通話,薄夜白倚在二樓,一直等著什么。
直至,十分鍾左右,驀地一道影子般的人物,悄然進入江宅之中。
只看,男子恭敬垂首,雙手捧著一套衣物,呈在薄夜白面前:「四爺。」
「備車,你當司機。」
薄夜白眸心一淡,伸手接下衣物,漠然吩咐一語,重新走回浴室。
「是!」
卻是男子,如同來時一般,無聲無息離開,絲毫沒有留下腳步聲。
……
推開浴室房門,映入眼簾一幕,便是少女星眸緊閉,躺在那里入睡。
眉心一蹙,薄夜白拿下寬大的浴巾,把人完全包裹一團。
遲薇睡得不沉,隨著薄夜白一番動作,緩慢睜開眼簾。
「薄夜白……」
剛開口一喚,發覺男人正把自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