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薇一語未落,就讓薄夜白淡淡打斷。
不止如此,薄夜白還伸出手,阻止自己分梨。
耳畔處,聽著薄夜白所言,遲薇一時訝然不已:「為什么不能分梨?」
話頓,不待男人回答,遲薇一下子明白,唇瓣微微一翹,笑得眉眼彎彎:「薄夜白,是因為……『分梨』等於『分離』嗎?這么迷信的寓意,你竟然也會相信!」
遲薇真的想不到,薄夜白這種男人,還有如此迷信一面。
卻看,男人眼尾一挑,泛著淡淡的妖冶:「偶爾迷信,總是不錯的。」
既然「分梨」寓意,透露著一股子悲傷,遲薇也就放棄切開,手上捧著梨一口一口啃著。
旋即,她看著薄夜白,隨手拿起一個個葯瓶,往著手心一倒,累積不少葯丸。
偏偏,他看也未看,直接放入口中。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男人沒有喝水,生生咽下去!
登時,遲薇星眸瞪大,有點不可置信,縱然不是第一次,看著男人直接吃葯。
可是從前,男人往往只從瓷瓶倒出一顆葯,干咽還能理解……如今,男人手里一把葯,還是這種方式,難免心里一揪。
然而,薄夜白慢慢咽下,喉結緩緩一滾,神色十分平靜,毫無半點波瀾。
睨著這一幕,遲薇只覺自己嘴里的梨,都不再那么甘甜。
「薄夜白,你喝水。」
半晌,遲薇訕訕一指,提醒這么一點。
就看薄夜白,以著遲薇的水杯,重新倒上一些,隨意喝上一口,便是放回桌上。
遲薇無法想象,男人怎么做到這點,艱難開口一問:「薄夜白,你……不苦嗎?」
彼時,少女後知後覺,總算明白剛才,男人評價說是不算太苦,這句話的真正意思。